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迦遇也認出了這條蛇的臉,“是你?”他走上前,一腳踩住蛇女的七寸,用槍抵住女人頭,“人在哪裡?”
女人唇色慘白,臉色猶如土灰,吐着分叉的舌尖說:“你永遠也找不到她!”
他神色平靜如常,隻是微微眯起眸子,眸底閃過寒光,“我知道你為誰效勞,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來渡你往生。”
龍迦遇沒有半點猶豫,即刻扣動了獵槍扳機,那顆長在蛇身的女人頭瞬間被子彈轟碎,而他平靜地看着這一切。
蛇血濺在他衣袖上,配着淡漠的神情,宛如在世修羅。
突然四面八方傳來異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朝着龍迦遇急速靠近,他俯身剛從蛇尾上取下鞭子收回,就被四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包圍住了。
這四個男人正是先前在瀑布旁與蛇女同桌的人。
他們将龍迦遇包圍住,手中都拿着武器但沒有持槍,各自交換了眼神後,立即向龍迦遇發起了群攻。
這些人并不是人形動物,也算不得真正的人類,他們比尋常人類強壯和迅猛,攻守換防很快,進攻一波接着一波。
龍迦遇連開數槍,隻是打傷了這些人,傷勢并沒有減弱他們的攻擊力。他不斷開槍,隻有其中一人倒下了,然而子彈很快被打空了,面前僅剩的三個西方人,依舊生猛,虎視眈眈。
他将獵槍丢到一旁,取出腰後的長鞭準備對抗。在他準備好經曆一場搏鬥時,四周的草叢深處再次傳出異動,并且伴随着陣陣野獸低吼,從四面八方湧來。
聽到這些吼聲,幾個西方人頓時變得惶恐不已,顯然對靠近的東西十分懼怕。
見狀龍迦遇甩出長鞭,半空中響起一聲鞭鳴,重新将面前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這次他主動向西方人發起了進攻。
三人咬牙迎戰,纏鬥中拼盡了全力,想要盡快擺脫龍迦遇的糾纏。
然而還沒等他們擺脫龍迦遇,那些吼聲就已逼至身後的草叢,草叢中的沙沙聲慢慢包圍過來,陰影裡突然出現了數不清的發光獸眼,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包圍圈中的幾人。
幾個西方人齊力擋開龍迦遇的攻擊,想要趁機逃跑,卻發現已被野獸包圍,他們想要硬闖出去,而那些野獸似乎看破了幾人的意圖,隻要他們一有動作,就用吼聲警告。
龍迦遇鎮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幾人自亂陣腳,他們眼神恐懼而慌張,警惕地環顧四周的草叢,緊緊握着手中的武器。
這時,草叢中射出一道黑影,落到了一旁蛇女的屍體上。
其中一個西方人看去,竟是一頭雌獅站在蛇屍上。
雌獅充滿殺意的眼睛注視着面前幾個西方人,它低頭撕咬下一塊蛇肉,一甩頭将嘴裡的蛇肉甩到了那個西方人腳下,并朝他們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那個西方人看了一眼腳邊的肉塊,鱗片上粘黏着血漿,擡頭又看向雌雄,卻對上雌獅近在咫尺的沾血獠牙。
在他剛才低頭的瞬間,雌獅縱身一躍,将整個人撲倒在地。
他被吓得想要尖叫,然而雌獅并沒有給他出聲的機會,一口咬斷了他的喉管,尖叫聲悶在了斷裂的喉嚨裡。
他瞪大驚恐的雙眼,雙手捂住脖子跪在地上,瞬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嘴巴張合着隻發出咕咕聲,血液随着喉嚨聳動,頓時噴湧了出來。
雌獅伸出舌頭舔舐過他臉上血迹,而後張嘴咬住他的脖子,發出一聲清脆的嘎巴,就咬斷了他的脖子。雌獅松開了嘴,他的腦袋脫垂到胸前,後頸椎的斷骨讓連接的皮肉猙獰的凸起了一塊。
人就這樣死了。
然而雌獅并沒有就此放過這個死掉的西方人,叼起這具屍體的手拖到了蛇屍旁,轉頭朝僅存的兩個西方人咆哮一聲。
在兩人看過去時,雌獅撕咬起屍體的肚子,腹腔的皮肉被撕開一個大洞,露出仍舊鮮活的血淋淋内髒。
它從中扯下一塊内髒,甩頭扔到了另外兩個西方人身上,黏糊糊的肉塊砸在其中一個身上,衣服上留下一塊血污又落到了腳面。
那人低頭看去,腳面上的是一顆鮮紅的心髒,而那顆心髒還沒徹底失去活力,在他的注視下完成了最後一次搏動。
他隻覺頭皮發麻,擡頭再次看向同伴的屍體,已被蹿出來的獅群分食殆盡,隻剩殘破的骨架支撐着完好的頭顱,那死不瞑目的驚恐雙眼正空洞地盯着他。
那隻雌獅炫耀一般舔過屍體的頭顱,轉過身甩了甩尾巴,邁着優雅的步調,踱步到了龍迦遇身邊。
同伴的慘烈死狀,不斷刺激着這兩個西方人的感官神經和生理極限,全都變得臉色慘白,強撐着站在原地。
龍迦遇撫摸着雌獅的頭頂,雌獅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停下撫摸的手,而雌獅則甩了甩身上的皮毛。
一人一獅慢慢退進了草叢,同時更多的雌獅從中走了出來,以捕殺獵物的姿态朝那兩個西方人逼近。
周圍的灌木漸漸濃密高大,龍迦遇最後隻看到獅群紛紛撲咬上去,卻沒有聽到想象中的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