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律平甯願一直站着,就算坐下也隻是要找幹淨的大樹葉子墊上好幾層,才能夠勉強坐下,對于自己都是搭檔如此愛幹淨,祝驚秋隻是盡量不看,也不多說,說了還顯得自己太不愛幹淨了。
她站起來側着身子拍拍衣裙,“你說,我這符紙全部一起炸,還炸不破嗎?”她一沓符紙嘩的攤開,飄在空中。
趙律平也作陪,腰間的符紙展開,比起祝驚秋的少了許多,殺門主要靠劍,出門一般就帶點日用的。
“我們全部加在一起,也炸不開,還會加劇收縮。”
“……”好無情的解釋,祝驚秋無力的收回符紙,捏着拳頭,“可惡,我修為居然比它低,還低這麼多。”
“今日若還找不到出去的辦法,明日就需要彎着腰行走了。”
祝驚秋劃了一下手指,趙律平的符紙繞成團球落在她手上,抛起來,掉到手心,又抛上去…手中有東西,她大腦也轉動起來。
“奇怪,我們找不到邊界?是因為樹和樹之間會形變,樹枝長度也會變化嗎?”
趙律平知道他的意思,短時間内,二人肯定很難突破,比不過修為,隻能靠蠻力撕出去,所以……他擡頭看向了上面的古樹。
趙律平還在思考為何那蛇不繼續來追殺二人,反倒是躲起來,就像是…為了“玩”?太奇怪了,趙律平用力搖搖頭。
祝驚秋已經站起來,拍拍屁股後面的泥土,然後嘗試用力爬上樹去。
隻是她年紀小,平時雖然調皮,但是無論在外門還是内門,都有師兄師姐寵着,爬上樹去陶鳥蛋的事情沒怎麼幹過,加上面前的樹寬大筆挺,一個人難以抱住,更不要說它沒有多餘的枝幹,更加難以借力往上面爬去。
此時祝驚秋隻是費力的抱住一半,然後艱難向上一步,又滑到地面…無用功。
趙律平奇怪的看着她,祝驚秋不太好意思的别過臉去,因為臉頰被樹皮壓着,說話悶悶的,“别看我,我覺得這個大樹很奇怪,從這裡出去,說不準能成功。”
趙律平擡頭向上看去,覺得有道理,于是三下五除二,就往上面爬,這讓費半天力氣卻還在原地的祝驚秋:“……”好氣!
趙律平在到達樹的半中的時候,感受到了一層軟軟的觸感,他心中迸發出一絲絲驚喜,用力的去推又被彈回來,難道,這就是出去的地方!
趙律平來不及說話,先是從自己的儲物袋拿出一個麻繩,不是很長,他将一頭捆在樹幹上,然後将另一頭甩到祝驚秋面前。
還正在和大樹作鬥争的祝驚秋,開心的扯扯繩子,雖然還有點不熟練,但好在慢慢向上爬了。
祝驚秋一邊用力向上爬,一邊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練習體能靈活,她身體輕盈,一定是因為沒有技巧才是如此的生疏的,嗯!對!
等到祝驚秋來到樹中時,趙律平還在弄那個結界,隻見他用靈力,用劍,然後用指甲,它還是像更加凝固的透明的粘液,就是劃不開。
祝驚秋看着趙律平額間都冒出汗來,覺得這樣幹看着也沒有什麼用,于是雙指捏出冰訣,然後利冰破開了這個軟的透明的薄膜。
一下子就成功的祝驚秋:“……”她看着趙律平,眨了眨眼睛。
用了十八般武藝卻一點用都沒有的趙律平:“……”不是,聽我解釋呀!
顧不得廢話,用力撕開那看不到的凝膜,二人好不容易探出頭後,她終于看到了明亮的光,空氣都清晰不少,大口大口吸入,那種淡淡的束縛感消失了。
祝驚秋也嘚瑟起來,雖說靈壓高,這蛇腦袋還是蠢,是比不上自己的。
如今這個位置已經是樹梢了,但是在裡面看來這裡不過是半樹,看來它能夠制造的空間有這麼大,并且因為壓強不對等,已經存在形變了。
好不容易爬到樹梢,樹與樹之間的差距有些大,這裡靈力充沛,并且在外面他們可要肆意的使用靈力,借助樹梢離開了這黑蛇的地域。
離開那片密林,二人随意的走着,順便打掃打掃,要是遇到不錯的寶物,譬如靈草,靈石,自然也要充盈一下自己的儲物袋喽。
祝驚秋盯着前面是一塊巨石,轉過一凹子,果然面前巨大的石壁一片片,一層層的疊積着,而從密林出來後。
前後沒有路,看來隻能爬過去才行。
祝驚秋和趙律平對視一眼,不多說廢話,快速的攀岩上去,隻是這石壁風化得嚴重,很多地方手才碰到便開始碎了,随着風全部吹向她們的眼睛,祝驚秋用力擠出眼睛中的沙石,順便呸呸呸的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