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聽寒的話,祈安歲神秘一笑:“誰說要空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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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歲和李聽寒走在李家的竹樓院子裡。
“你真敢啊。”李聽寒到現在都對祈安歲的行為感到震撼,她是真的敢把人家的風鈴摘下來,當禮物往外送。
“有什麼不敢,他們挂那麼多,一個都摘不得的話,我們玩家又沒錢,你說怎麼進來?”
祈安歲一進村子就發現不對了,有的房子不是房子上挂風鈴,而是風鈴堆裡建了個房子,就是再喜歡再辟邪,也不能如此誇張。
順便,她還私藏了兩個,以防後患。
見李聽寒沒應聲,她繼續說道:“話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沒這麼慫啊,在窗戶看我的那天晚上,挺高冷自信一人呐。”
“你都說了,那是你的第一感覺。”李聽寒低頭專心走腳下的路,對祈安歲說他現在慫的話,并沒有反駁。
其實,不是他慫,隻是怕真有點什麼意外罷了。
看了李聽寒這樣,祈安歲生了逗逗他的心思:“遊戲裡姐帶你過副本續命,現實你還住姐家裡,你拿什麼報答我啊小流浪漢。”
李聽寒幾乎是脫口而出,眼神真摯地盯着祈安歲:“你需要的時候,可以讓你活着。”
祈安歲聽了後差點石化:“别啊,大可不必,沒這麼嚴重。那個,先别說什麼報答了,現在咱還是先找找線索,活着出去吧。”
對李聽寒這個回答,祈安歲吓了一跳,連忙拒絕轉移話題。
李聽寒也聽話地沒再繼續。
李家應該是個大家族,其餘人家都是一棟竹樓一家人住,而李家是由好幾棟樓組成的小院子,還有點類似于雙環四合院的樣式。
由于是上午,宴席還沒開始,所有來來往往的賓客都在院子裡交談。祈安歲在不遠處看到了孔惕守和文思墨,他倆身後還跟着隊伍中的其他人。
幾人撞上,孔惕守發現祈安歲後,便向這邊走來,祈安歲出于禮貌,微笑着站在原地等。
過來的孔惕守假裝驚訝道:“你們也在這兒,有什麼發現嗎?”
祈安歲:“沒有,剛過來。”
“哈哈哈。”孔惕守聽後幹笑幾聲,“有了發現可别藏着,我們好一塊通關呢。”
聽了孔惕守的話,祈安歲在腦子裡編排他,真當别人是傻子。
遊戲中奉行“誰做誰負責”原則。解決或者幫助副本boss後,還活着的人确實可以全部通關,但會根據具體操作貢獻來劃分獎勵。
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找不到線索,但他可以竊取别人的線索并優先完成這條線索對應的一件事,那麼他就算有重大貢獻,隻要他能活到最後,那麼他的獎勵是最豐厚的,而找到線索的那個人,也許連半天的獎勵都沒有。
幸好她提前看過遊戲規則和背景,不然還真被他給忽悠瘸了。
在編排他的這段時間裡,孔惕守已經離開,不知道去了哪。
“走吧,還沒到開席的時間,先逛逛,看看有沒有線索。”祈安歲提議。
設置了進入門檻的場所,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着走着,兩人來到院子邊緣。
是一座竹樓的背面,這裡種了幾排竹子,再往外是白茫茫一片,土地也斷裂開,整座小鎮好像在一座懸崖之上。
這是到邊了。
祈安歲和李聽寒又往回走,為了線索,兩人進到了一座竹樓的一層,可她漸漸覺得哪裡不太對。
一般來說,竹樓是為了防潮,二樓用來住人,而為了空間利用,一樓會放些雜物或者養些牛羊。
但這兒,隻是堆了一些亂石,還有些破爛的衣物和餐具,好像是荒廢之地。
不過其中有幾隻嶄新的木桶,與這些雜物格格不入。
“真是大戶人家。”祈安歲彎着身子在竹樓下穿梭,李聽寒默默跟在她身後。
路面高低不平,隻能深一腳淺一腳地扶着竹樓的柱子艱難前行,在摸上一根新柱子的時候,祈安歲覺得手感不對。
坑坑窪窪的,很粗糙。
她停下腳步,順着自己的胳膊看過去,看到被握着的柱子上密密麻麻地刻了些字。
“這兒有東西。”她喊住還在向前走的李聽寒。
“哪兒?”李聽寒聽到聲音來到祈安歲身邊。
祈安歲指着柱子。
柱子上刻着清晰三行字:
水能載舟
亦能覆舟
水能溺人
其實應該是刻了四行字,最後一行被人為削去,隻漏出發白的竹子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