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如意連忙伸手堵住他的嘴,表情嚴肅地說:“呸呸呸,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錢順的嘴唇觸到少女柔軟的皮膚,一陣淡淡的花香味傳來,他吸了吸鼻子。
郭如意連忙收回手,還将雙手背到身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抱歉,我剛才去處理食材,手上應該有怪味吧?”
“不是的。”錢順使勁搖頭,他慌亂地找借口,他捂着嘴假裝咳嗽了兩聲,“是我有點不舒服。”
郭如意立刻湊上來,一臉擔憂地問着:“要不要我去請醫師來?”
她忽然恍然大悟,“你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才一直愁眉苦臉的!”說着就要跑出去叫醫師。
錢順連忙拉住她,“意意,不必了。”
郭如意嘟着嘴,并不放心他。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我的煩惱總行了吧?”錢順無奈隻好說,“我實際并沒有生病,我隻是……說實話,我并不想離開這裡。”
“你不想回去當镖師了?那為什麼還要離開酒樓?”郭如意吃驚地問,在她印象中錢順将任務、镖師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錢順心虛地看了她一眼,“因為……因為師兄要帶我回去。對,我自己并不想的,是師兄想我回去。”
郭如意聽完就捏緊了小拳頭,她氣呼呼地罵着:“我早就覺得你那個師兄不是好人,之前将受重傷的你丢給我,現在看你恢複了就要抓你回去做苦工!太可恨了!”
錢順心說不妙,他連忙拉住郭如意,“意意,你誤會了,不是這個意思。”
郭如意按住他的手,“順哥,你别擔心。如果你不想離開,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
錢順被心上人按住手,整個人都快化了,他順勢點點頭。
一向老實的他,還是第一次嘗到了耍滑頭的甜,心裡既有負罪感,又有小得意。
他在心裡默默向師兄道歉,希望不要那麼快露餡。
“走,我們現在就找你師兄去!”郭如意拉着錢順的手,就要往門外跑去。
錢順瞬間又緊張起來,等下要是被郭如意發現自己在撒謊,是不是又要招她讨厭了。
他被少女扯着胳膊四處找師兄,内心默默期待師兄不要那麼早回到酒樓。
可是便便不随人願,兩人繞着酒樓跑了一圈,就看到外出回來的師兄,笑眯眯地沖他們打招呼。
“師弟,郭小娘子,你們在找什麼?”他看着兩人相連的手,暧昧地沖錢順眨眨眼。
錢順撇過頭,耳尖都紅了。
郭如意松開錢順,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陸師兄面前,她要比陸師兄矮整整一大截,隻好叉着腰揚起臉,努力在氣勢上給自己增高。
“當初錢順都快要死了,你們镖局沒有一個人關心他,一年多了從未有人回來看過他,如今他終于找回了自信心,你就回來了。”郭如意不客氣地指責他,“你不覺得你回來的時機太巧合了嗎?”
陸師兄還是第一次見到郭如意強勢的一面,一時也被怔住,他驚訝地指了指郭如意,然後疑惑地看着錢順,對方還側着臉。
錢順現在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馬上就要露餡了,自己不止沒法留在酒樓,還要被郭如意讨厭了,他怎麼每次都這樣把事情搞砸。
不過畢竟是陸師兄,他立刻猜到了内情,他裝傻道:“什麼時機,我不過是奉命帶回錢順。”
他故意惡狠狠地說:“隻要還活着,就得回镖局去完成任務,這就是镖師!生是镖局的人,死是镖局的鬼!别想逃脫!”
錢順都震驚了,他轉過頭看向陸師兄,陸師兄趁着郭如意沒看到,沖着錢順眨眨眼,暗示自己會幫他。
郭如意果然上當了,她好似老鷹護小雞一般,擋在錢順面前,“錢順已經和我說了,他不想回去镖局,你别想帶走他!”
陸師兄似乎是入戲了,他抱着臂,冷笑着:“哦?就憑你?我要是硬要帶走錢順,就你這種小丫頭怎麼可能攔得住我?”
郭如意知道他武功了得,但是她并不退縮,還是堅定地站在錢順身前。
“除非錢順有什麼緣由不能回去镖局,否則我就必須帶走他。”陸師兄故意引導着。
“那順哥更不能和你回去了!”郭如意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因為他已經和我私定終生,我們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