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予?”
周時予正跟許澤周一起走着,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喊自己,回頭就看見了翟頌。
翟頌大跨步的走上前去,“還真是你,你不是有約了嗎今天?”
一說完,就對上了旁邊許澤周的眼神。
許澤周正注視着自己,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看見就很煩人。
翟頌從剛才看見周時予回頭時就已經看見許澤周了,周時予剛才還對着許澤周笑。就那一幕,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那一刻,他意識到,他喜歡周時予。
心裡的東西在作祟,當他看到周時予對其他男生笑時他很煩,而周時予對着笑的人偏偏還是許澤周,他更加煩躁。
他不想她對他笑,許澤周什麼人啊,周時予一定被他騙了。
周時予對着翟頌說:“好巧呀,沒想到你也在這。”
翟頌一直望着許澤周,許澤周也一直盯着翟頌。
翟頌氣不過,明明是他先跟周時予認識的,為什麼會這樣。
許澤周有什麼好的,沾花惹草的一個人根本就不值得周時予喜歡。
許澤周碰了碰周時予的肩膀問,“這是誰?”
周時予這才想起,許澤周不認識翟頌于是介紹。
“他是翟頌,跟我一個班的。”
許澤周挑眉,表示知道了。
翟頌問周時予,“要不要一起吃飯?”
許澤周一眼就看出面前叫翟頌的男生喜歡周時予,偏偏周時予還不知道。于是往前一步,一副“我的人”的架勢對着翟頌說:“先來後到不懂?”語氣不算好。
但,翟頌知道這句話暗示什麼,都是男生自然就明白話中的含義。
周時予不明所以,就看着這倆人,忽的感覺嗅到“不滿”的氣味。
翟頌:“要說先來後到那也是我,不是你。”
許澤周哦了一聲,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嗤笑,“你?”
翟頌陰陽怪氣的開始說跟周時予的認識,“我跟周時予要比你先認識,”說着還對着周時予投來笑。
周時予禮尚往來的回複他一個笑。
接着就看見某人死盯着自己看。
許澤周“啧”的一聲,“我比你更先認識她。”
許澤周說完聳了聳肩,面向周時予一副“求人幫忙給面子的模樣。”
周時予在心裡想:許澤周有時候還蠻可愛的,就像現在這樣,請求别人幫忙。
好可愛。
周時予剛想說話,就聽見某人開口,“不是嗎?”
回家吧孩子。
周時予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一擡頭就對上面前投來的目光,倆人兩雙眼睛灼灼的盯着她看。
周時予自知這下無法躲了,耐着頭皮點了點頭。
“嗯,我确實先認識他的。”
聽完周時予說的話翟頌立馬沒了剛才的氣勢,蔫了下去。
許澤周聽到滿意的答案後,嘴角上揚,還對着翟頌挑眉,像是在說,“看吧,我比你先認識的哦。”
又看了看周時予,嘴角的笑也沒下去。翟頌看着許澤周一副小人得瑟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呀牙切齒的從嘴裡蹦出四個字,“我先走了。”
周時予點頭。
翟頌落下孤獨的背影走向前方,周時予看着翟頌的背影老感覺這孩子好像沒了精氣神。
周時予一直在看翟頌遠走的背影,在一旁的某人又開始不老實了。
許澤周看着周時予一直盯着一個遠走的背影看,立馬吃醋起來。
一個大跨步站到周時予面前,剛好擋着翟頌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面前的人,微皺眉,周時予怎麼還在看,他有我好看?
超不經意·許澤周“咳咳”了一下,“我們走吧。”
“哦,好的。”
倆人并排走着,許澤周心裡在暗爽。
……
夜晚,臨睡前周時予收到翟頌發來的消息。
翟頌:【你在跟許澤周談戀愛嗎?】
周時予剛想回複就看見翟頌又發來一堆話,
翟頌:【你喜歡他什麼啊,像他這種人浪蕩慣了,都不知道他之前談過多少個女生,他大概都不知道如何去喜歡一個人。】
時予看到這句話有點生氣。什麼叫許澤周浪蕩慣了?在她的印象裡許澤周不會是這類人,他根本不會是翟頌所說這樣的,他明明是一個正直坦蕩的人,他不會是浪子。
她相信許澤周不是。
周時予氣鼓鼓的打字,
周時予:【背後議論别人是不好的。還有,你不了解他為人,他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翟頌:【你怎麼這麼肯定?】
周時予也不知,但腦海裡有個直覺告訴周時予,許澤周不是這樣的人,請相信他。
周時予:【反正他不是你想到那樣,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翟頌:【對不起,剛才情緒有點激動,不好意思,我撤回剛才那句話。】
周時予:【沒事,下次注意。】
周時予:【我要睡了,晚安。】
翟頌:【晚安。】
時予躺在床上睡不着,翻來覆去,于是坐了起來。
很奇怪,她為什麼一聽到别人诋毀許澤周的話會這麼不舒服。
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聽不得别人說他的不好。
他明明是個很好的人。
在她跟許澤周相處中,他明明是個很有分寸,很有教養,很會安慰别人,很正直無私,很熱烈坦蕩的人。
就目前來說,她絕對不會相信許澤周是那樣的人,這一點她可以很肯定。
周時予摸了摸自己的心,一想到許澤周在靠近自己的時候心跳會跳的比正常快很多。
正常心跳每分鐘跳動的次數是60-100次。
現在,周時予感覺自己的心跳跳的超過了正常的範圍。
這是病嗎?
這不是,這隻是一個女生對一個男生的正常心動。
但現在周時予還不太明白。
周時予臉頰紅撲撲的,又蓋了蓋被子,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在床上翻開翻去。
好悶,周時予打開被子,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深呼吸讓自己不要再去想許澤周了。
床對頭的胡燦可揉了揉眼睛看着周時予問,“怎麼了,小魚這麼晚了還不睡,睡不着嗎?”
周時予現在臉很紅,好在現在很黑,胡燦可看不到自己這個樣子,不然一定會纏着自己說說。
周時予随便找個慌,“剛才做噩夢吓醒了,吵到你了吧?”
“沒事,噩夢不可怕,要是實在害怕你就喊我。”
“嗯,晚安燦可。”
“晚安。”
這一夜,周時予失眠了。
僅僅是因為别人說了一句許澤周不好聽的話,導緻周時予失眠了。
奇怪,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