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洲這會熱得額頭開始冒汗,汗水濕了宮粉早已露了痕迹。他見錢子商又沒了動靜,于是更加賣力的演起來,一會兒咳嗽幾聲,一會兒還抽搐幾下,還真有那生病的樣子,在外頭聽着他那病痛呻吟确實像得了大病。
錢子商在一旁看得饒有趣味,唇角微微彎起不易查覺。眼看着平子洲再折騰下去,真給悶出病來,他才緩緩開口:“四爺,裝病好玩嗎?”
平子洲咳嗽的聲音戛然而止,反應過來又繼續裝病道:“……小錢爺,我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嗎,咳咳……”
“行了,你這麼折騰不就是為了上巳節削價的事,我爹答應了。不過,其它酒樓也會一起,僅限三日,這是最後一次!”
平子洲終于裝不住了,一臉興奮地抓住錢子商的手:“錢子商,真的嗎,真是太好了!我這……我這熱病突然間就好了!”
說着,激動得從床上蹦起來,但由于動作太大,膝蓋受不住,一個踉跄往前頭栽了去。
錢子商手疾眼快,一把抱住平子洲,兩人雙雙栽倒在地。
平子洲因這一蹦,痛得他呲牙咧嘴。
“平長嶼,還不起開,都說了答應你,怎麼還演上瘾了!”
平子洲這回沒理它,閉着眼,咬着牙。
阿凡見狀自然知道這次不是演的,急忙跑過來,“四爺!四爺!你還好不,要不叫府醫來!”
“……别,我緩緩就好。”平子洲抱着膝蓋滾向一邊。
錢子商從地上爬起來見平子洲眼角含着淚,痛苦的表情不似演的,“你家四爺這腿是咋弄的?”
“哼!錢子商,你不是還說我在演戲嗎?”
“行行行,我嘴多,四爺就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别再亂動了,不然上巳節酒樓沒你到場怎麼做?”錢子商說着與阿凡一起扶他到坐床上,一掀被子。
“哈哈哈……四爺的體質跟個小娘子似的,這大太陽天的還要用暖壺。”
“你才像個娘們!本大爺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行行行,你是男子漢,男子漢也是可以用暖壺的。”
“錢子商!”
“好的,今日我什麼都沒看見。”錢子商心裡暗笑。
阿凡此時拿來藥膏,把平子洲褲腿往上提,錢子商見兩膝蓋處一大片青紫色,還狐疑了一聲。
“你什麼表情,這還能做假。”平子洲沒好氣道。
“你這傷怎麼弄的?”
“不要你管。”
“你得到了想要的,我的關心就一點不接受了,剛才是誰在裝病博取我的同情心?”錢子商道。
“嘶!阿凡你輕點!”平子洲瞟了一眼錢子商,心中一時心煩意亂。
“……多謝你來看我,上巳節請你來酒樓吃飯。”
“哦。”
“錢子商!本大爺請你吃飯,你還不情不願的!哼!你等着,這次我萬慶樓定要把你玉福樓的生意都搶光!”
“知道了。”錢子商想到平子洲又要耍什麼把戲就頭疼。
兩人又鬥嘴一番,隻聽見平子洲大呼小叫,偶爾傳來錢子商一兩句應答。
待錢子商走後,平子洲迫不及待敲響了洛園的大門,找洛時及談菜譜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