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說這師妹真是倒黴哈,怎麼路上都能被撞暈!”通行的師兄是生門的。
青雲宗生門大師兄淮南主要管宗門紀律規矩,生門弟子多聽他号令,隻是路上撿到個暈倒的弟子都要親自背上來,自然不舒服。
誰願意浪費自己修煉時間呢!
趙律平感受後背的呼吸聲,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師兄,步伐加快,想将人甩開。
聲音又大又煩,都快将人吵醒了。
“師弟,你走這麼快做什麼,現在這門主興許還不去采藥呢,你當心遇到……”忽然沒了聲音,他疑惑的向後看去。
隻見師兄臉變紅...變綠…又變紫了。
怎麼回事?
師兄捂着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卻直直指着他的後背。
趙律平轉回去,進入眼睛的事褐色如土的粗布麻衣。
衣料簡單,卻裁剪得當,腰間綴着青綠玉瓶,圓木雕畫瓶,還有兩個小巧葫蘆。
手上捏着火紅反着銀光的藥花,後背還有一個巨大的籃子,已經比人還要寬大,很難說是背着籃子還是長了個殼。
她收回指間,“藥峰不可亂說話,作為懲戒,你姑且給我試試藥吧!”
她眉尾上調且濃,如同刀背一般渾厚,緊繃着的臉總是給人嚴肅幹練的感覺,帶着力量感的動作,耍起功夫來幹淨利落有力道,每一個看到她的人都知道其不好惹。
當然不好惹了,誰一見面就找人試藥呀!
剛才還取笑恐吓的師兄也覺得意興闌珊起來,頗為無聊的吹着眼前的葉子,呼吸之間,臉上的顔色還變化着,莫名覺得好笑。
每次來藥門面對這位寬厚強大的門主藥均杉,都覺得嘴巴苦苦的。
将小師妹扔下之後,趙律平和師兄對視一眼一起跑開。
“唉,給我試藥,跑什麼跑。”藥均杉深情留客,二人勸如同兔子見了鷹一般跑得飛快。
嗯,這不還有一個嘛!
醒過來的祝驚秋鼻尖萦繞着一股濃郁的草藥味道,她将頭一偏,看到的是各種泛着光芒的仙草,後面的櫃子上,龜殼,獸角···如同陳列寶藏一般放在上面,身體靈氣逆行,讓她整個人有些發暈。
“醒了,是不是腦袋暈,别擔心,我給你試了一款藥,還有哪裡不舒服,全都說出來。”興奮的語調從她右側傳來。
如今腦袋發暈,接受的信息都無法處理成為情緒,她張開口,發現發不出聲音,疑惑的眼皮擡起看向對方。
“呀,對了,這個藥還不能說話,封住五感,就不會受到外界的任何影響,自然好得快,忍一忍啊。”
完了···祝驚秋絕望的把轉過來的腦袋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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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肩膀下山,一腳踢開前面的石頭,“趙律平,你等着的,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藥峰…”
石頭好巧不巧,飛起來,被迎面而來的黎蟆兒捏住。
完了…這是祝驚秋的第一個想法。
得跑…這是第二個,于是她轉頭就朝着藥峰跑回去。
腳尖才擡起來,就感覺到雙腿被捆住,她直挺挺的撲向台階,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她用盡自己全部修為才保住了鼻子。
于是被金容和葉厘架着走向山下的時候,她無奈的睜着發直的雙眼,心中一萬句問候三人的師傅。
到了地方,她被二人像砸土塊一樣頓到地上,總覺得那用力程度,她被砸矮了三分。
“上次師妹僥幸赢了,這次我們好好切磋如何。”她身上的藥效還沒有過,此時體内的靈氣亂竄,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她對抗。
識時務者為俊傑,祝驚秋假裝對方不是和自己說話,吹着口哨望天看地,就是不對視。
黎蟆兒不滿的拽着她的胳膊,“怎麼師姐和你說話,就是這個态度嗎?”
“就是,難道是看不起師姐嗎?”
三人将她圍住,抱着劍,臉上不懷好意。
祝驚秋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捏着手上的劍,呲了呲牙!
“喲,這是不服呀。”
“手下敗将氣性很大嘛。”
阮藍煙聞着味道就跑來了,“喲嚯,打起來了哈!”被黎蟆兒一瞪,又化成波浪一樣飄走了。
烨蔺捏着手指,衣襟處繡着木蘭花紋,月白的衣裳随着晚風飒飒起擺,“殺門的,怎麼?又要到處咬人了?”
黎蟆兒也看不慣她,翻了一個白眼,也不說話,手化做刃,帶着一絲淡紅色的靈光便打過去。
祝驚秋環着胳膊,真的很無奈。
烨蔺輕松向後滑過,引着她便向練武場飛去,二人拳拳到肉,拼的都是基礎和體能。
青雲五門,其中殺門弟子最多,所修煉的法術都是能快速攻擊力的法術,常年修煉,心性也随着沖動暴怒無常,今日又是有備而來,打到後面,都開始鬥自己強項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