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卯時。
她是硬生生被他親醒的。
姜鴉睡得迷糊,睜開眼就是黑壓壓的一團。
烏修月穿戴整齊,壓在自己身上盡情的索取,而她嘴巴幹麻。
“夫人,早。”烏修月撐着下巴,笑眯眯說了一句。
“烏修月,大早上你瘋了?”
姜鴉哄完不敢睜開眼。不是,昨天很清純的人去哪了?
“夫人不醒,我怕耽誤見長老的時間,再者我有事囑咐,隻能出此下策。”
他還委屈上了。
姜鴉被氣得沒了力氣,最後平緩地問了一句:“你可漱口?”
“自然。我來服侍夫人可好~”烏修月含住了她的耳垂,親昵地呼了一口熱氣。
姜鴉瞬間睜開眼。
她頭皮發麻,烏修月這厮越來越輕浮了。
“你若是想,我也攔不了你。”烏修月順手就拿起旁邊的東西遞過去。
姜鴉昏昏欲睡,隻覺得嘴裡含上了幾口水,臉上被溫柔的擦拭着幾遍,她算是體驗到富家千金的待遇。
“夫人,我為你更衣。”烏修月說着就開始上下其手,姜鴉被他碰到的皮膚一顫,眯起了一隻眼。
姜鴉斜眼看到床邊準備了幾套衣裙,一面銅鏡,還有幾盒梳妝匣,他可真有興緻。
幹脆就讓烏修月随意梳妝打扮了。他給自己穿上了一件藍衣後,他又不滿足地把姜鴉抱在懷中,非要替她梳發。姜鴉懶得動,隻想睡,并沒反抗。
等姜鴉有了幾分精神,再看向銅鏡時,她頭上插了好幾根蝴蝶發簪,系着兩根發帶,臉上鼻尖的痣沒了,額頭上多了一抹紅。
姜鴉搶過那面小銅鏡,烏修月隻是淡淡一笑。
而她不敢置信的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整個人的氣質都變溫婉,沒有那麼狠厲、殺氣騰騰。
“你怎麼做到的?”姜鴉捧着自己的臉看着銅鏡裡,感覺完全沒有看夠。
烏修月把頭低下來,放在她的肩頭,溫溫柔柔地說道:“夫人,想知道嗎?”
“不想了。”姜鴉把他的頭推開,有些受不了他這麼黏糊。
“真難過呢,虧我服侍了你這麼久。”烏修月又把頭湊上來,擦着她的臉頰,看上去正在親吻似的。
姜鴉直接轉了個身,環住了他的脖子。烏修月順勢攬腰,勾得更親近一些。
“别鬧了,好好說話,出什麼事了。”姜鴉隐約察覺到他的眼裡還是有着不一樣的情緒,嘴角也闆得很正。
定是有什麼事情,才大早上的把她叫起來。
他說:“呵呵,夫人聰慧。秦王今日會來人,他們估摸着會在船上宴請。你需小心,為你,也為我。”
烏修月說話直白又簡明,姜鴉一下就明了,秦王派人來看看沖喜成了沒。
實際上,要是沖喜沒成,“姬紅衫”的處境不好,要是沖喜成了,姜鴉的心情更不好。
姜鴉甩掉這些雜念,想到讓秦王知道替嫁一事,那是欺君罔上,估計得會誅夷三族。
“看來你還真得秦王重信,娶親這種小事也會挂問。”姜鴉諷刺了一下。
“可不是嘛,夫人可知我珍重。”烏修月挑起她的下巴,洋洋得意的自誇。
“你夠了,說重點。還有什麼事情一塊說了,再磨叽下去,真的要時間過了。”姜鴉看向窗外,天色不早了。
“的确有,我得與你講講。”他親切地撫摸着姜鴉的肌膚,不厭其煩。
姜鴉側耳恭聽。
“我被世人厭棄,如今是我一人對所有人。你得做好準備和我一起被厭惡。”烏修月随意地說道,就好像在談論姜鴉今天穿什麼衣裳。
“憑什麼——”她不解。
“因為你是我的夫人呀。”
“自然與我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