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長公主的侍衛官,除了他之外,其餘兩位都是出身顯貴的纨绔子弟,每當這時候趙鑫順便覺得與他們格格不入。
“順爺,你好像都沒有紅顔知己,莫不是真的想高攀長公主?”劉侍衛小心翼翼地問。
“她是君,我是臣,我不敢逾越。”
劉侍衛還是不放棄,“你看那個舞女怎麼樣,身姿聘婷,難得的美人。”
趙鑫順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穿着胡服的舞女穿着清涼,跳着胡旋舞,腰間的鈴铛随着每一次旋轉發出悅耳的響聲,撩動着現場的每一位看客。
“算不得美人。”趙鑫順不好意思看舞女輕薄紗衣下的纖細腰肢,收回視線,仰頭喝酒。
劉侍衛環顧一圈,在場男子的視線無不緊緊跟着舞女,“這都不算美人?順爺你眼光得有多高,長公主殿下那種美人确實難得……”
“不是她不夠美,得要合眼緣才行。”趙鑫順自有一套邏輯。
“我知道順爺喜歡什麼類型的,如意酒樓的那個掌櫃。”王侍捏開花生塞進嘴裡,擡眼瞥了一眼趙鑫順,“長的是挺美,柔柔弱弱像個病西施。”
趙鑫順被人說中了心事,脖頸都有點紅,不再參與他們的話題,轉身趴在窗沿邊,仰頭望着一輪圓月。
他想起白天小姑娘抓着自己手臂關切地望着自己的神情,他閉上眼,将對方的模樣刻在心裡。
酒過三巡後,大家都喝得歪七扭八,搖搖晃晃地走回去。
趙鑫順算是最清醒的一個,他扛着兩個夥伴爛醉的身軀,毫不費力地将他們送回各自的客房,這才走到床邊,一頭栽下去。
迷迷糊糊之際,他似乎又聽到如意酒樓的掌櫃在他耳邊殷切地喚着他。
“順哥。”
“夫君。”
“夫君!”趙鑫順被人搖醒,眼前是一片喜慶的紅色。
新娘子穿着紅色的嫁衣,頭頂喜帕,手搭在自己的右臂上,似乎害羞地低着頭。
“你……你是?”
“夫君是不是喝醉了?”她擡起手,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龐。
趙鑫順有點不習慣女子這般親昵地接觸,他有點尴尬地别開臉,“姑娘……娘子,讓我好好看看你可以嗎?”
新娘子愣了下,旋即羞澀地笑着點了點頭。
趙鑫順緊張地心髒砰砰直跳,他擡起手捏住喜帕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掀開。
新娘子對着他燦然一笑。
可是趙鑫順卻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他揉了揉眼睛,對方臉上依舊是霧蒙蒙的一片。
“順哥,”新娘子的聲音無比嬌羞,“怎麼了?你覺得不好看嗎?”
這撒嬌的聲音無比熟悉,他腦海内閃過一些兩人相處的片段,眼前這個人的的确确是他心愛的女子。
“意意,很好看。”他一向嘴笨,想不出用什麼詞彙描述眼前的美人。
新娘子笑了:“夫君也很好看!”
她伸長手臂勾住趙鑫順的脖子,撲進了他的懷裡。
“夫君,我們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趙鑫順想要說點什麼,臉上卻感到一陣冰涼,他立刻清醒過來。
“順爺,你想娘子了?”王侍衛壞笑着将浸了涼水的帕子從趙鑫順的臉上拿開。
趙鑫順看着熟悉的床榻,還在回味昨晚的夢,不太清楚昨晚的夢隻是自己的幻想還是回憶。
他坐起身,喃喃地自言自語:“我可能已經娶過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