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綿綿邊說邊用另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衣服，驚慌之下手失了準頭，紐扣被扯得亂七八糟，袒露出大片粉白肌膚，而這好似急于獻身的行為，如同是為了自保做出的應激反應一般。

商巳九見狀冷哼一聲，甩開了她的手，“少來賣弄風馬蚤這一套！我不感興趣。”

楊綿綿整個人衣衫不整地蜷縮在座椅中，輕輕揉着被攥疼的手臂，神情驚恐而呆滞。

“那個醫生你到底搞定了沒有？”

楊綿綿心中怨怼，卻不敢反抗商巳九，也不能反抗。

因為她的家人還被關在羊圈裡，随時都有可能被送進餐館宰了，變成人類和食肉動物的盤中餐。

她哀求似的握住商巳九的手腕，慌忙解釋：“他已經離不開我了，每晚都纏着要我。”

商巳九嗤笑道：“究竟是離不開你，還是離不開百味荀草的緻幻成瘾？”

被戳破了謊言，楊綿綿神情頓時變得僵硬無比，“他現在相信我了，隻要我幫他得到那個女孩，他就一定會聽我的。”

商巳九轉頭看向她，一言不發就甩了她一巴掌，她捂着臉低下了頭，商巳九寒聲訓斥道：“什麼都沒做成，就開始花言巧語，虛報實情。”

“我告訴你，那個女孩可是我要活的，你要是敢用什麼肮髒手段傷了她，你，還有你的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看着那雙寒光畢現的深紅色瞳孔，楊綿綿終于意識到了害怕，眼淚奪眶而出，撲通跪在商巳九腳邊，抱着他的腿開始哭訴。

“我絕對什麼都聽你的，不會去傷害那個女孩，求你别傷害他們。”

商巳九嫌惡的收回視線，語氣十分輕蔑，“羊隻有被吃掉的命運，不是被人類吃掉，就是被野獸吃掉。你當然要聽我的，如果當初不是我從羊肉店裡買下了你，你和你的兄弟姐妹可是活不到現在的。”

“是！我絕對忘不了你的恩情。”楊綿綿朝他傾身緻謝，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哭腔。

“我在江州這段時間，暫時不要做多餘的事，我辦畫展的地方可以接觸到那個女孩。如果我這邊計劃出現了變故，你還可以繼續從那個醫生身上下手。”

“是！”

商巳九轉頭看着她，擡手想要輕撫她的臉，她因為本能的害怕躲開了，他并不惱怒而是幸怏怏地收回了手，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關切地輕聲問：“打疼你了吧？”

楊綿綿流着眼淚搖頭，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見她害怕的不敢回答，商巳九立即冷下臉下了逐客令，輕聲說：“滾吧。”

話音落下，車門從外面被打開，楊綿綿哆哆嗦嗦的下了車，身形搖晃地走到了自己的車旁，因為恐懼，連着開了好幾次車門才打開坐進車内。

白色商務車在她下車那一刻，就立即啟動離開了，沒有片刻停留。她坐在駕駛室内，目視商務車離去的方向好久，直到交警敲響了車窗。

“你好，這裡影響行人通行，再不離開就要開罰單了。”

楊綿綿從方才的驚慌中回過身來，“哦……馬上就開走，抱歉啦。”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她立即啟動了車子，在夜色中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