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洡洡,前面那兩個人是不是靖妤和溪西?”代禺知搖了搖牽着楊洡的手,前面那兩個手挽着手的女人,背影看起來十分熟悉,但是代禺知還不太敢認。
楊洡視線掃過去,一眼就認出了那兩人。
“就是她們,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咳咳。”楊洡刻意的咳嗽聲引來前面兩個正在熱聊的人的注意,那兩人同時轉頭,表情還有些意外。
“花兒?禺知?”沈靖妤率先打招呼,“你們也來看話劇?”
“嗯,聽他們說今天的主役很出名值得一看。”楊洡點頭,算是回答了沈靖妤的問題。
“不對啊,這一場話劇的票超級難買,我和人妻之前邀請你的時候你不是說沒空嘛?”沈靖妤上下打量着楊洡,“喲~有些人不會又去給黃牛沖業績了吧?”
楊洡抿嘴不語,不跟沈靖妤這厮逞口舌之快,反倒是她的沉默,讓沈靖妤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小劇場。
“不說是吧?”沈靖妤憋着壞,假裝忘記什麼事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誰,昨兒個大半夜的不睡覺,問我們什麼來着...”
沈靖妤轉頭看向鄢溪西,問道:“好像是問...情侶一般...唔...”
“放開我!”沈靖妤被楊洡一把捂住嘴巴,連拖帶拽的往前拉。
沈靖妤雙手在空中揮舞,嘴裡還支支吾吾着,“禺知!救...救...我,我有一事...要...報!”
楊洡架着沈靖妤走遠了,鄢溪西友好的挽起代禺知的手,一邊笑一邊解釋:“沒事的,這是她們演奏家特别的交流,咱們不方便打擾。”
“對了禺知,你們是提前定好今天要來看話劇的嗎?”鄢溪西随便找了個話題和代禺知聊起來。
“應該不是吧,昨天洡洡才問我有沒有空。”代禺知很少看話劇,所以她也不是很懂這裡面的門道,“這個票很難買嗎?”
“也不算難買吧,反正比那些當紅歌手開演唱會的票好買。”鄢溪西含着笑道:“不過...這一場比較特殊,全明星陣容,反正我和靖狗的票是她提前一個月預售的時候搶到的。”
至于楊洡如何買到的票就不是鄢溪西該去刨根問底的了,助攻嘛...還是不能太刻意了,她作為朋友,自然是希望楊洡能早日得到自己想要的,比如...昨天晚上她在群裡問的那個問題。
代禺知是個聰明人,鄢溪西自認提點到這裡,對方心裡早就已經有答案了。
四個人的票沒在一個區域,鄢溪西拉着代禺知到劇院門口的時候,楊洡和沈靖妤已經友好地站在門口聊天了,一點也看不出當時的針尖對麥芒。
楊洡和代禺知檢票進去後,鄢溪西湊近沈靖妤問道:“這次收了多少?”
沈靖妤睜大眼睛看向鄢溪西,那表情跟活見鬼了也沒區别。
“别裝!你剛剛那谄媚的表情,你媽在樂城都能看見。”鄢溪西無語的打趣着對方。
“三百。”沈靖妤敗下陣來,她真的有那麼谄媚嗎?
“說實話,别逼我扇你。”
“八百...”
“分我五百。”
“憑什麼!”
“你要為你的不誠實買單。”
鄢溪西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留下沈靖妤一個人在風中淩亂,真的...這世界沒天理了,老天爺能不能收回鄢溪西這個臭女人察言觀色的能力!
一場話劇演下來,倒是讓代禺知對這種舞台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之前因為西南歌舞劇院的項目,她接觸了很多優秀的舞者,她也有幸在工作的時候見到過他們的練習,但從未在舞台下見到過他們的表演,而今天的這場話劇像是打開了她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這些年她以為自己做的是一個藝術獨行俠,卻沒想到,是自己把自己封閉起來,隔絕了外界的一切,還自诩獨特;也怪不得,老師前兩年說自己的畫少了很多靈氣。
“洡洡,謝謝你。”代禺知慶幸自己在三十歲這一年,找到了那把鑰匙,打開囚禁自己牢籠的鑰匙,而楊洡,是那個幫她撿起鑰匙的人。
楊洡不太明白代禺知突如其來的道謝,以為是她知道了自己高價買黃牛票的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什麼的,如果你喜歡話劇,我以後多關注這方面的消息,提前買票就好了。”
“嗯,好。”代禺知沒有解釋,有些東西,說出來太肉麻,她自己心裡明白...就好。
*
代禺知大部分時候都在做萬振國那邊的項目,但她不是主案設計師,所以并不需要參與過多的決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她的資曆不夠;用更行業的話術來說,她的作品太少,還不夠格成為一個主案設計。
好在萬振國是個偏心的,大大小小的項目都要拉上代禺知,至少能讨一個署名權,也更方便她在外面接别的業務。
西南歌舞劇院的項目持續在推進,不需要代禺知再天天跑現場,除了偶爾有新增的需求,大部分工作可以在家裡完成,會議也從線下轉到了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