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應平長信坐起身,對洛時及展顔一笑,解了衣帶,脫了上衣,翻身趴下。
微微一笑百媚生,洛時及被迷得如癡如醉,入眼冰肌玉體,氣若幽蘭,不容亵渎。
背上傳來溫熱,平長信身體一緊,随又放松,任由少年染指。
洛時及親吻過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撩火,連忙用手按摩親吻的地方,欲蓋彌彰的樣子逗樂了平長信。精油沿着平長信背脊向外抹開,白皙的肌膚在燭光的照映下,更添性感。洛時及抹得不順手,幹脆坐在平長信身/上。
“重嗎?”
“挺好的。”重量的壓力下,讓平長信心中的躁火越發大。
洛時及寶貝似的撫摸着這如藝術品般的背部,想象自己在雕琢,完全忘了按摩是需要力道的。
“時郞!”
“嗯,怎麼了?”
“背後差不多,要不換前邊。”聲音低啞。
“好。”洛時及跪着直起身,“你翻身吧。”
平長信未動,緩了會兒轉頭看身後人一臉不知事态嚴重。
“怎麼了,趴太久手麻了翻不過來?”洛時及身體向前,手撐在平長信腦袋兩側,呼出來的氣息撲在平長信頸肩。
平長信呼出長長一口氣,翻身,兩人鼻尖相抵,呼吸交融。洛時及在一雙黑眸中沉淪,唇瓣蜻蜓點水落在眼角,眉心,鼻尖,最後掠奪一抹朱唇。
“娘子,相公幫你。”這個吻更深。
溫熱柔軟的觸感從頭一路狂奔到尾,流連忘返。平長信隻覺漂浮在火雲之巅,熊熊燃燒,卻又飄飄欲仙。
面若桃李,黑眸染上水光,唇如胭脂紅。
“長信,我喜歡你,你好美,我隻喜歡你一個人的美!”
燭火的光輝似玉般柔和濕潤,床上的少年睡得深沉,平長信珍貴而柔情地凝視,雙手卻沒閑着,指腹輕柔地在少年手掌打圏,随後力度适中捏揉每個指節。半個時辰後才起身走出卧房,端起桌上沒來得及敷的面膜,往裡加了雞蛋清和玫瑰精油攪拌均勻,對着鏡子,細緻往臉上塗抹。
過了幾日,兩人來到行素樓,無弦哪能讓他們輕輕松松談生意。
“鬥香?”洛時及道。
“是啊,他不是制香很厲害嘛,那與我比試,洛郞可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怎麼比?”平長信道。
“我提出來的又在我的場地,為比試公平,我們就比聞香說名。”無弦道。
“好。”平長信道。
無弦一拍手,幾個女使端着十來個香盒,裡面共裝着上百種香粉,每瓶香粉上寫有相應的名稱。
“洛郞做裁判,可不要偏心哦。”
“好。”
“那我先開始。”無弦說着就拿出一塊黑布把自己眼睛蒙上,妖媚地躺在他的美人塌上。
洛時及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無弦道:“洛郞就這麼信不過我?”
“也不全是,這不是你說的我不能偏心嘛。”
平長信向洛時及點頭,便開始挑選香粉,挑了十種香粉混和一起,拿給無弦。
無弦一手拿着香瓶,一手輕輕扇動瓶口,香味飄散至他鼻尖,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才把香瓶離近了鼻子。
“這是瞧不起我不成,才十種香粉就想難倒我,不過還是用了一點小心思。姜黃土味重帶苦,生姜偏辣,這瓶子裡兩樣都有,熏陸、蘇合、杜衡、白腦香、甘松、和羅、丁香、木香。”
洛時及一一對照香瓶上的名字:“答對!”
“那該我了。”無弦扯下黑布,平長信拿起另一條黑布蒙眼,在椅子上坐下。
無弦可不會手下留情,挑挑選選二十種,壞笑着拿給洛時及,洛時及無奈拿着香瓶放平長信手中。
“你到是用了不少容易混合的香,龍蒿與茴香葉極相似,但茴香葉甜味更濃;肉豆蔻與肉豆蔻衣,雖然都是來自同一個果實,但是一個是仁,一個是皮。你用了二十種香粉:石葉、降真、澤蘭……。”
“還有兩種呢?”無弦得意地道。
平長信摘下眼罩,“你用了茴香葉、鮮羅勒葉、香橼汁混合制作了一種與龍蒿極為相似的香,如果沒有龍蒿确實可以用來替代。還有一種是用肉豆寇粉、肉桂粉、橙皮屑混合調的肉豆寇衣香,但這幾種調和的柔和比肉豆寇衣差遠了。”
無弦一聽眼眸一深,随即又恢複正常:“不錯!”
洛時及眼裡的崇拜都要溢出來了,望着平長信那種世間最純粹的光刺痛着無弦的眼。
“行了!我認輸!”無弦确認了心中想法便也不再糾纏。
随後,平長信與無弦談妥了香水、精油和面膜的生意,洛時及還是買下了無弦的院子,但無弦的條件是租客必須得到他的同意,洛時及幹脆就把房子交給無弦打理,自己隻管收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