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觸感讓你一僵,順着他的話。手蓋在他的耳朵上用力壓了壓,手中的耳朵忍不住的發出顫抖。炙熱的氣息噴在你的頸間,他睫毛掃過你的皮膚。撒嬌的蹭了,“就這樣,讓我多抱一會。”
你将手從他耳朵上擡起,側頭看着他語氣帶上寫詢問:“很舒服嗎?烏司貝厄主人?”
他沒回答你,隻是手臂收緊了些。将你牢牢抱在懷裡,牽起你的手放在在他鼻尖嗅了嗅。語氣十分強硬:“用力一點,别拿開。”
你用力捏着他的耳尖,可因為手側着擡實在是有些不方便。語氣帶上了些焦躁,在他懷裡扭了兩下:“手酸。”
他渾濁的視線看着你擡起的手臂,身下傳來柔軟的觸感。一隻巨大的白狼出現在眼前。黑色的鼻子鼻尖噴出炙熱的氣息。
屬于野獸的瞳孔與你對視,下一刻森白的牙齒漏出。你緊緊閉着眼睛,可他卻用胡子蹭過你的臉頰。看着你緊皺的眉,調侃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害怕?”
巨大的腦袋壓在你腿上,還往前挪了挪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從那雙眼睛中你竟然看出來笑意,他的身體墊在你身後異常柔軟,耳朵抖了抖,“快點啊,這不是你上午自己說的嗎?”
雪白的毛在光下發出淡淡的光澤,你手撫摸上去的瞬間他不自覺将用腦袋拱你的手。
你用力的摸過他的頭,柔順的毛從手中滑過。他閉着眼睛,你沒忍住的伸手探向他的鼻尖。手卻被他伸出爪子壓住,灰黃的眼睛睜開“怎麼了?”
“沒什麼,我第一次摸到狼。很舒服,滑溜溜的。”你本想偷偷摸他黑色的鼻尖,沒想到被抓包解釋到,“鼻尖是的涼的嗎?”
下一秒,背後柔軟的靠背離開。他從沙發上起身,擡起頭鼻尖蹭過你的手。微涼但濕潤的觸感從你手中傳來,聲音帶着懶散:“和你想的一樣嗎?”
你呆呆的點頭,他鼻子哼了一聲。你竟然從他臉上看出了驕傲,起身發現他的體型比記憶中的狼大太多。坐在沙發上,擡起頭隻能看到他脖子上一圈厚實的白毛。鋒利的指甲隐藏在雪白之間,隐隐漏出些許寒光。
他低頭蹭過你的脖子:“太脆弱了,還能聽到你血液的流動。輕輕一咬就會斷掉,但心髒卻撲通撲通的很有力量。”
脖子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你伸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嘴筒子。雙手剛剛好可以抓住,他順着你的動作與你對視。你看着他深灰的瞳仁,想起鄰居家的小狗。與之不同的是黃色的眼睛,中帶着的是屬于野獸的占有欲。
湊上去抱着抱他的圍脖,脖子湊在他的嘴邊:“主人不會把我脖子折斷對不對?”
他仰起頭,你緊緊摟着上半身離開沙發。下一秒一雙有力的手臂将你托起,被按在他的肩膀上視線被擋住:“不會,放心。”
他将毯子圍在自己身上,輕輕把你放回沙發中聲音帶着些無奈:“變成獸形不方便……”
你側頭看着地上壞掉的布料,沉默了一會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不方便。臉瞬間變得通紅,可他卻伸出手勾起你的頭發手劃過你的耳骨。
“怎麼臉這麼紅,害羞了?”帶着笑容,将你披在肩膀上的頭發攏在一旁。看着你的耳洞,臉上的笑容放大。手指輕輕摸過,“缺個小飾品,明天陪我去選一個?”
你伸手握住他的手,頭扭開:“很癢……”
“知道了,下次不這樣了。”他看着你的表情,語氣中滿是笑意,“好好休息,不逗你玩了。在摸一下耳朵,我上去睡覺?”說着彎腰歪着頭看你,兩隻毛茸茸的耳朵高高的翹着一副期待的樣子。
你擡起手指尖搓過他的耳廓,“好。”
他滿意的轉身上樓。周圍再次變得安靜,想起他将你唯一家當“毯子”給拿走了。
你起身在樓下溜達了一圈,發現隻有一件黑色的外套被放在籠子上。身上的居家服晚上肯定會冷,隻能将外套從籠子上拿下。上面淡淡的米香還沒消散,是烏司貝厄今天進門時穿的。湊合的将衣服蓋在身上,沙發很大衣服蓋着也剛剛好。心裡想着誰叫他将你毯子拿走,便陷入了睡眠。
大概是衣服上的味道有安撫的作用,醒來時睜開眼就看見他坐在對面。單手撐着下巴,看見你睜開眼。臉上帶着笑,開口:“醒了?”
你揉着眼睛,慢慢坐起身。身上的衣服滑落,他走過來将地上的衣服撿起。本來立體的大衣,經過一宿被你壓的皺皺巴巴。
你看着那件和鹽菜一樣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理直氣壯:“不稱職的主人,連被子都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