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邊城的這一周,沒有松軟的床,沒有伊恩斯的傳訊,陪伴遊澤的隻有任務,處理不完的任務。
教會發展勢力迅速,而且完全不用擔心種族信任度和忠誠度的問題,【信仰】如同一場瘟疫在這個城市中蔓延。
但是與之而來的就是堆成山的任務。
但凡不用他親自處理的遊澤幾乎都會交給莉亞。但至少三分之一的事情,例如委派npc,給新信徒安排職務之類的幾乎都需要他親自過目。
每個npc擅長的側重點都不一樣,他的弱智系統完全做不到自動委派,隻能默認派遣職務最高的選擇。不然就會出現主教親自去掃地之類的離譜情況。
所以玩家被迫在遊戲裡也要007,不停的處理新信徒。遊澤隻能安慰自己這是暫時的,過一陣子等風頭過去,教會穩定下來了他就解放了。
教團的構架安東與莉亞已經搭建的差不多了,但玩家也有一些自己的妙妙想法。
教會不是慈善機構,他也不是真正的神明。魔王的手下總不能是純粹的信徒,他還是喜歡充滿攻擊力的組織。
但這也不代表教會不行,有光的地方就有影,所以為什麼光明與黑暗不能都是他呢?
在可用之人搜集的差不多後,遊澤幹脆把教會分成了兩個部分。
表面上是安東與米拉分别擔任【教皇】與【使徒】,撐起教會的光榮門面。
另一部分分為【審問官】&【處刑者】,與【獵團】。
獵團是類似于打手的部門,專門負責處理髒活累活。遇事如果教皇說不通的話那灰羽也略懂一些拳腳。
隻是前兩位的人選就比較難找了,畢竟也算是位高權重的私密的活動了。
審問官需要對“異端”做出審判,所以理性,智商,忠誠,缺一不可。
而處刑者負責執行判決,最重要的是武力,執行力,和不會迷茫的心。
遊澤心中已經隐隐有了人選,但是他覺得還是要多派點任務考驗考驗。
一旦安排了重要職位npc就不能執行普通任務了,當然不是玩家想薅羊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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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雷聲隐隐,濃霧如同一層灰色的薄紗,覆蓋在每個人的眼睛上。
整個上城籠罩在陰影下,莎樂美很幸運,掌管雷雨的神明也不忍淋濕她鋒利的刀刃,隻是用霧氣替她遮掩身影。
自小父親為她請來的老師對各種知識高談闊論時,她總是昏昏欲睡。但這不代表她是一個愚蠢的孩子。
相反莎樂美有着遠超同齡人的天賦,聰慧中又帶着一股稚氣。
她很珍惜自己的羽翼,也擁有選擇自己所愛的權力。
時至今日,上城區無人知曉驕矜的莎樂美小姐擁有不輸王室騎士般的武藝,也沒人有幸見得她舞動那對雙刀。
而即将獲得這榮譽的人在卧房中昏昏欲睡。
古樸的長廊中經過的侍女一個接一個,連尖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穿着黑袍,覆蓋着面具的身影擊倒在地。
莎樂美不想傷及無辜之人的性命,隻是用刀背敲向了她們的後頸。
這座莊園的主人是阿爾文,邊城原本的市政官,魔族最出名的走狗。
在莎樂□□時家族與阿爾文十分交好,當時這位市政官權力甚大,作風清廉。
但魔族到來後,阿爾文直接演都不演了,幹脆地對着魔族溜須拍馬,為虎作伥。
現在邊城的階級分化有一般都要依仗這位市政官的功勞,其他官員紛紛被邊緣化,有心無力。
而阿爾文靠着舔魔族的痔瘡安逸到了現在。
分配到這份任務對于莎樂美最難的是憋笑,她看阿爾文不爽很久了。
不是喜歡把城市改造成平民的煉獄嗎,她今天就送他下地獄。
“哒,哒,哒……”
高跟鞋與瓷地闆接觸發出的聲響清脆又響亮。
卧房中,窗外的驚雷一閃,照亮了莎樂美紫羅蘭色的眼眸,她微笑着站在床前。
小時候她總喜歡和小夥伴們四處亂跑,得益于此,這座莊園的布局她也熟記于心。
随着刀光一閃,雪白的刀刃輕巧又幹脆地劃開了阿爾文的喉嚨。
迸濺的鮮血将紗帳染成耀眼的顔色,它們順着蕾絲滴落彙聚成血灘滲透到地闆中。
莎樂美從窗口離開,沿着莊園的屋檐幾個跳躍,快速的消失在房頂間。
夜色吞沒了她的背影,醞釀了許久的暴雨傾瀉而下,沖刷掉了每一寸血腥的痕迹。
這是莎樂美加入獵團後執行的第四次任務,她如同一位天生的獵人,每一次都如同出現在現場的幽靈一般完美完成目标。
帶着阿爾文的一縷發絲,莎樂美直接前往下城區。
來到教會,她迅速的将發絲扔給伊文,這麼油膩的東西髒死了,她都怕弄髒了她的手套。
青年輕笑一聲看向莎樂美說到:“恭喜,又圓滿完成了任務。”
“很厲害呢,莎樂美小姐”
“有什麼事就快說,沒事我可回去睡覺了。”第一次聽到伊文的聲音時莎樂美覺得真誠清澈,但現在隻覺得一字一句都笑裡藏刀。
她也是信了邪,這哪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分明是一隻會笑的狐狸。
“真是巧,可能要麻煩您今晚和我走一趟了。”伊文歎了口氣說道。
“我和你?……去哪裡?”
“灰羽總部,先生同時指名要見兩人,你 和 我”。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原本随意中帶着幾分不耐的莎樂美瞬間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