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鴉直掐人中。
兜兜轉轉怎麼又和他纏了關系?
“恩人你沒事吧。”虞挽瞧她的臉色不太好,黑沉沉的。
“沒事,我們先找吧,盡量瞞着那邊。”姜鴉沒做多少思考,一錘定音。
“那我叫人拿賬來,我本來就是來幫她看賬的。”虞挽甜甜一笑。
姜鴉允了她。
賬本很快就拿上了樓,虞挽給自己帶上了一副奇怪的東西,姜鴉興緻盎然地站在她身後看她一個個數過去,她翻閱的速度很快,姜鴉眨個眼就已經翻了兩三頁。
姜鴉看着頭有些暈,不再看了。坐到窗邊看着大廳裡的燕歌燕舞,她還看到幾個看她的姑娘玩得不亦樂乎,早就把她忘到了九霄雲外。
“恩人,我找到了。”
虞挽趕緊拿着冊子趕過來,指着自己翻出來的名冊,“前天入住天字号,兩個人,化名姬無柳。你看這是不是?”
“姬無柳……?!我這師弟徹底把自己賣了,連姓氏都改掉了。”姜鴉感到一陣好笑。她見到師弟一定要調戲一番,說好得不心動呢?
“那我們直接過去嗎?”
“當然,你領我過去吧。”姜鴉把面紗一挽,她對運送這事很着急,得盡快送走,不然她怕被某個人給壓住。
虞挽二話不說就帶着她去,很快就到了那間屋子前。
她輕輕地敲了敲門,“扣扣扣——”
“有事!”裡面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姜鴉一聽就知道是自家師弟,心裡有些慶幸,還好他沒有事。
虞挽給了自己一個眼神:“是他嗎?”
姜鴉點點頭,比了幾個手勢,虞挽心領神會,柔情無骨地開口:“郎君,開門,我是店家,有人要見你。”
隔着一扇門,寺無柳一手提刀,一手抱着懷中美人,兩人對視一眼。
誰要見我?
誰要見你?
“今天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見!”寺無柳語氣惡劣地說道。
姜鴉冷哼一聲:“姬無柳,聽說你改名了……?我竟不知道,你改姓姬無柳。”
“師姐?!”裡面的兩個人都有些震驚,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更緊張的是如果她們碰到了,那這事快瞞不住了。
“開門,不要我再說第二次。”姜鴉的耐心消耗完了,如果不是想别鬧出更大的動靜,引來别人的注目,她早就一腳進去了。
寺無柳一打開門,就被姜鴉反擎,虞挽與她配合的很好,立馬就把門關上抓住了站在一旁的女人。
他跪在地上求饒:“師姐,饒命!”
“我叫你偷個東西,為何鬧得這麼大——”姜鴉用蠻力折住了他的手腕,語氣狠厲。
“啊!”寺無柳兩隻腿跪在地上,被她狠狠地踩着,頭快垂在地面,面目猙獰。
他很痛,但不敢反抗。
虞挽控制了一旁的弱女子,目光在她和這個女人身上來回流轉。
這人為什麼跟恩人長得這麼相像?
“阿姐……”她怯怯地喊。
“你叫我阿姐?你與我什麼身份?”姜鴉擡頭望過去,那是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前不久才見過。
姬紅衫面色猶豫,她這樣子明明就是知道自己的,“寺無柳,你想死嗎?居然敢騙我。”她把怒火發在了師弟的身上。
姜鴉被氣得鼻音都加重了,用力一折,姬紅衫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一下子就慌了。
“阿姐,你就饒過無柳吧,他不是故意要隐瞞你的,我什麼都告訴你。”姬紅衫着急地說道。
“衫兒,别啊!小師妹說了還不到時候。”寺無柳痛得呲牙,尖叫一聲。
“閉上你的破嘴,我要聽她說。我倒要看看你們又瞞了我什麼!”姜鴉一腳把他踹在地上,臉着地。
姜鴉臉上帶着十分怒氣,她這人最恨隐瞞,還是被兩個至親至愛的人一起騙了。這事還關乎于她的身世,明明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了,偏不告訴自己。
讓自己傻乎乎的替嫁!
虞挽弱弱地說了一聲:“恩人,要不要我先出去?”她總覺得接下來的話題不适合自己待在這裡。
“不必,找個繩子來給我把他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