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比你愛得更多,這樣還會讓你覺得不安的話,你真是太看輕我對你的感情了。”兩人都接近無法呼吸的時候,林嘉言終于放開江令宸,說完這句話,又再次報複性地咬上他的嘴唇。
她的吻,比他醒來後的每一次對她的蜻蜓點水都更霸道,完全不容拒絕地和他糾纏在一起,用實際行動重新教會他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吻。某一種火熱的東西在兩人之間快速升溫。
“言言,可以嗎?”他的聲音嘶啞,憑本能問出問題。
他也不知道可以的下一步是什麼。縱使車禍清醒後看過的許多書上都有相關的描寫——比如《霍亂時期的愛情》裡,将費爾米娜和烏爾比諾的蜜月之旅描繪得美麗又直白,然而失憶後的江令宸光看文字,仍然對此一知半解。
雖然半個多月前複診時,醫生明确允許了他的這一行為。可後來林嘉言不是感冒生病,就是每天忙得暈頭轉向,江令宸并無意讓她感受到任何壓力。
林嘉言喃喃道:“江令宸,你是個大笨蛋,你是全世界最笨的大笨蛋!”
“你愛我那麼明顯,我還不放心,我确實是大笨蛋。”
他眼眶一熱,帶着歉意密密封住她的唇,像是要與她比較個高下一般,再次與她糾纏深吻。他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最原始的本能,讓本能指引他下一步的動作。
當他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非常順手地從裡面拿出一個安全套時,兩人一齊愣住了。
江令宸被包裝上的字吸引:“這是什麼?”
林嘉言十分驚喜:“江,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隻是好像到這一步的時候,我就應該把抽屜拉開,拿出這東西。”他的眼神單純清澈,“這是我們現在該用的東西嗎?”
林嘉言對他的問題哭笑不得,拿過他手上的東西,翻身讓兩人換了位置,一點點親吻他的臉頰,帶着不容拒絕的語氣笑道:“接下來的每一步,你都得聽我的。”
她引導他重新拾起記憶,将好戲做足。這并不困難——他們在生理上一向十分契合,加上心理的無限接近,現在比以前更加和諧。在她面前,他是個乖巧且富有創造力的學生,很快掌握了知識。
他完全停不下來,緊緊地親吻她、擁抱她。她用溫熱和柔情包容着他,讓他近乎瘋狂,在這個隻屬于他們的時間和空間裡,隻有本能可以指引他方向,讓他一遍遍地探索,然後與她一起到達極緻。
林嘉言有個習慣,大汗後一定要重新洗了澡才睡覺。江令宸很快重新接受了她的習慣,為兩人從頭到腳洗淨,然後單純地擁抱依偎。
“江,你跟我道個歉吧。”林嘉言喜歡背靠着江令宸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
他用手臂環住她,她就把他的手臂當做練習用的鋼琴,有一下沒一下地按着看不見的黑白鍵。
江令宸的聲音帶了些困意,變得更加低沉:“言言,對不起。可我今天好像很多讓你不開心的事,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想聽的是哪一句道歉?”
“你覺得呢?”
“猜不出來,所以我為每一件道歉。”他抓住她的手,用她的手指細數他的“罪狀”,“對不起,我不該看到鄒旭江就生氣,明知道你把他當成普通朋友,還想用陪我回家這種爛借口試圖阻止你和老同學聚會。對不起,我不該在你的同學聚會上擺臉色,對你的朋友們陰陽怪氣。對不起,我把喝醉的人說的話當回事,在你想離開那個地方時,故意說讓你下不來台的話。對不起,别人喜歡你和你無關,我不該生了你一路的氣,還差點跟你冷戰。”
江令宸的語氣小心翼翼,她不喜歡他這個樣子,甯願他一直用耍賴的、但又無比自信的口吻向她撒嬌。
“江,我隻想聽一句道歉。”林嘉言翻過身與他面對面,“你今天你明明想了這麼多,卻沒有主動告訴我你的任何心情。我有時候也很笨的,你不說,我就會猜錯你的想法,我們之間就有可能因為我的錯誤猜測産生更大的誤會。”
江令宸反問:“如果有些東西說出來會讓你擔心呢?我可以選擇自己處理嗎?”
林嘉言用手肘撐起頭,認真思考他的問題:“你怎麼知道你覺得會讓我擔心的東西,不及時告訴我的話,未來某一天被我知道了,擔心不會變成傷心?”
“反過來說,你也會主動告訴我你的真實心情嗎?”
她點頭:“當然,我一定不會瞞着你。”
“好。”江令宸一把将她拉進懷裡,“對不起言言,以後我對你有話直說,不會隐瞞你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