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淩臉上帶着茫然,語氣有些顫:“為什麼?”
你緩緩開口問:“我還沒原諒你私自跑出去,你的願望隻不是想要進來看看我?”
他臉上滿是不甘與倔強:“可是每次雨天都是你陪在我身邊,我睡不着……”
你實在是有點累了,索性起身朝着門外走去:“那你和白铧今天一起,住這個房間。畢竟第一天見面,好好談談,說不定你們會成為朋友。不許打架,至少不能讓我看見傷。”
說完你便從他身側走了出去,對上他迷茫的眼神,沒有一絲想要解釋的意思。
白铧呆在原地,看着你的背影:“啊?主人,為什麼我要……”
“好好相處。”你背對着他說到,拉開對門的客房走了進去“嘎哒”一聲落上了鎖。
躺在床上,希望他們能好好相處。
白铧确實不是由你帶回來的,則是被有心之人送到了你的身邊。他的乖順與黑淩完全不同,溫順的不像蛇而像一隻綿羊,柔軟仿佛離開便無法存活,讓你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隻好将他留下。可漸漸的不知是他的皮囊過于完美,還是你實在心善,竟然起了将他們兩個都留下的心思。明知道黑淩回來會生氣,你終是不忍将其送走……
一夜無夢,清晨睜開眼睛白铧窩在門外盤成巨大一團。一床毯子蓋在身上,露出一截尾巴,看過去上滿是紅色的傷痕,你蹲下身手輕輕觸碰上面的痕迹。他混身一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到你的瞬間扯着被子蓋住脫落的鱗片嘴裡嘟囔着:對不起,主人。這!這是我不小心自己摔破的,不是前輩……”
“……”你腦子一懵,撩起他的衣服卻發現一道極深的血痕。
擡眼聲音有些冷:“這也是從樓梯上摔下去?我不記得自己在樓梯下面立刀子了,你要不再摔一個給我看看?”
他瞬間僵在原地,眼中滿是委屈。下一刻門被拉開,黑淩穿着一件高領毛衣瞥了一眼地上裝可憐的蛇,不屑道:“主人,我沒打他是他自己動手的!”
“撩起來,我看看……”你看着他身上的高領衣服,心中隐隐有了預料。
“不要!”他立在原地,憋出來一句。
你從櫃子中拿出醫藥箱,留下一句:“那我就當是你主動挑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明明是同時動手……”他瞪着眼睛,聲音有些抖,撩起衣服。傷口往外翻開,甚至還在不停的滲血。
你将藥箱打開往外一推,轉身合上門:你好,拍賣場?派兩個醫生來,對就上次那個地址。情況?不嚴重……”
門外兩的兩條蛇面面相觑都沒料到你是這幅反映,黑淩低聲罵了一句:“有病吧,看你告狀,給主人弄生氣了……”
“我沒有!”白铧高聲反駁,“還不是你下手黑,我就被誇了一句尾巴漂亮,你看你給我撕的!這怎麼藏?!你不也告狀,自己跑出去還要回來!”
黑淩被他一噎:“我……”
你拉開門,感覺他們兩個瞬間“降智”,捏了捏眉心:“再吵,你們就都給我滾出去。”
“不要!”白铧小心的牽起你的手,“對不起,主人下次我不會在犯了。”
你将手抽出來,冷着臉看向他:“嗯,你們兩個去沙發上坐好。”
不到十分鐘門便被敲響,上次見到的貓咪獸人手中提着一個藥箱看見你尾巴甩了甩:“你好呀~”
拍賣員的尾巴在你身上蹭過,身後的獸人不屑的将他扯回身後:“您好,我們都有獸人醫醫療的資質。”他穿着白大褂但看向你時耳朵不自覺的抖了抖,“您家這是養了兩條蛇獸人嗎?”
“這你怎麼知道?”你将門拉開,看着面前的獸人,他的耳朵微微微下垂:“狗獸人鼻子這麼好用嗎?”
他将擡眼朝你露出一個笑,看向你的身後,臉上嫌惡的表情絲毫沒有遮掩:“謝謝誇獎,實在是太臭了。他們有你這樣的主人真是幸運……”
腰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你低頭看去,白铧站在你的身後。
陰狠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手被他握住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語氣不善:“臭,你個喜歡吃粑粑的狗,又香到哪裡去?”
大夫小狗:“你?我至少不會把同族打成那樣,自私的家夥。”
“哼,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我主人都沒說什麼,輪得上你來評價……”白铧手臂将你繞在懷裡,尾巴也貼在你的腿上,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
你怕扯到他尾巴上的傷口,有些無奈:“白铧,你尾巴不要了?人家是醫生,去沙發上坐好,你看看黑淩他還沒說什麼呢。”話還沒說完,脖子上一沉,黑淩便将你扯到身後,“嘶!你這貓怎麼陰魂不散?”
貓獸人絲毫不懼破,擡起眼睛與他對視:“你好呀,我這可不是陰魂不散,明明是你主人把我喊來給你上藥的,是不是呀?”
“你們兩個!”你一陣頭疼,喊到:“老實待着,要不全給我滾去醫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身後的兩條蛇一僵,白铧側着臉不敢看你,隻好一步三回頭的挪回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