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開靈智，怎麼看着像個人似的？”

聞言，應冬眨了眨眼睛，假裝沒有聽明白，還抖了抖翅膀掩蓋顫抖的尾羽。

幾乎沒有掩飾的惡意從他身上傳來，“上一個被大師兄帶回來的野貓，已經被我下酒吃了。雖然你沒幾兩肉，但可以煲湯喝呀。”

應冬的動作一僵，啾啾叫着，十分讨厭面前這人，甚至揮舞着翅膀用靈石打他。

“哈哈哈，生氣了？明明這麼小，脾氣還挺大的。”

少年捏住襲來的靈石，收起惡意，笑得格外燦爛，“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怎麼會吃凡俗之物呢？”

應冬才不信他呢，他甚至懷疑孟紅魚口中那些怕江與星的小動物，都是被這人給欺負走的，還不一定是跑了，說不定是被……

哇，這人真是個壞蛋！

他又啾啾叫着，拍打着翅膀，試圖驅趕這人離開，離他遠遠的才好。

“二師兄，你怎麼又在欺負它了？！”孟紅魚跟在江與星身後出聲。

少年退開好幾步，攤手表示無辜。

應冬一看江與星來了，立刻撲騰着翅膀，歪歪扭扭不甚熟練地往他那兒飛，幾乎是一股腦地沖向他的懷裡。

被一雙大手穩穩接住後，便聽見：“路無涯。”

被喊全名的路無涯高舉雙手，說：“大師兄，我沒欺負它，真的。”

應冬氣得整個毛茸茸都膨脹了一圈，立刻聲嘶力竭地啾啾叫着，反駁指控這人的無賴行徑。

明明是有意恐吓！太壞了！

他還使勁用盡力氣蹦起來，跳到江與星的鎖骨上，腳腳踩在凹陷處，用整個絨絨的身體蹭了蹭他的脖頸。

一邊蹭一邊控訴，啾啾啾的。

江與星顯然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親近他的生物，有些受寵若驚，但表情還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緒，但應冬能聽到二重心音的加快。

他伸手不熟練地安撫着貼近他的小鳥，心裡止不住地高興起來，嘴角都上揚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但應冬顯然還沉浸在控訴路無涯的情緒裡，用翅膀拍開手指，鳥喙指了指一旁的罪魁禍首，啾啾叫着。

瞧着是給他急壞了。

身後的孟紅魚早跑到旁邊看着這隻活潑撒嬌的小鳥，捂着嘴偷笑。

啊啊啊！好可愛呀！它在撒嬌對不對！居然會向大師兄撒嬌告狀，太可愛了叭！

嗚嗚更想帶回去養起來了，可是師兄不讓……

也難怪，這麼可愛，她也舍不得給别人養！啊，好想摸摸。

“啾啾？”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在回應。

應冬：你啾啾什麼呀？趕緊看穿這小子的真面目！

轉成鳥語：“啾啾！啾！”

應冬：“……”

啾累了，休息會兒。

他不叫了，整個絨團埋在江與星的鎖骨裡，不動彈了。

江與星覺得好笑，摸了摸絨團，然後才看向路無涯，說：“以後你别出現在它面前了。”

路無涯瞪大眼睛：“大師兄，我冤枉呀！而且，你怎麼偏袒這個小東西，我可是你的親親師弟啊！”

“他有名字，叫啾啾。”江與星說。

聞言，應冬不是很贊同這個名字的擡起頭，結果再次聽到自己十分弱氣的啾啾叫聲，自閉了，又埋了回去。

江與星忍住笑，用一根手指輕輕揉揉他的小腦袋，說：“就這樣。”

不知是在說名字，還是對師弟的要求。

孟紅魚眼巴巴地看着大師兄帶着可愛小鳥啾啾回了洞府，特别羨慕。

路無涯問：“師妹，大師兄沒把小鳥送你？”

她搖搖頭，覺得可惜：“大師兄說讓它自己選，不過我能看得出大師兄舍不得，隻是……”

大概也是怕和以前一樣。

“但是，看剛剛那樣子，它不怕大師兄，也選擇了大師兄，大師兄也給它取了名字。”

孟紅魚重新打起精神，說：“也挺好的，大師兄有啾啾作伴了，而且我也不是不能來看啾啾呀，它真的很可愛！”

說完又看向路無涯，“二師兄，你是吃醋吧？不想要别的東西占據大師兄的注意力，所以才想讓我帶走啾啾，你還吓唬它。”

路無涯沒有否認，聳了聳肩：“是啊，可惜沒有成功。”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喜歡大師兄。”

路無涯眯起眼睛，承認：“是啊，我一直很喜歡大師兄。”

“……”

說實話，有點嗑不動。也知道路無涯對大師兄的喜歡不是那種，所以才這麼說。

他一直像個小孩兒，喜歡争奪江與星注意力。

孟紅魚小咳了一聲，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

路無涯望着江與星離去的方向，看了很久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