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天氣穿高領肯定會被看成神經病。
宋臨進來就看到喻荼穿好衣服準備出門,腦海閃過昨天喻荼手機上的信息,不自覺皺眉:“你要出門?”
前兩天喻荼不能出去,做什麼都要宋臨幫忙,也就習慣了宋臨的存在,聽他問話也隻是點點頭。
随後語氣有些愁:“還沒消呢,這樣我怎麼出門啊。”
兩人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喻荼站在鏡子前苦惱,後方的宋臨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喻荼擡頭,剛好看到鏡子裡的宋臨也在看他,眼神有點深,很不正常的樣子。
總覺得宋臨下一刻會撲上來咬他。
喻荼心裡毛毛的。
雖然這幾天使喚宋臨使喚得很爽,但他不想被揍。
而且劇情沒提過宋臨會對他做什麼啊!該不會是系統覺得惡毒炮灰被套麻袋揍不是什麼值得記下來的劇情吧?
宋臨朝他伸手的瞬間,那種發毛的感覺更加強烈,喻荼下意識地躲過他的手,轉過身質問:“做什麼?”
如同受驚的小動物,看過來的眼神十分警惕。
宋臨便收了手,示意他脖子:“我有辦法,過來,我看看。”
喻荼總覺得他在騙自己過去:“什麼辦法?”
喻荼沒動,宋臨也不說是什麼:“得看情況。”
說完往洗漱台上一靠,一幅“隻要你不急我都行”的神情。
這種不冷不熱的态度反而讓喻荼放心,宋臨大部分時候很悶,情緒起伏不大,搞得他這個奴役人的很沒成就感,而且他是惡毒少爺,隻有他欺負人的份。
這麼一想又覺得自己小題大作了。
喻荼走過去,擡着下巴給他看:“那你快點。”
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宋臨手貼上來的瞬間喻荼還是想跑,忍住了,但生理反應沒法控制,宋臨摸哪,那片肌膚就竄起雞皮疙瘩。
這真不怪他,上次宋臨還掐着他脖子一幅要殺人滅口的架勢,現在場景重演,難免有些緊張。
突然覺得自己大意了,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他怎麼跟失憶似的還将脖子往人跟前湊。
胡思亂想間,宋臨忽然說:“别怕。”
喻荼挺直腰背,抱着自己的惡毒标簽:“我沒怕!”
宋臨很輕地笑了下,如果不是離得近,喻荼幾乎發現不了,這種情況要是質問笑什麼,他有預感,丢人的還是自己,于是喻荼裝作沒看見。
宋臨将喻荼的表情盡收眼底,眼裡含笑,目光重新落到他脖頸上。
喻荼脖子很白,和他的手放在一起,色差很明顯。
他有點記不清那天壓制喻荼時将手放在他脖子的感覺,或着說,現在的觸感太過鮮明,模糊了無關緊要的記憶。
看着喻荼随着他的動作抑制不住地生出反應,宋臨眼神變得幽深,手上動作加重。
喻荼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剛想遠離宋臨就收了手,輕淡地看過來:“挺敏感。”
喻荼捂着脖子後退一步:“……”
脖子上有隻手一會兒劃來劃去,一會兒又摸又按,是個人都有反應好吧!
但他理智地沒接這話。
宋臨單手往後,掌心按在大理石台邊,垂下的手指輕輕碾着,他面色如常問:“我弄得你不舒服?”
這話問得很奇怪,喻荼也不知道怎麼答。
倒是沒有不舒服,宋臨的手指很熱,感覺很怪,就是不自在。
“沒……吧。”喻荼不想繼續,問他:“你說的是什麼辦法?”
宋臨沒答,向後靠在台沿:“出門要去哪?”
他看過來的眼神有點淩厲,和之前不太一樣,其實從剛才起氣氛就怪怪的,喻荼說不出哪裡不對,但宋臨這态度明顯很不尊重他這個惡毒少爺。
而且,他都這樣配合了,宋臨還在找事。
喻荼眉毛不爽地下壓,剛要警告他别寸進尺,宋臨突然說:“我需要知道你去什麼場合才能選擇合适的方法。”
喻荼懷疑地看他兩眼,勉強信了:“醫院。”
宋臨:“身體不舒服?”
“常歸體檢,”喻荼不耐煩,“你倒底會不會啊。”
宋臨沒再多問,出去後再進來時手裡多了幾支化妝品,示意喻荼坐下後開始給他塗塗抹抹。
喻荼拿起一支研究:“原來你說的是遮瑕膏啊,那你還問東問西,直接塗不就行了。”
宋臨手放在毛絨絨的腦袋上,讓他仰頭:“色号和功能不同,效果也不同,給你塗的這個能防水。”
喻荼對這些不懂,但聽着挺厲害。
半個小時後,喻荼對着鏡子檢查一番,真的看不出任何痕迹,他由衷感歎道:“這也太厲害了吧!”
低頭收拾化妝品的宋臨擡頭,喻荼笑着回頭看他,眼睛裡透出一股生機明亮的勁兒。
沾着粉底液的手指突然痙攣了下,宋臨心頭莫名燒起,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
喻荼一時高興,心口一松,一個謝字剛說出口,猛地反應過來,更大聲遮掩過去:“謝……就别想了,這是你應該做的!”
宋臨沒說話,喻荼覺得他心裡應該很不爽,用完就丢确實很不地道,于是喻荼很快消失在對方視線裡。
許久,宋臨動了。
右手緩緩按上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