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瞬間變得空白,呆了幾秒。看向耳後,果然後面一小塊全是血痕現在還在往外滲血。
可他擡起頭眼睛裡全是驚喜:“剛剛鱗片下不去,您别生氣現在下去了!”聲音變小,“您先松開,我手上髒。不要蹭到您……我想跟您回家,主人。”
你緩了緩語氣,意識到自己話裡的歧義:“對不起,我不應該突然走出去。缦芭先不動了,我帶你去醫院。”
售貨員将濕巾遞給你,你接過打開。将鱗片從他的手心中卷起,仔細包在裡面。
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他漂亮的眼睛映出你皺着的眉:“不用去醫院,擦一下就好了。”下一刻主動從你手中抽出另一片濕巾。想要按在脖子上,被你攔住。
“回家!我們回家,别碰。擦手,用濕巾把手上的血擦幹淨。”
你給銷售打電話,那邊立刻送了醫生過來。醫生看過拿碘酒沖了沖,就說晾着不要沾水。
你送醫生出去時,醫生囑咐道:蛇獸人都忍死理,有毒的蛇獸人更認死理。但凡是認了,就是說什麼是什麼。異常的忠誠。
回到屋裡看見他坐在沙發上,眼巴巴的看着你:“主人鱗片半個月褪皮就會恢複的。”
你走回去将手機從口袋裡摸出,放到他手中:“以後不能再扣鱗片。剛剛出去,是為了買個手機想給你。會用嗎?”
聽見是你買的,他眼角彎彎的看向:“會的。”
你點了點頭,坐在他旁邊:“裡面有我的聯系方式。有事給我發信息,在家沒事看手機玩。或者想要什麼打發時間,可以自己買。”
“蛇類其實大多時間都在睡覺,主人我不……”看着你的臉,剛剛舒展的眉毛又皺了起來,害怕你生氣不再開口。小心的将手機接過放進口袋,“謝謝,主人。”
你拍了拍他的腦袋,他擡起頭仰視着你。看着他那雙豎瞳倒影出你的身影,脖子上貼着敷料:“不要把自己弄受傷,我不喜歡。”
他試探着将你放在他頭頂的手,挪到他的臉上。冰涼的觸感從手心中傳來,最後停留在嘴唇上。他虔誠的親了親,涼涼的氣息噴灑在你的手心:“求您原諒我,以後不會做您不喜歡的事了。主人……”
“嗯,隻有這一次。好好休息,會不會開車?”你用力撚了撚他的唇,淡白色的唇變的鮮豔起來。你看着他的臉,心中感歎道:如果他是毒蛇,絕對會有人甘願死在他的毒液之下。
他聽見你的話,露出一個笑容:“謝謝主人,我會開車的。有駕照,掃項圈可以查到。”說着十分驕傲的指了指脖子上的項圈。
你勾起他的項圈,輕輕一拉用手機掃了一下:“真棒,我把車牌綁上去。以後每天中午給我送飯,會有阿姨把飯送到門口。你再帶過來,開車。”
他配合的擡起頭,項圈卻卡在凸起的喉結上。因為你的動作,生理性的咽下口水。可喉結蹭着你的手指滑過,眼尾帶上薄紅:“好的,主人。”
你垂眸笑了笑,撓了撓他的下巴:“缦芭你和小狗一樣,很可愛。”
他猶豫了幾秒,臉上帶着紅暈。慢慢的歪過頭,極小的一聲:“汪。”
你沒忍住笑了出來,他臉變的通紅。沒有躲開你的目光,隻是有點委屈的嘟囔道:“不要笑我,主人……”
“好好休息吧。”你實在有些憋不住,隻好起身往樓上走去。上樓梯時想起那聲汪,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最開始的幾天你通過監控,觀察過他的生活。當時你問他介不介意,他表現的非常高興:“主人竟然無時無刻都看我,我不介意的。”過了一會,他臉變的通紅脖子上浮出鱗片聲音都有些逗:“那…衛生間也有嗎?我那個…兩…,奇怪的。不要看”
你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臉上也浮起一層紅暈:“沒有,衛生間沒有。隻有生活區域,監控權限你也可以看。手機有開……”紅着臉不再解釋,正打算上去待一會。卻被他拉住,柔軟的頭發窩在你耳邊:“主人,看也沒事的。我願意……”
“嗯。”你咬了咬唇,心髒像是被他的尾巴卷起揉捏。支支吾吾了半天,頭一次逃一般回了樓上。
他每天大概都要睡16個小時左右,他10點左右慢悠悠的起床。打開衣櫃猶豫不決,然後看家裡的監控。研究你出門時穿什麼衣服,找一套相似的認真搭配。
11點半拎着擺在門口的飯盒出門。
一開始每天早晨他會強撐着精神送你出門,你勸過幾次可他還是堅持。結果有一天他靠着門口的玄關睡着了,你走出來的時候看見他捂着眼睛。
你拎着包,想要摸摸他。可是他卻躲了過去,往後退了幾步十分慌張:“主人…我有點上火眼睛有點紅過幾天再摸吧?”
你發覺不對,歎了口氣:“過來。”将包放下,輕輕握住他的手放了下來。他的低着頭不敢看你,眼角腫起一小塊烏青突兀的出現在白皙的臉上:“主人,我…不小心睡着了。”
有些郁悶他竟然騙你,更生氣明明勸過還非要起來,結果撞到眼眶。皺着眉,他臉上的烏青讓你下意識有些煩:“老實在家待着,中午别過來了。缦芭,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