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被敲詐勒索了,疑似仙人跳,俱樂部和平台雙雙出面,才壓住了事态,沒有鬧得太大。
但賀霖笙本人,自從出事後,線上線下再沒露過面,似乎是一直躲在學校裡,假裝無事發生。
了解到這所謂前因後果之後,卓郁對着手機,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空有外表的花瓶,不光沒技術,而且還沒腦子,沒比其他三個強到哪裡去。
卓郁兀自沉浸在對手是個二百五的喜悅之中,旁邊的穆鶴庭陰晴不定地盯着他。
他隻看到,卓郁拿起手機來,點開了微信界面,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笑得真開心,也不知道是因為誰。
穆鶴庭試圖轉移卓郁的注意力,仿佛是個在拿孩子博取丈夫關注的絕望妻子:“昨天晚上,丫丫睡覺說夢話了。”
卓郁忙着跟私家偵探對話,要他幫忙調查榜一男友的聯系方式,故而回答穆鶴庭時心不在焉:“嗯,它說什麼了?”
貓還能說什麼?!它除了會喵喵叫以外,它還會說什麼?!
穆鶴庭當即站了起來:“吃飽了,我今天沒課,先回房間了。”
百忙之中的卓郁,終于舍得抽出了一小空:“你記得去醫院一趟換藥,我今天滿課不能陪你去,你路上當心一點。”
“哦。”穆鶴庭應着,臨走前彎腰從桌子底把丫丫抱了出來,悶聲不吭地抱着貓上了樓。
他戳着貓的後腦勺,小聲對貓說起了卓郁的壞話:“你爸爸在外面有野男人,連你他都顧不上了。”
卓郁沒撒謊,按照課表,他今天确實滿課。
但他隻上了前兩節,下午的一節水課,被他給翹了。
他回了一趟實驗室,在實驗室裡剛好遇見了方之晗。
清清秀秀的小白臉方之晗,照舊跟往常一樣熱絡地過來招呼卓郁:“你可算回來了,大家這幾天都沒少念叨你。”
昨夜花了半個小時研究方之晗履曆的卓郁,風輕雲淡地對着方之晗展露出一個笑臉:“真是讓你挂心了。”
方之晗笑着推推眼鏡:“應該的。對了,穆同學的情況怎麼樣?”
卓郁:“好多了,已經出院了,師兄不用擔心。手機用着還順手吧?”
“順手。”方之晗高興地一點頭,随即反應過來,喜悅表現得如此明顯,會顯得自己很沒見識,于是他矜持地斂着表情,“明明是我自己弄丢了手機,反而讓你破費,真是不好意思……”
卓郁:“師兄用着好就足夠了。”
方之晗眼見着他走到工作台旁,收拾了下桌上的資料,轉身卻是要離開的陣勢。
方之晗随口問:“上課去?”
卓郁打着哈哈,有意無意地透露行蹤:“這幾天在醫院太累了,想去體育館轉轉,看看别人打球什麼的,散散心。”
方之晗含着笑:“嗯,那你去吧。”
卓郁前腳剛走,後腳方之晗就給汪瀾發消息:“你現在在哪?”
正在練習投球的汪瀾投中一個三分後,口袋裡一震,他掏出手機來:[跟賀霖笙在體育館打球,有事快放。]
方之晗驚訝:[你倆都在體育館?這麼巧,我剛才碰見卓郁,他也說要去體育館散心。]
汪瀾:[???]
汪瀾:[你少騙我,卓郁自從知道我進了校籃球隊之後,八百年都不來一趟體育館。今天這是抽什麼風?]
方之晗:[卓郁的心思,誰猜的準?萬一就是忽然覺出了你的好來,特意去看你呢。]
方之晗專揀汪瀾愛聽的說,汪瀾被他哄得半信半疑,裝起手機,走到體育館二層籃球廳窗邊往外看。
果不其然遠遠望見個熟悉的身影,汪瀾屏住呼吸伸長了脖子,盯着那個影子慢慢往體育館這邊走近,還真是卓郁。
汪瀾登時就像見了肉的狼,興奮地舔了舔嘴唇,他身後的賀霖笙這時捧着籃球走過來:“還打嗎?”
汪瀾:“急什麼,等會。”
汪瀾抓緊時間去了一趟洗手間,整理儀容儀表。留下賀霖笙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遠去,不明所以,好奇地朝着汪瀾剛才觀望的方向掃了一眼。
瞬間,他的瞳孔張大,呼吸都停滞了,手中的籃球掉落,彈跳不止。
是卓郁,他正在朝這邊走來,他已經來到了第一級台階面前。
卓郁就好像有某種心靈感應一樣,猝不及防地一擡頭,随後就跟賀霖笙對上了視線。
依舊是那樣清瘦的身形,依舊是那樣蒼白又美麗的一張臉。
賀霖笙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