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隻巨大的黑鳥從窗外掠過,時間在鐘表的滴答聲中流過。你看着窗外不停落下的雨滴,翻了個身并沒有在意。
天空卻在不知不覺中變為的血紅色,門被敲響。你看了眼表已經午夜12點了,心裡有些發毛并不打算出聲。墊着腳尖走到門口,悄悄将貓眼打開朝着門外看去。
外面一位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手裡抱拿着一根漂亮的手杖,臉上帶着微笑似乎正等待着你的回答。冷白的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極為修長。
黑色的禮帽在臉頰上投射出一片陰影,好像察覺到你的視線。他擡起頭,單手将帽子拿下朝你微微鞠躬,帶着些慵懶的調笑:“看來我等待的鑽石,有些膽小。”他下巴微擡原本在陰影下的臉漏出,上面帶着一副尖嘴面具,黑色的的瞳仁透過貓眼仿佛看到了你臉上驚恐的表情。
你下意識感到瑟縮,用力擡着門把。将原本沒反鎖的房門再次拴上,門發出咔哒一聲在寂靜的深夜異常明顯。
他的視線像是穿透了門闆直勾勾的定在你身上,下一秒他背後出現一對純黑的翅膀。翅膀上的羽毛在光下散着光暈,你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出現幻覺。捂着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他的身影消失在貓眼中。身後的窗台上響起推拉門的動靜,心髒仿佛要從嗓子眼中跳出,手杖落在木地闆上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嘎哒”一聲像是驚雷。
你咬着牙轉過聲,他站在窗台上臉上的鳥嘴面具被拿在手中。漏出一張攝人心魄的臉,他臉上帶的破碎感卻讓你無法挪開眼睛。下意識的吞咽口水,貼着門闆後背浮上一層冷汗。質問的話在說出時,卻變了一個語氣:“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巨大的翅膀後背展開,在血色的天空呈現着彩色的光暈。你的視線往下看去一雙純黑的爪子踩在地面上,鋒利的指甲仿像是能輕易将釘入任何堅硬的石料。他垂着眸随意的掃過你的住所,手杖在地上不停發出清脆的響聲。仿佛催命的鐘聲,你再次開口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請你離開,我們不認識。對吧?”
他拿着銀色的手杖挑起你的下巴,瞳孔在看清你的瞬間緊縮變為一條直線:“不認識?”原本吸引你的破碎感,被他肆意的笑容壓下,“看來是時候帶你回家了,我的寶石。你離開我們的家太久,看來都已經将我忘記了。”
他沒給你反應的機會,身體便已經被他抱在懷中:“來吧,帶你去看看熟悉的天空。去看看我準備已久的家,它等你很久很久了……”
風刮過發絲,手緊緊環繞着他的脖子。地面上的建築正不停的向後移動,他的面具被戴在你的臉上,有些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邊:“太緊了,你的小鳥要喘不過來氣了。”
你擡頭正對上那雙深黑的眼睛,他唇角的笑像從心底溢出停留在臉上。
鐘樓上出現一道黑色的鐵門,你踩在鐘樓邊回頭看過去卻撞入他的視線。他從頸間解下一把銀白的鑰匙,鑰匙在黑夜中閃着獨特的光芒:“這是屬于你的,我也是屬于你的。”
他扶着你的手将那扇門打開,走進那扇門中瞬間黑暗消失。
擡起手擋住有些刺眼的光線,睜開眼睛一片白色的煙霧從眼前飄過。你愣在原地,低頭腳下竟是萬丈深淵。他臉上帶着笑,手中出現一條金色的鍊條:“怎麼樣,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小禮物?”
細鍊子在你眼前晃了幾下,空蕩蕩的挂在你的手腕上慢慢拉緊。他像是暗夜中舞者第一次走入陽光下,深黑的眼睛中滿是戀倦。
你看着緊繞在手腕上的鍊條,一時沒理解他想要做什麼。
直到他一個用力将你重新拉緊黑暗中,身上傳來他羽毛的柔軟觸感:“好聽話,讓人忍不住關在身邊。”
你原本的害怕早已經消失,此時對上他的眼睛倒是有些好奇:“我能問問你是什麼生物嗎?”手撫摸在他那雙黑夜的羽翼上。“好神奇……”
他看着你嘴角忍不住的往上勾,翅膀将你按在懷裡一副撒嬌的模樣:“是帶來幸福和預言的大鳥,是你小時候嚷着喜歡的人。”見你沒有反應過來,在你的臉頰上落下一吻,“這都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不過别人更喜歡稱呼我為詛咒與災禍。”
你聽見他這麼說不知道為何心裡有些難過,用力的回抱他想要安慰又有些别扭,想了半天:“别人怎麼看其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怎麼想。”
他臉上的笑容放大,眷戀的将腦袋在你頸間蹭完全不像剛空中高冷的鳥類。更像是一純黑的大狗,隻不過這着狗沒有尾巴反而是長出了翅膀。
手上的表發出震動将氛圍打破,你将手從他懷裡抽出打開信息。看見消息,一時腦袋有些疼:“我可能要先回個家,樓下漏水了。物業給我打電話,其他的能等天亮了再說不?”
“好,你自己将鑰匙插進鎖孔想着要去的地方就可以了。”他沒猶豫反倒是讓開了身後的門,鎖孔在黑暗中反射出一陣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