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很欣喜:“你什麼時候買的?”
水溪村可沒有賣戒指的地方,這幾天溫文根本沒去鎮上。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生日,本來想着你生日的時候拿這個跟你提複合,沒想到計劃有變。”
周晟歡喜地戴上,又急吼吼拿另一枚給他戴上,抓着他的手和自己的手并在一起,“好看。”
傻乎乎的樣子,活脫脫一隻大藏獒。
“傻不傻啊?”溫文定定望着他笑。
周晟認真回答:“真的很好看啊。”
有了戒指,周晟心滿意足關燈準備睡覺,溫文突然喊他名字,周晟問他怎麼了。
“今天事太多差點忘了,許夢被肖千輝帶回來了,估計沒幾天就能回貴州了,你自己的妹妹,你怎麼不提醒提醒我!”
周晟卻不慌不忙道:“我知道你比我還關心我的家人,要是真的有事,你比我還急。”
溫文懷疑他是在給自己的遺忘找借口,但這話他聽的很高興,“我發現你現在最在乎我了呀,好妹妹失蹤了都能不上心。”
“首先,我現在最在乎的确實是你,其次,她是個成年人,金寶跟我把情況說了後我們大緻都猜到了原因,你發小能解決,我肯定不會因為她再影響我們。”
讓他主動在溫文面前提許夢,他是瘋了才會這樣幹,溫文不在意許夢,不代表他能一次次因為許夢忽略溫文的感受。
這是他挨了幾次教訓得出的道理。
溫文最吃這套,他也不是真要周晟放棄家裡人不管,隻是要一個态度,周晟現在給足了他态度和安全感,其他的他當然能幫就幫。
“我愛你,周晟。”溫文突然說。
周晟回應他一句我也愛你,溫文随後黏上來,八爪魚似的抱住他,周晟笑着說:“今天晚上外婆他們在呢。”
溫文聲音悶悶的,“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那什麼意思?”
溫文一般不主動黏人,黏人就是想了。
然後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句話也不說,如果不是能感受到偶爾細小的動靜,周晟都要以為他睡着了。
“小寶,你今晚不對勁,外婆都跟你說什麼了?”
“你怪過我嗎?我直接在醫院裡說了我們的關系,然後遠走高飛把所有問題都丢給你,累不累啊,那些醫學術語很難學吧,你傻啊,你學了也見不到我,有什麼意義?”
現在想起來,周晟那會兒固然有錯,他又何嘗沒有情緒上頭,自私自利地隻顧着生氣和委屈,全然不顧周晟當時身處的情境。
周晟壓根沒想到溫文會這樣想,“怎麼可能怪你,當時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先做錯事,你也不會生氣。”
“不,如果當時我可以冷靜一點,事情可能不會那麼糟糕,這五年浪費了,我很後悔。”
察覺到溫文今晚的情緒确實很不尋常,周晟忽然輕輕吻上他的唇,“溫醫生,我預約了後天的手術。”
猝不及防提到手術,溫文立即道:“什麼手術?!”
“心髒移植。”周晟抓着溫文的手按在胸口,“這裡住了你五年,早該物歸原主了。”
溫文對他的土味情話無語了一陣,所有情緒跑得無影無蹤,周晟見他情緒好轉心情也跟着好了,“過去的事情改不了,不如珍惜現在,比如現在,我在你身邊,你也在我身邊,這樣就很好了。”
他溫柔的懷抱和語氣讓溫文沉淪,糾葛也好,誤會也好,現在是好的就夠了,兩人抱着一夜好眠。
第二天送走外婆她們後,周晟陪溫文他們玩了幾天,随後一起回上海。
回上海後溫文就忙起來了,醫生其實很忙,之前溫文之所以這麼有空跟他掰扯,其實跟他剛回國有關,現在工作陸續上手,一忙起來可能兩三天都見不到周晟。
之所以是可能,主要因為某人特地在醫院附近租了套公寓,每天提前一小時下班回公寓做好飯送去醫院,每天至少能見一面。
而溫文不值夜班的時候偶爾會來他的公寓坐一坐。
第一次來的時候是午休,溫文好奇道:“這裡位置挺好的,怎麼不直接買了?就算以後不住,當投資也虧不了。”
周晟不好意思地解釋;“資金周轉不開,宜昌那筆單子總部要補損失,還有之前環保家具的單子也損失了點,我這些年攢的錢都砸進去了,隻能先租着,過段時間資金周轉好了就能買了。”
溫文當時反應很平常,結果當天晚上周晟去送飯的時候,溫文給了他一張支票,“我舅舅給我的,你拿着去周轉,不夠再說。”
周晟看了眼支票上的數字,吓了一跳,他突然對溫文的家境好奇起來,以前一小姨去上海當了半年多的保姆,回來後跟他說那戶人家有多闊綽,他沒概念,隻知道有錢。
溫文和溫母住的小區也是上海普通的小區,家裡很低調。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一般的有錢,這種數額的支票說給就給。
“小寶,你家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溫文搖頭,“不知道,我一直對他們的事情沒興趣,就想當醫生,沒關注過,好像是什麼智能,芯片什麼的,不清楚。”
周晟心裡有了底,暗自給自己加油,要更努力啊,不然追趕不上。
回上海後,溫文每天路過護士站都能收到自己的東西,每天禮物都不重樣,起初他還覺得新鮮,享受着拆封的感覺,次數多了後,他有點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