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你個錢……子商,敢罵小爺狐狸精!”平子洲揪着錢子商領子,腦袋湊近,“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狐狸精,還是吸人陽氣的狐狸精!”說罷,一把咬住錢子商嘴巴。
錢子商一時雙目瞪得老大,反應過來,雙手推開平子洲,卻反被扣住了手腕舉在頭頂,想用腳踹他,被平子洲雙腿固定住無法動彈,“嘿嘿……錢子商,男狐狸精可不是吃素的。”說罷,又開始咬錢子商。
“哪……有你這……樣吸陽氣的,……你個蠢貨!”錢子商拼命争紮,想刺激平子洲讓他停下。
“小爺……看的話本子多了去,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平子洲一手扣住錢子商雙手,另一手撫摸他的唇,兩人目光交錯,酒氣萦繞,一時暧昧滋生,貼上唇瓣,舌/華勾/着,帶着幾分戲谑和欲望。不知過了多久,錢子商憋得滿臉通紅,眼裡含了霧氣,兩人同時起了反應,平子洲迷離的眼神才漸漸清醒。停下,看着錢子商濕潤的雙唇紅腫,嘴角還咬破了皮,大腦一片空白。
“滾開!”錢子商惱怒。
平子洲一咕噜爬下床,站在床邊盯着錢子商嘴巴,表情好似他被吸了陽氣一樣。
錢子商憤怒地指着平子洲的鼻子,手指一直在抖,看着他眼裡都要噴火了:“你,你……哼!”,甩袖怒氣沖沖踢開門走了,“膨”的一聲,把平子洲吓得回過神來。
阿凡聽到聲響跑進來,“四爺,你和錢子商打架了嗎,他那麼生氣是打輸了?”
“完了!完了!阿凡,我闖大禍了!”平子洲搖着阿凡肩膀,搖得阿凡腦袋直泛暈,又抱着頭在房裡急得團團轉,鬧騰到後半夜實在沒力氣了才倒下睡着。
到了約定交貨的日子,洛時及約了建德兩家老闆到行會,說是大訂單要行會做個認證,兩家雖有疑惑,但想着搞不好是洛時及交不出貨,要耍什麼花招抵賴,到了行會對他們反而有利也就答應了。
洛時及邀平子洲一道去行會,起初他支支吾吾要推遲,但一想:小爺怕個毛,不去顯得小爺不是男人!去!
但到了行會,見到錢子商,又像個鹌鹑似的,眼神直躲閃。
錢子商叫來了行會所有糖鋪老闆,說有要事說明,陳大貴也沒多想,早早等候在廳内。待所有人到齊了後,洛時及才帶着建德兩家老闆出現,陳大貴一見,心裡一咯噔,有不好的預感。
其他糖鋪老闆雖對洛時及搶了生意有意見,但明面上還得裝,紛紛打過招呼,洛時及也一一恭敬回禮。
“今日,是我請各位東家來此,想讓大家給洛記評評理。”洛時及擲地有聲,把陳大貴做的事一一道來。
陳大貴跳起腳來罵道:“你個小子血口噴人,有什麼證據說明是我做的?”
錢子商道:“帶上來。”
肖娘子和肖二郞被帶了上來,見着錢子商,肖娘子哭跪着開始求饒:“小錢爺饒命啊,都是陳大貴指使我們兄妹二人,”梨花帶雨又滿是憤恨,指着陳大貴,“都是他,他讓我接近洛郞君,到時候誣陷洛郎君毀我清白,洛郎君是秀才,為了名聲定會娶我為妾,我一時糊塗才着了他的道,小錢爺為我做主啊!”
洛時及沒想到後頭還有這麼惡心事,“陳大貴,你還有什麼可說?”
“好歹毒!我與這兩人素不相識,何來指使!”陳大貴心裡雖慌但咬死不承認,又把矛頭指向洛時及,“洛郎君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找他們來陷害我!”
“這個玉扳指總是你的吧。”肖二郞摘下手中扳指,“陳大貴讓我兄妹二人盯着洛郎君,我沒要銀錢,看上了他這個玉扳指,估計也不值幾個錢,他就給了我。”
“這個我認的,陳大貴帶了好些年。”有一個東家接了話。
“我就說我這玉扳指丢哪兒了,好你個肖二郞,你還是個賊!”陳大貴打死不認賬。
洛時及:“蓮花鎮和三都鎮的兩位東家,你們與陳大貴也是表親吧,你們可要想好了說,建德商行行首已經知曉了此事。”
蓮花鎮的東家一看形式不對,雖是表親也隔着好幾層,本就不怎麼來往,這次給了好處才應了此事,就把鍋都甩給陳大貴,三都鎮的東家也跟着表态,說受陳大貴教唆,讓洛記交不出貨,從而買一賠一得到違約金。
陳大貴大罵道:“你們兩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拿了我的銀子,反過來害我,你們現在撇幹淨,往後有你們好果子吃!”
“大家也都看到了,陳大貴違背商行規定,按照行規,陳大貴在臨安城所有鋪子,在行會中除名,并且兩年之内不得在臨安城行商。”錢子商宣布結果。
“我不服!”
洛時及不留情面,語氣嚴肅道:“既然如此,那就對薄公堂,讓知州大人來斷案。”
“你,你……”
“陳大貴,你有不服,盡管去知州擊鼓,說我錢子商行事不公!”
陳大貴哪還有什麼不服的,告到知州,可就不是被趕出臨安城這麼簡單,還要打闆子的,搞不好就被打死了。
錢子商道:“各位東家,此事也是給各位一個警醒,在臨安城行商,帶着害人的心思,商行不是擺設,入了行會就要遵守行會的規則,有遇事受害,行會亦會為大家主持公道。”
“雖說洛記并未入行會,今日與各東家都打了照面,還望以後大家良性競争,追求共生共赢。”洛時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