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個吻吧。
山高水深,晚風明月,良辰美景,眼前又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彼此心知肚明的暧昧,溫文這句話就像打火機,瞬間點燃了空氣,氧氣成為火焰的養分,将他們二人燒得火熱通紅。
溫文眼中有光亮在閃爍,揚起眉尾等着周晟吻他,氣氛都到這兒了,他不信周晟不想,
周晟視線也很火熱,黑色的眼珠下藏着暗湧的情緒,然而他幾秒鐘便收起視線裡的情緒,手扶着坎肩透氣,“有點熱啊。”
溫文:?
這是在做什麼?
周晟居然就這樣越過他直接進屋,而且還大搖大擺地進去了,是聾了嗎?他都心甘情願被美□□惑頭腦發熱妥協表達欲望了。
躲躲閃閃,不是男人!
溫文罵了一聲,跟上進去,關卧室門的時候怨氣很大,砰的一聲響徹到隔壁屋内正抱枕頭和被子的人。
周晟抱着枕頭和被子出來時,果不其然他沒聽錯,剛才就是關門的聲音。
不是,關了門他睡哪兒啊?
周晟非常禮貌地扣了三下門,接着推門而入,背對他躺床上刷手機的溫文裝聾裝瞎,故意調大了視頻音量。
直到周晟把枕頭塞到他頭邊,他才裝作恍然大悟般說話,“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隔壁床很大,比你這個小單人床強。”
周晟無辜道:“我家就這一張床,哪來的大床?”
溫文:“你當我沒來過你家,你小姨和外婆原來睡的那張的呢?”
“前兩天拜托高朗拆了。”
嗯?
拆了。
好小衆的詞彙。
“你閑着沒事拆它幹嘛?”
周晟老實巴交抱着被子,認真說:“因為它擋着我辦正事了。”
“辦什麼正事?”
“追你。”
其實他想說辦你,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句話有點輕浮,複合後再說是情趣,現在說就是騷擾。
溫文人生第一次趕到心累,他們倆現在不就是明擺着的事兒,還追,追什麼啊?又不是年輕時候玩你追我趕證明你在乎我的遊戲,他們現在這個快奔三的年紀,就得務實。
算了,想追,就給他追一會兒,他也沒損失什麼,就是不能親不能抱,有點難受。
周晟見他不反對,小心翼翼地擺正枕頭,又慢吞吞把被子放上去,溫文躺在一邊,“把你被子拿走,兩床熱。”
意思是一起蓋一床。
周晟喜不自勝哎了一聲,樂呵呵把被子放回去躺下。
關燈後溫文仰天歎息,大好的肌肉就在身邊,他卻碰不到也親不到,周晟該不會是明知他喜歡好身材故意整他釣着他吧?
老實說,周晟确實有點心眼,也确實會幹這種事,但是他倆五年沒見了,期間都是禁欲的狀态,他不信周晟有這個耐力用美色釣他。
小床窄小,從前他們兩個人一起睡在這上面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高興,周晟跟小狗似的黏着他,黏着黏着就熱了,熱着熱着就做上了。
雖不至于夜夜笙歌,但也稱得上縱欲。
現在皮膚貼着皮膚,熱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溫文裝作不在意地閉眼正常入睡,結果熱源越靠越近,呼吸輕輕地打在他臉上。
被子底下,溫文手指漸漸蜷起,眼睛仍緊緊閉着,心跳加速和身體的抵觸同時煎熬着他。
如果周晟要偷親他,也不是不可以,他正找不到借口光明正大的再提一次接吻。
“小寶,來接個吻吧,你說的。”
!!!
靠!
周晟這個發音,又欲又低沉。
可惜溫文一門心思要将裝睡貫徹到底,仿佛此刻醒了就是認輸。
“睡着了?好。”
溫文心裡大喊:不能好啊!要親上來啊!
下一秒,唇瓣印上一個淺淺的親吻,溫文高興了,結果這個吻一觸即分,跟故意逗孩子一樣,勾得他心癢癢的。
就在他要發怒暴露的時候,周晟又一次親了上來,這一次用了點力,一點點品啄他的唇,摩挲的的速度越來越重,周晟的呼吸明顯随着接吻的加深而加重。
耳邊的呼吸性感又帶有電影播放效果,放映着他們兩人從前纏綿時的細節,周晟情到濃時的喘息,溫文克制不住時的讨饒。
溫文快裝不下去了,盡管周晟很小心,可他還是感受到了那處因為吻他引起的熱烈。
周晟越親越過分,從一開始的輕吻到一發不可收拾,越來越收斂不住,親吻的間歇,周晟壓着嗓子在他耳邊開口:“小寶,我知道你沒睡着,你沒反對,你也想的,對不對?”
溫文仍不做聲,因為他想,但又痛得受不了,周晟的靠近是溫柔的酷刑,他有點後悔當初在英國搞的那個厭惡療法了。
是真的後悔了。
周晟一步步試探,他記得肖千輝的話,溫文看見他胃就會犯惡心,所以他不确定現在的溫文對他的觸碰程度有多深。
不過溫文的反應還不錯,應該沒問題,他唇貼在他眼角,“你有反應了。”
等了一會兒溫文還是不說話,周晟輕笑一聲,“好吧,看來是真睡着了,那算了。”
周晟從他身上下來,規規矩矩躺在他那側平緩呼吸,一旁的溫文炸了,氣得翻坐在他腰上,“你是柳下惠嗎?都這樣還能停!”
他要氣死了,周晟分明看出來他醒了在默認,不繼續還問東問西,整得他不上不下的都快萎了。
周晟雙手扶起他的腰立刻翻個身又把人壓在身下,笑說:“這不是要征求你的同意,我現在還在追你,你不同意可不敢,哥哥。”
溫文腦袋煙花炸開了,周晟什麼時候這麼會了!看來這五年成長了很多。
“同意同意,你快點,沒複合就沒複合,又不是沒做過,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