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洡懵了,她沒聽錯吧,代禺知讓她洗手...
見楊洡還愣着,代禺知擠了兩泵洗手液到自己掌心—選擇了幫忙,最後她擡起頭。
“去卧室。”
……
代禺知眼角的那顆淚痣是楊洡去過最多次的地方,直到黑色的小痣周圍都被她親得紅紅的才肯罷休…
她問:“知知,我...可以嗎?”
回答她的隻有一句呢喃,“嗯。”
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這句話成為了楊洡的引火線,她不再有顧忌的褪去代禺知多餘的遮攔,動作輕柔至極,生怕碰碎了對方。
原本楊洡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足夠溫柔了,可她發現代禺知的表情不太對勁,她連忙退開來。
“我...我...好像不小心把你劃傷了。”楊洡跪在代禺知身側,“知知,疼嗎?”聲音帶着顫抖。
代禺知卻不以為意地搖搖頭,“第一次是這樣,繼續吧。”
第...第一次。
最後,代禺知強撐着疲憊解釋了一句,“他信教,我們以前沒有過。”
楊洡抱緊懷裡的代禺知,小心地幫她把不聽話的頭發挽在耳後,溫柔地拍着她的後背,“嗯,睡吧,晚安。”
代禺知舒緩的呼吸從懷裡傳出來,她睡着了。
楊洡松了一口氣,從剛剛在浴室裡她就憋着一口氣,她很怕自己的青澀給代禺知留下不好的印象,後來那抹紅色讓她感到惶恐,她不怕自己擔不起責,她是怕代禺知後悔。
不是不相信代禺知的感情,而是她楊洡的愛經過多年的沉澱變得太過卑微,她已經在改了,她也知道代禺知在細心的引導她,可多年的習慣想立刻改掉談何容易?
所以楊洡控制自己的小心,試圖在代禺知面前“放肆”一些,可最終還是被很多細節絆住了手腳,也幸好,對方是代禺知。
楊洡閉上眼,明明懷裡的代禺知如此鮮活的存在,她卻不敢睡着,閉眼不到一分鐘她又會重新睜開,重新确認懷中代禺知的“真實性”,她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于是循環往複的睜眼、閉眼,直到天邊泛起亮光。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懷裡的代禺知有了蘇醒的迹象。
代禺知睜開眼就發現楊洡在看自己,她往楊洡懷裡鑽了鑽,甕聲甕氣的開口,“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不早了,十點了。”楊洡答。
“可是昨天四點才睡...”代禺知想起什麼似的,從楊洡懷裡探出頭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什麼?”
“你...以前真的沒有談過?”代禺知疑惑道:“你為什麼這麼會?”
除了一開始楊洡以為自己傷到代禺知有點遲疑外,楊洡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她溫柔體貼,随時關心代禺知的情況,稍微有點不舒服的地方,她都會及時調整;說實話,很難不讓人懷疑。
“以前晚上總是想你,所以偶爾...也會看一點東西。”楊洡和盤托出,“想的次數多了,也就學到了一點知識。”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代禺知捏起楊洡腰間嫩肉掐了一下。
楊洡以德報怨,吻住代禺知的額頭,“我比你想象中的,壞多了...”
“我怎麼感覺你的眼睛有點充血,沒睡好嗎?”代禺知有點擔心,“要再休息一會兒嗎?”
“我沒事,倒是你。”楊洡意味深長的看了代禺知一眼,“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沒有。”代禺知埋進被窩。
然後從被窩裡傳出來代禺知細碎的聲音,“我餓了。”
楊洡輕拍代禺知的背,雙手用力把她往上提,直到代禺知的頭重新露出來才罷休,“我去做飯,你再休息一會兒。”
臨出門,又補了一句,“有什麼事就叫我,我不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