調回心胸外科後,工作強度明顯增大,各種大會小會就沒斷過,溫文累的像狗,但是樂在其中。
更何況每天下班還也有一隻大藏獒跟在他屁股後頭,他更樂了。
他剛換好衣服還沒走出醫院,恰好遇到下班的小崔,他轉回心胸外科後,小崔就換了個急診科醫生帶。
不過小崔還是更喜歡帥氣的溫文,一見他打趣道:“溫醫生!這麼好看,是不是要去見周老闆啦!”
溫文微笑着說:“别以為我不是你師傅了就能沒大沒小,誰閑着沒事見那傻子?”
小崔可不信,“咱們醫院誰不知道周老闆天天來醫院門口等你,你倆一起去停車場,一起出來,他們都以為你倆是朋友,我抱着真相不能言,太難了嗚嗚嗚!”
說着說着她假哭起來,看得溫文好奇了,“你這麼愛演戲,你家高朗受得了?”
“他敢受不了!”
兩人打趣着便走到了門口,周晟早早等在那兒,小崔自覺從另一邊悄摸笑着走了。
溫文走過去,咦?今天不穿坎肩了。
恍然見到周晟穿正常的休息裝,溫文承認,他有點不爽。
天天看肌肉看爽了,猛然沒了,任誰都會失落吧。
周晟:“小寶,今天不開車了,我載你,我想請你吃個飯。”
溫文莫名其妙:“你哪天不請我吃飯,不都是各開各的嗎?”
周晟:“我弟弟放國慶來找我,人已經到機場了,我...想和你一起去接他,一起吃飯。”
溫文眯眼打量他,幾秒鐘後慢悠悠開口:“其實你可以一個人去接他吃飯,一天不接我也沒什麼,本來你就沒有接我的義務。”
周晟立刻嚴肅地說:“那怎麼行?!你是最重要的,誰都不值得我不要你。”
溫文滿意地笑了,“好好開車啊,我對司機很嚴格的。”
周晟敬了個禮,表示自己使命必達。
去機場的路上,溫文深感周晟的脫胎換骨,穿衣風格變了,人也變懂事了,等看見當初在水溪村罵他嬌氣包那位時,他再次深刻體會到了這點。
周晟下車領着徐文家走近的時候,周星一眼看見副駕駛的他,眼睛飛快瞪圓,指着他不可置信地扭頭望他哥,“哥——你你你你怎麼又和他勾搭在一起了!他不就是個嫌貧愛富的嬌氣包嗎!”
嬌氣包本人沖着他是周晟的弟弟,假模假樣給了一個微笑,這個笑落在徐文家眼裡就是不懷好意的嘲諷。
“我靠!”徐文家撸袖子大步過來拉開車門,“你給我下來!”
拉人的過程中他還不忘回頭對幫他拉行李的周晟喊話:“哥!肯定是他死纏爛打,你等着!我幫你收拾他!”
溫文意外這小子的行為,根本沒做防備,一隻腿被拉下去橫在車上和地面之間,幸虧他腿長,否則這下必然頭頂地摔下去。
見狀,周晟直接扔掉行李箱上前把周星拉開,皺眉冷臉:“你瘋了?”
他用力将人推到馬路邊,幫溫文關好車門後去教訓人。
“之前在水溪村我忙着救災沒管你,今天要好好教教你什麼是尊重,溫文一沒惹你二沒欺負你,你連着幾次發什麼瘋?”
徐文家很不服氣地說:“不是你自己說他嫌貧愛富是個嬌氣包嗎?他當年不要你,現在看你發達了又回來,這種人品有問題的人哪裡值得你念念不忘?”
這回輪到周晟懵了,“我什麼時候說他嫌貧愛富嬌氣包了?”
徐文家很不爽地幫他回憶,“就之前我給你送餃子來啊,我問你電腦屏幕上的人是誰,你說是你前任,還給我說了你們的事情,我就問你他是不是嫌棄你窮走的,你沒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經徐文家這麼一提醒,周晟總算想起來了,一時間哭笑不得,事情是這樣不假,事實卻是假的。
徐文家說的是溫文出國的第一年新年,周晟公司剛創立經營難題重重,初一徐文家拎着一盒餃子來看他,他獨自住公司就把弟弟安排在辦公室。
徐文家亂逛看見他的電腦桌面是他們的合照,也許是急于發洩,他把兩人的故事告訴了徐文家,徐文家是他資助來以後給他養老的,算親人,跟親人聊這些應該沒事。
結果說着說着就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根本沒聽見周星的問題。
至于嬌氣包,他當時根本不是埋怨的語氣!這孩子怎麼神經大條成這樣?連傷春悲秋的感歎都不懂。
徐文家愣怔地望着他,“所以不是他的問題,那是誰的問題?哥你别告訴我是你的問題,你這麼好。”
周晟:“就是我的問題。”他側頭看副駕上等得無聊到刷手機的人,“一會兒自己打車跟上我們。”
徐文家臉瞬間垮了,“别啊——哥!”
周晟回到駕駛座上,溫文問:“你弟呢?”
“讓他自生自滅吧,我們走我們的。”
溫文降下車窗探頭出去,徐文家苦哈哈拉行李上了輛出租,他回頭,“人家大老遠過來,你這太不地道了。”
話是這麼說,他嘴角的弧度怎麼也降不下去。
周晟專注開車,“他不尊重你,對長輩不禮貌,該受點罰。”
長輩啊,溫文頭一次覺得這個詞很美妙。
他們今天吃烤肉,四四方方的桌子,周晟和溫文面對面對,徐文家夾在他們中間,手足無措,周晟去前台拿飲料,桌上就剩他倆。
徐文家更尴尬了,溫文倒是遊刃有餘,拆完自己的碗筷後幫他拆,徐文家受寵若驚,既然是他哥的錯,那他之前幹的事豈不是讓未來哥夫對他哥态度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