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擡手輕輕彈了一下葉淵額頭,笑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為師要是讨厭你,你現在也不會是我徒弟,也不會讓你跟着我這麼久。”
他擡頭看向空中的月亮,開始回憶過去,道:“幾年前,為師也沒想到能收你為徒弟。一切都是緣分的開始啊。”
“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小人一個,現在長高了好多。經曆的事多了,也成長了不少。”
葉淵眨眨眼:“多虧有師尊的教導。”
白韻看了他一眼,道:“嘴還挺甜。”
葉淵:“還是師尊教的好。”
聽到此話,白韻不由高興得笑了,欣慰道:“為師也算是教出一個很好的徒弟了。”葉淵心下歡喜,往白韻身下湊過去。
見白韻沒說什麼,葉淵膽子更大的躺在白韻腿上了。葉淵望着白韻俊美的臉頰。月光直直印照在白韻的臉上,閑的皮膚更加白皙。
白韻低頭看着腿上的葉淵,道:“你又皮。”話是這麼說,語氣中絲毫沒有訓斥之意,滿滿的溫柔。
葉淵凝視着白韻的臉漸漸看的出神,一時間也沒有回答白韻的話。
師徒二人保持姿勢待了許久。直到白韻的腿被葉淵枕的發麻,才讓葉淵起來。
空中刮起不大不小的風,夜黑風高,現在的天色已經很晚了。
白韻道:“走,回去吧。”
在回去的途中,還遇到了剛幹完活回家的一對中年夫妻。官人背着柴火,扛着鋤頭。婦人則是背着一個小包袱,裡面貌似裝的糧食。
兩人看到葉淵的眼睛,登時瞪大雙眼,又露出厭惡之情。
那婦人吓的叫道:“妖怪啊!”
見到自己的夫人被吓到了,那官人也沒有任何顧慮,手持着鋤頭就揮向葉淵。
突然這麼來一下,葉淵也來不及躲開。
白韻趕忙擋在白韻身前,一手握住揮過來的鋤頭棍子處。
官人道:“你身後的是一隻魔物啊!”
白韻感覺到鋤頭很有勁,明顯是那官人暗自用力。
官人:“你一個姑娘家家,力道倒是不小。”
婦人害怕的躲到官人身後。她也擔心傷着白韻,道:“......姑娘你先躲開。”
白韻面無表情又十分有禮道:“我要是躲開了,我的徒弟就有事了。官人,你拿個鋤頭砸人很危險的,有話好好說。”
話落,鋤頭上的勁力明顯減小了很多。
随後,官人收回鋤頭,道:“......行。”
婦人道:“原來是個公子。”
白韻:“......嗯......”
婦人的眼球擱白韻身上下轉動打量了一下。婦人道:“夫君,看此人仙風道骨的,不像是普通人。”
葉淵站在白韻身後,感到有人擋在自己面前的心安。
此情此景,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從昆侖山上下來的。
白韻思索須臾,道:“我是遊曆的道長,就是路過此地。”
夫妻聽到後心中了然。
婦人道:“那聽道長方才說,他是你的弟子。可他的眼睛分明是......”
官人接着說:“聽人說起,魔人的眼睛就是這個顔色。”夫妻二二目光向白韻看齊。
“呃......”考研白韻腦力的時候到了。他的腦子飛速運轉,突然靈機一動,道:“這個——是因為我們在修煉一種很特别的心法!”
婦人發出疑惑:“修煉和眼睛也有關系嗎?”
白韻接着扯淡:“此心法很特别,眼睛會變色。不過很快就會變回來的。”
說的那對夫妻一臉懵,還是稀裡糊塗的點頭了。
“天色也不早了,你們路上小心。我們先走了。”白韻邊說着,默默将手伸到背後。
葉淵看了一眼白韻的手,又擡頭望了一眼白韻。片刻,他悟了,把自己的手放到白韻手上。
趁着他們還處于有些懵的狀态,白韻握住葉淵的手一溜煙就跑了。
官人:“......?”
婦人:“???”
婦人道:“修仙的事情我們也不太懂。先回去吧。”
官人:“嗯,走吧夫人。”兩人也朝着前方繼續走去。
徹底看不到那對夫妻的人影,白韻跑着的腳步才停下。牽着的手,葉淵也沒有松開。
一隻貓頭鷹飛到樹杈上,歪頭咕咕的叫了兩聲,又飛走了。
白韻和葉淵到昆侖山前,依舊牽着葉淵的手,走上長長的山階梯。
葉淵認真道:“每次和師尊在一起,弟子都很開心。”
白韻道:“為師亦是。”葉淵握緊了白韻的手。
怎麼說呢?
白韻感覺每次牽着葉淵的手,都好像牽着一個小孩子。葉淵也乖乖的不亂動。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白韻挺喜歡的。
回到靜雅殿内,白韻變回屋休息了,葉淵也回到偏房了。
躺在榻上的葉淵,沒有立刻睡,而是回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對白韻好像産生除了敬仰之外的感情。葉淵摸着自己的胸口。是那種感情嗎?
想到這裡,葉淵就不敢繼續想了,也不敢對自己的師尊有任何不敬之意。唯一并且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變強,能夠保護自己的師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