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的。”祝南星輕點了下頭,對貓科動物進行了安撫,“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伊森聽不懂祝南星說的話,轉頭向黎明求助,“她在說什麼?是答應的意思嗎??”
黎明好笑地看着他倆,“嗯”了一聲。
伊森立馬歡呼着:“好哦!那我這次肯定能拿冠軍了!!”
祝南星不是很明白這個冠軍對于伊森的意義,有點困惑。
“他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比賽基本上都是第一名,所以對上次的失敗非常意難平。”黎明看出祝南星的疑惑,向她解釋道。
哦~
難怪剛剛在戶外伊森聽到我給他提出建議的時候,整個人就像上了發條。
伊森聽到黎明他們在談論自己了,撅了撅嘴巴,小聲碎碎念着,“其實我是覺得那個獎杯很好看,我想收集它。”
黎明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勾着一邊的嘴角。祝南星坐在他的右側,此刻注意到他右邊唇角有個不太明顯的黑痣,嘴角彎起來的時候這個黑痣就形成一小塊陰影,非常像梨渦。
祝南星還想再觀察一下,但是黎明很快收斂了笑意,梨渦就立馬消失了,祝南星覺得有點遺憾。
黎明餘光瞥到祝南星打量過來的目光,頭向她這邊偏了偏,眉尾微微揚起,好像在問她怎麼了?
雖然這兩天和黎明對視的次數已經超過以往的總和了,祝南星還是沒能迅速适應,和大美人對視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當對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你,濃密又纖長的眼睫襯得深黑色的瞳孔像上好的硯台,那股黑色裡面仿佛藏着巨大的能量,祝南星覺得沒人能在這種注視下不被吸進去,她又一次當了逃兵,慌慌張張地先一步挪開了視線。
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黎明覺得很有趣,見到真實的她,這種感覺特别好。
*
賀新回來了,瞅着他們仨在這閑聊,也主動加入了進來。
她坐到伊森的右邊,直接把他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胸口處,以一種非常殘暴的手法薅着伊森深棕色的頭發,“小可愛!姐姐手癢了,快來讓姐姐我好好疼疼你!!”
伊森被捂得說不出話,隻能發出悶哼的聲音,祝南星從他不斷掙紮比劃着的手勢判斷他可能是在求救。
祝南星知道美女姐姐野,但不知道能這麼野。
默默為伊森比了個禱告上帝的手勢,希望外國的神明能幫助到他。
黎明也沒有動作,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場面。
此刻他手中把玩着原本放在桌上的一個小擺件,一邊手肘撐着椅子,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松散閑适的樣子。
等到伊森快喘不過氣的時候,賀新總算把人給放開了,她大大咧咧向後一靠,完全沒有“逼良為娼”的自覺。
伊森一隻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顫顫巍巍的手指着對面看戲的兩人,哭訴着:“好啊你們,見死不救!!!”
“我伊森單方面宣布和你們絕交 5 分鐘!!!”
氣勢很足,但是說的話過于可愛了。
祝南星覺得伊森心性有點像小學生,好哄的那種。
她眉眼含笑着将對方指過來的手指掰了下去,輕拍着他的手背,安撫着:“别生氣嘛,我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搭把手,賀老闆就松開了嘛~”
“哼,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沒救我!!!”
說着情緒又上來了,祝南星的安慰起了反效果。
她繼續用手拍着對方的手背,試圖通過身體語言安撫伊森,這是她從陸嘉一那學來的心理學技巧。
黎明眼睛掃過祝南星的手,漆黑的眼底辨不出情緒。
祝南星一無所覺,隻知道伊森被安撫好了,可能是看到有人表明态度和他站在一邊,平衡了心态。
“你們那研究進展怎麼樣了?”
賀新身體前傾,向黎明提問。
黎明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整了坐姿,嘴唇抿成一道直線,“有點麻煩。”
“那你們還能在夏季完成任務不?”
“盡量吧。”非常言簡意赅的回答。
賀新啧了一聲,覺得黎某人一點也不好逗,随即将目标轉向了祝南星。
“美女,你在這待着無聊不?”
“啊......”祝南星莫名其妙被點名,眨了眨眼,“說實話,确實有點無聊。”
“那我帶你玩去?”
祝南星考慮了幾秒,想着現在确實沒什麼事,大家身體狀态似乎都挺健康的,最不健康的可能就是她們初來乍到的這些人了,還沒适應這邊的生活環境。
“好啊。”她一口應下了。
“喲呼!”賀新吹了聲口哨。
倒是黎明眉毛輕輕一凜,面色不太愉悅,“你别帶壞她了。”
這話一出,祝南星懵了,賀新瘋了,伊森狠狠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