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會所的私人包廂裡。
陳書跷着二郞腿靠在沙發裡,雙手搭在沙發靠背上,目光在對面男模身上掃來掃去。
站成一排的男模風格迥異,有肌肉硬朗型,斯文敗類型,賣弄風情型,可愛甜美型。
陳書掃中一款,歪頭要向喻荼推薦,卻見他低頭擺弄手機,看也不看對面成排的男人。
“怎麼來了還不高興?”陳書胳膊往下一搭,摟着他肩膀示意:“那種不是你喜歡的?還是換口味了?”
喻荼隻看了一眼,繼續耷拉着腦袋。
陳書難得見他這樣可憐無助的小模樣,稀罕得緊,揮了揮手讓男模下去,拿肩膀撞他:“來,同兄弟說說,都遇到什麼事了?”
喻荼被撞歪,自己扶着沙發坐起來:“我傷到人了。”
陳書壓低聲問:“死人了?”
喻荼吓了一大跳:“怎麼可能!”
“哦,”陳書瞬間恢複正常,“那沒事,多給點賠償就行。”
喻荼還是不開心:“給了。”
“那你還愁眉苦臉做什麼,”陳書不怎麼感興趣,不在意道,“興許别人還覺得你是個冤大頭,到處炫耀自己賺大了。”
說着起身叫人将看中的兩個男模叫進來,回來見他還垂着腦袋,陳書伸手捏他臉,手感不錯,另一隻手也捏上來。
喻荼皮膚白嫩,又細又滑,跟嬰兒似的,同他們這些作息飲食都不鍵康的糙人都不同,身上還有股說不出來的香,但一點也不娘,反倒很舒服。
他半開玩笑地說:“你要是站剛才那一排裡,我就是傾家蕩産也要将你包了回去。”
放在五天前,陳書肯定不敢對喻荼說這種話。
以前的喻荼,看着也乖,但那隻是說長相,實際他骨子裡勁兒勁兒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安分也不好惹的,哪天他坐在那裡一邊喝牛奶一邊說“掰斷他手指”陳書都不覺得詫異。
但現在的喻荼是真他媽乖啊,一身簡單的衛衣黑褲子,頭發乖順地垂下來,十足的清純男大學生。
更要命的是,還為點沒出人命的小事苦惱,給了錢還在那裡氣惱自己傷人了,眼睛軟得跟隻幼貓似的,就算他坐在那裡喝酒,陳書也隻會覺得他是口渴拿錯了。
真讓人稀罕。
原主的這群朋友嘴上沒把門,說什麼都不意外。
喻荼沒放在心上,隻歎了聲:“那你包我吧,我現在離家出走,沒地方住。”
陳書沒當回事,他們這群人所謂的離家出走,不過是跟父母吵架換個地方住,房産别墅誰手裡不有幾套,再不濟,随便扔出去的錢住酒店也能住幾年。
但他笑着應:“行啊,你來,兄弟管吃管住。”
喻荼的臉被捏紅了,陳書又給他揉臉。
兩個男模進來時還以為小情侶叫他們來是想玩點刺激的,上來就動手動腳。
陳書的那個還好,是個嬌小可人的,過來就往陳書懷裡撲,陳書也樂得小美人投懷送抱。
喻荼可就不太行了,陳書認定他喜歡這種悶騷猛幹的,還特意叮囑過,以緻這人上來就按住喻荼準備親,喻荼臉都紅透了,随手撈起酒抵在對方嘴上。
“喝酒,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