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傳江都一眼的答案：“二中很好。”

“去我媽那裡吧，給陸哥慶祝慶祝，”程高高說。

陸傳江看了一眼手機，說：“陳課要一起，我請客。”

“叫呗叫呗，他多久來，要不要我們去接他？”

“……”

程高高一臉興奮，陸傳江疑惑地看着他。

程高高一說到陳課啊，能找到同道中人一起聊八卦，真的是太爽了。

程高高推着陸傳江的胳膊，“快！快給他發信息。”

陸傳江在他熱切的注視之下拿起手機，“……”

陳課剛走出後門，就看見了不遠處招手的程高高，原因無它，隻是因為這個子太顯眼了。

“課——”程高高跑過來，熱情地擁抱他，“想死你了！”

“诶诶诶诶，我背……”

陳課推開他，其實也沒多久不見，程高高熱情似火。

陳課摸了一下鼻頭，往他身後看，“陸哥他們呢？”

“嗷嗷！”程高高學着陸傳江情景再現了一下，“陸哥說你去過，‘再說了就一條街，是條狗都能找到，他找不到就是眼睛瞎了’。”

“……”

陳課嘴角抽了抽，聽完了繪聲繪色的表演，把書包往肩膀上一挎，上一次如此恰當的比喻還是從他媽他姐嘴裡蹦出來的。

“走！”陳課推着程高高，我要幹死他！

“程蹄花兒”的系列幹鍋非常受學生們的歡迎，每天吃飯的人都是人山人海。

程高高拉着陳課往裡走。

陳課驚訝，“你們這兒居然有包間！”

“你居然用‘居然’這個詞語，瞧不起誰呢！”程高高不跟他廢話，拉着陳課進了屋。

往常陸傳江身邊都隻有趙壯壯和程高高，所以在推門之前，陳課的狀态是很放松的。

但此刻，他的心裡突然一崩。

“怎麼那麼多人啊？”他下意識地後退。

程高高揚了一下下巴，把他推了進去，“這不都是排球社經常一起的人嗎？哦……”他手掌攤開，“這兩位是我們班的班長。大家，這是陳課！”

正副班長都來了，還是兩位女生。

陳課看向陸傳江身邊那個空着的位置。

程高高一把把他推過去，“專門給你留的，本來還給周明川也留了一個，但是隻有你自己一個人來。”

周明川又被他媽叫回去吃飯了，據說是他奶來了，陳課本來想到了再說。

陳課走過去，走到陸傳江身邊坐下。

手放到包上，陸傳江在電話裡說了不止他們幾個，但他也沒想到是滿桌子的人。

下次他真的要問清楚了，已經中招兩次了。

程高高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順勢坐到了陳課旁邊。

陸傳江剛才周旋在一群人中，現在轉過頭看問陳課，“想喝飲料自己拿。”

陳課看了一眼陸傳江腳邊的啤酒，正準備說什麼，桌面上多了一罐酸奶。

陳課轉頭看他，歪頭：“嗯？”

陸傳江頭還在另一側和别人說話，兩根手指在他面前的桌面上點了點。

陳課終于知道為什麼了。

“我的嗎呀！”陳課問程高高，“你們的朋友都那麼能喝嗎？”

三件啤酒不到半個小時已經下去了兩件半。

程高高意猶未盡地又叫了兩件，臉上絲毫沒有醉意，“是比較能喝，但也分場合。”

學生哪來的場合！

程高高看清了他的疑慮，把頭往那邊揚了一下。

陳課跟着看過去，"啊——"他恍然大悟。

兩位女生，其中一位不知什麼時候換了個位置，換到了陸傳江另外一邊的位置。

雙眼已經有些迷離了。

另外一位八卦地看着女生和陸傳江的互動。發現有人看她，轉過來向陳課點了點頭。

哦嚯嚯！

陳課突然想起陸傳江喜歡男生這個事兒。

心裡癢得很，想問程高高。

他在哪裡磨蹭了一分鐘，吃了十粒花生米，正準備開口。

程高高一臉遺憾地搖頭，“可惜了。”

陳課問：“可惜什麼？”

“咱們陸哥肯定不喜歡他，他喜歡男生。”

這是什麼衆所周知的秘密嗎？

程高高看出了他的擔憂，安慰他，“你放心，但凡我們玩兒得好的，都知道這個事兒。”

陳課皺眉，“為啥？”

“因為陸哥沒有掩飾啊，”程高高一臉坦然道：“陸哥給我們說過你也知道。”

“……”陳課，“我确實知道。”

诶，不對。

陳課朝程高高招手，小聲地說：“那楊烨行為什麼不知道？”

“因為陸哥喜歡他啊。”

“什麼！”陳課震驚地瞪大眼睛。

“你那麼驚訝幹什麼？”程高高重複了一遍，“因為陸哥喜歡他，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