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冬拖着廢人開始趕路,回想起任務内容,有些不太一樣。
“第二個任務好像隻說需要絲線?”
系統:“是的,任務會根據宿主自行調整。其實絲線就可以将氣運之子的經脈縫合修複,宿主不用非得殺了白玉蜘蛛,趁它不在家偷點絲線用即可。”
應冬冷笑:“這麼說你還挺照顧我?”
系統不敢說話,并且覺得陰晴不定的性格可能不是宿主演的。
還是他自己太弱了。但應冬絕不内耗自己,永遠都是平等的創死他人。
白玉蜘蛛的巢穴其實很好找,系統提供了關鍵信息,離水潭不遠。
巨大的榕樹周圍滿布白色絲線,走了不到半刻,便能遠遠望見。
應冬停下腳步,“報時。”
“還有一個小時二十一分鐘。”
應冬用力拽起江與星的衣領,對上他那雙深幽的眼眸,在其中印出了自己的身影,滿意地笑了下,伸手頗為溫柔地拭去他臉上的污泥,露出俊逸不凡的臉龐。
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審視地轉動,而後又像是找到了一個适合的角度,停住不動。
在江與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應冬快速下嘴啃上了臉頰,牙齒嗑在眼睫下方,很快滲出血絲。
系統不敢出聲,它覺得宿主雖然一直在罵狗,但感覺也挺喜歡狗的。不然怎麼那麼喜歡咬人。當然,也有可能是人設。系統默默找補。
應冬掐住江與星的脖子,将他又拖又拽的扔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與星渾身傷口沒愈合就又崩裂,血流如注。他被扔的姿勢是背對着應冬離開的方向,以他現在的狀态,轉個頭都做不到。
好在這個姿勢讓耳朵貼着地面,江與星能清晰的聽見應冬腳踩在地上的聲音,逐漸離他遠去。
十米,五十米,一百米……直至聽不見腳步聲。
若他還有修為,一定能聽得更遠。
江與星看着不遠處的白色絲線,想着少年将他扔在這裡,一定是打算做什麼。
大概是當誘餌引出這個蜘蛛。
他想要蜘蛛的妖丹麼。
原來他這個廢人還是有用的。江與星想着,真奇怪,竟然有些想笑。
如果可以,他還想伸手摸摸臉上的咬痕。
他為什麼咬自己?
江與星明明被丢棄在荒地上,心情卻很平靜。少年的行為總讓他感到意外,捉摸不透。
地面又有了響動與沙沙聲,是白玉蛛過來了。
當他被白玉蛛注入毒液,被絲線包裹時,想的竟然是少年什麼時候會來找他。
“報時。”
“還有二十五分鐘。”
應冬花了不少時間繞着蜘蛛巢穴逡巡一圈,然後算好時間,又走回大榕樹。
系統大概明白宿主想要做什麼了,提醒道:“我不記得另一個毒物去找白玉蜘蛛的時間,你要不再等等,我可以幫你關注氣運之子那邊的動靜。”
應冬握着從江與星手裡拔出的匕首,冷哼:“廢物閉嘴。”
他可不打算等到那個時候,畢竟氣運之子可以美美在繭中修複,但他可不能在毒瘴中獨自生存。
提前用天道餘威将周圍毒物逼退,到時候殺白玉蛛不至于引來别的東西。
趁餘威還在,應冬快速返回。白玉蜘蛛感知到威脅,趴在巨大的蛛網上一動不動,或許是餘威快散盡它并沒有害怕逃離。
應冬要的也是這個結果,畢竟若它真逃了,反而對他不利,到時候可沒有餘威借用了。
正面迎敵應冬肯定打不過,所以他選擇在十米遠的地方蟄伏。
毒物可以感知到有威脅,但不會得知具體位置。因為應冬在附近各處都留下了自己的血液,其中含有餘威,可用來蒙蔽白玉蛛。
直到系統開始進入倒計時,臨近結束那一刻。白玉蛛感知到威脅淡去,松了幾秒氣時,應冬突然暴起,先将準備好的血液甩向白玉蛛的眼睛,趁它被天道餘威燙傷,再将匕首狠狠刺入它的腹部。
計劃中,應冬應該能挖出它的妖丹,但總是會有意外發生。
餘威散盡了,白玉蛛的足穿透了應冬的腳踝,令他手歪了一下,沒有完全切開脆弱的腹部。
應冬疼得悶哼了一聲,下手更狠,他甚至覺得匕首已不夠鋒利,用手去挖開傷口,探入深處尋找妖丹。
白玉蛛被惹怒,尖牙咬向不知死活的人類肩頭,注入大量毒液。
好在應冬不怕毒,趁此機會,他已經抓住了那枚妖丹,用力拽出。
白玉蛛在耳邊發出尖銳叫聲,應冬離得近,耳朵流出鮮血,半邊身子被足節紮透。
他拽出妖丹後,直接塞入口中,全然不管白玉蛛穿透他胸膛的前肢。
即便,那裡是心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