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不輕不重地揉捏着他的腳心,身體連着腳細細顫抖着,漂亮的足弓繃起又張開,掙不開又無可奈何,隻能硬生生受着。
他看着床上的人因敏感點被照顧而全身泛紅,眼睫小扇子般地劇烈顫動,紅着眼睛要叫不叫地喘着,因掙紮露出的一截腰身在白日清光裡無力扭動,如同剛蛻皮的美人蛇,嬌嫩懵懂,又無一處不誘人。
美得驚心動魄。
宋臨的鼻尖順着腳背往上,親吻着小腿,目光癡迷地看着他失神又掙紮的樣子,輕笑:“這就不行了?”
“以往少爺說的可不止這,還有更過分的……”
“是他弄得舒服,還是我弄得舒服?”
喻荼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神智不停地出走,心裡卻不願意就此沉淪,就那麼岌岌可危保持最後一絲理智,嗓音可憐又無助:“課……要遲到了,放開……放開我。”
宋臨地親了親透着粉的膝蓋,可惜地放開。
喻荼還沒緩過神,身體泛着薄紅,衣服在亂動中卷上腰腹,他的腿無力曲起,綿質睡褲什麼都遮不住。
宋臨幹澀地咽了咽,最終還是給他整理好衣服,拉過被子蓋在他腰間,又握着腳蹲下給他穿鞋。
整個過程喻荼任人擺弄,乖得不像話。
宋臨站起身,喻荼已經緩過來,整張臉埋在被子裡,耳朵紅得滴血,似乎察覺他在看,聲音透過被子悶悶的,滿是氣惱:“滾出去!”
門打開,又合上。
喻荼的臉憋得通紅,許久才揭開被子看了眼,煩燥郁悶情緒讓他撿起地上的長條抱枕又拉又扯,還覺不夠,又對着枕頭一陣猛錘,将被子抖開又蹂躏,一通發瘋後他才出去。
好在宋臨已經離開,喻荼沒精打采地洗漱,宋臨掐着點發信息讓他出門,上午的課險之又險地趕上。
中午吃飯時謝水蘭看他沒精神,摸了摸他額頭:“寶寶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病了?”
喻荼點頭。
可不是病了嗎,還是被人按住就會身體變軟的病。
喻複放下筷子觀察他神色。
謝水蘭心疼道:“是不是睡覺空調溫度太低,感冒了?寶寶吃完飯跟媽媽去醫院看看。”
喻荼吸了口氣,笑着說:“我沒事,就是昨天玩手機太晚,沒睡好,等下我去補覺。”
喻複将喻荼喝了一口就放下的湯倒進自己碗裡,重新從保溫壺裡盛好放在他面前:“喝這個。”
喻荼難得沒找碴,捧着湯小口小口地喝。
謝水蘭不放心地說着要他回家住,上下課有小黃接送,不存在趕不上的情況,喻荼還要做劇情,自然不願意,一通插科打诨糊弄過去,然後盯着喻複看。
喻複吃飯的動作一頓,垂眼任他打量。
喻荼撐着下巴,手裡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戳米飯。
就算穿着不怎麼好看的軍訓服扔進綠色大軍裡,主角還是一如既往地萬衆矚目。
今天也是被主角迷到的一天。
所以,隻要宋臨跟主角碰上,一切都會恢複正常。
喻荼心中的郁氣一掃而空。
他扭頭跟謝水蘭說:“媽媽每天送飯太辛苦了,以後送飯的事包在我身上,就在麗水明榭吃,吃完午飯還能小睡一會兒。”
喻複擡眼看他,摸不清他在想什麼。
謝水蘭有些詫異:“之前不是死活不原意?”
喻荼笑着撒嬌:“好熱嘛,在空調下吹冷風多舒服啊。叫方姨多準備一個人的飯,宋臨前段時間不是受傷了嗎,兩個人是吃,三個人也是吃,人多熱鬧。”
謝水蘭樂得多給兩個孩子相處的時間,而且宋臨是個好孩子,她自然沒有什麼不樂意,點頭應是。
喻複垂下眼沒說什麼。
大三寝室裡。
陳一嘉覺得今天的宋臨很不對勁,具體表現在不管是跟他聊天還是談工作,他總時不時出神,右手的拇指食指不自覺摩挲,然後放在鼻間,聞着聞着就開始笑,像個正在戀愛的純情男大學生。
陳一嘉有點驚悚地問:“你昨天氣勢洶洶出去不是跟人打架,而是去表白了嗎?誰這麼倒黴?男的女的?叫什麼?學生會的學妹還是上次看見你就臉紅的學弟?”
宋臨皺眉:“誰見到我臉紅,别造謠。還有,什麼叫被我表白就是倒黴?”
陳一嘉理所當然說:“你整天除了學習就是學生會,沒有一點業餘生活,你這樣的,在床上也肯定是一種姿勢幹到底,很容易厭倦的,談戀愛嘛,肯定是越刺激越上頭。戀愛也是一種學問,你還得多學學。”
宋臨思索片刻,說:“他有未婚夫。”
“嘶!”陳一嘉難以置信:“你竟然為愛做三?”
宋臨問:“夠刺激嗎?”
陳一嘉有點語塞:“但這也太刺激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
剩下的宋臨沒聽進去,因為喻荼發信息主動邀請他吃午餐,約的還是每天。
他回了個好,收了手機拍拍陳一嘉,心情很好:“你說得沒錯,戀愛确實需要刺激。”
“你等等,我開玩笑的,違背道德的事幹不得啊,”陳一嘉幹笑着試圖勸醒他,“你不會這麼沒原則戀愛腦吧?”
然而宋臨隻是自言自語道:“看來背德也很刺激。”
陳一嘉:“?”
不是兄弟,你就聽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