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霓燈閃爍。
車流在空中滑出一道道藍色光芒。
宮應霄把車停到自家老宅車庫,手裡拿着給家人買的禮物上樓。
“少爺回來了。”
管家張叔打開門想要伸手接過宮應霄手裡的東西。
“不用,張叔。”宮應霄說:“都說不用叫我‘少爺’了,叫我名字就好。”
“好的,少爺。”張叔笑呵呵地應道。
宮應霄:“……”
張叔叫張樹,從宮應霄他爸還沒成為富翁時就一直照顧他爸,他爸算是白手起家靠自己打拼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跟在他爸身邊到現在已經不下三十個年頭。
也許是從小就看到大的緣故,不論宮應霄怎麼說張叔一直管他叫少爺,管他姐叫小姐。
“霄兒回來了。”宮應霄的媽媽姜雅芝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敷面膜,聽見聲音擡起頭。
“快來媽媽身邊坐。”
宮應霄沒有出去應酬,所以這會穿着自己的一套偏休閑的灰黑色的套裝,還背着一隻黑色的挎肩包。
頭發也都放了下來,顯得多了幾分少年氣息。
“給大家帶的禮物。”宮應霄從袋子裡拿出一隻盒子遞給張叔。
張叔接過,“謝謝少爺。”
“媽,給您的禮物。”
“哎呀,謝謝兒子的禮物。”姜雅芝将臉上的面膜揭掉接過宮應霄遞過來的禮物。
姜雅芝是一位音樂家,但性情豪爽,喜歡飙車和刺激性的項目。
雖然年過五十,但面上不顯老色,一頭利落的短發顯得人特别飒力清爽。
臉型線條流暢,鼻梁挺翹,眉眼攻擊性極強,屬于不威自怒的類型。
宮應霄和宮苓雅大部分都遺傳了姜雅芝的長相。
“铮铮呢?”宮應霄問。
铮铮是他姐姐的孩子,也是他的小外甥,今年才5歲。
“铮铮讓你姐夫接回家了。”姜雅芝說:“這幾天他倆都不忙了,想多陪陪孩子。”
前兩天因為他姐和他姐夫工作忙,所以孩子在姥姥家玩了幾天。
宮應霄養的狸花貓這時候慢悠悠地走過來用頭親昵地蹭他的褲腳,宮應霄用手指撓了撓它的頭。
接着拿出給它買來的薄荷球。
狸花貓是隻流浪小公貓,在宮應霄獨自打拼的時候撿到的。宮應霄覺得有緣于是收養,取名‘緣緣’。
緣緣開心地叼着球玩。
宮應霄點點頭,将剩下帶回來的禮物和挎肩包放在茶幾上,眼神巡視一圈,“爸呢?”
姜雅芝洗完臉回來坐在沙發上開禮物,“你爸在廚房做飯呢,他聽見你回來開心的不得了,嘴都裂到了耳朵根嘴上還嘴硬。”
姜雅芝正說着一道渾厚的聲音和腳步聲從廚房那邊傳過來。
“老婆,咱兒子說了什麼……”
隻見宮建軍身上穿着粉嫩嫩的兔子耳朵圍裙,一手拿着鏟子一手拿着一瓶海鮮醬油滿臉帶笑的快步走過來。
宮建軍雖然也年過五十,但勝在人長得儒雅,除了眼角多出幾條細紋,和年輕時沒有太大的變化。
可在看見自家兒子宮應霄之後,臉色‘刷’的一下發生變化。
眉頭輕皺,眼神淩厲,嘴角下壓,語氣陰陽怪氣。
“哼,還知道回來呢?”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快忘了家裡還有你這麼一号人。”
宮應霄從容不迫地點點頭,拿起茶幾上的一個禮物遞給他爸,“嗯,給您帶的禮物。”
宮建軍立刻眉飛眼笑,然後又猛地收回表情。
“哼,休想賄賂。”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手上的動作卻快的不行。
嘴角抑制不住的想要翹起,但還是硬硬的壓下,“哼,這次算你識相就原諒你了。”
“謝謝爸。”宮應霄站起身走到他爸身邊拿下他手裡的海天醬油,攔着他的肩膀。
“我和您一起做飯。”
宮建軍明顯開心的不得了,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可嘴上還是嘴硬,“别以為你跟我一起做飯我就會放過你,你……”
姜雅芝看着爺倆離開的背影有些苦笑不得。
“那我再陪您下棋。”宮應霄拿過他爸手裡的鏟子,掀開鍋蓋翻炒。
宮建軍非常喜歡下棋,尤其喜歡和宮應霄下棋。
但之前宮應霄不在家自己出去打拼,等回來後通告也是一直不停,再加上宮建軍在他每次回來都讓他找對象,兩人之間的交流變得更加少。
也就沒有機會下棋。
眼下聽見宮應霄要跟自己下棋,宮建軍臉上笑的合不攏嘴。
“行,你可不許反悔。”
“不會的。”宮應霄關掉火拿出一個盤子,将鍋裡的火燒地三鮮倒進盤子裡。
“還有,爸讓讓,有點礙事。”
宮建軍:“……”
*
有了宮應霄的幫助,做飯速度提高了不少。
這會大家正坐在座子上一起吃飯,宮建軍吃飯沒有那麼多規矩,家裡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家裡除了他們一家人外,家裡還有管家張叔和做飯阿姨楊姨。
但今天楊姨家裡有事不在場,宮應霄也把帶回來的禮物交給他媽,姜雅芝把禮物專門方禮物的屋子裡,沒有随便進楊姨的房間。
宮建軍雖然嘴上說着宮應霄,但心裡還是很高興自家兒子能夠回來。
這會正開心的開了瓶酒,還是瓶白酒。
“來,兒子,難得你回家一趟,和老爸喝喝酒。”
宮建軍笑呵呵地給自己倒滿了一小蠱酒,想要給宮應霄也滿上。
“爸,您坐着就行,我自己來。”宮應霄先一步接過酒瓶也給自己面前的酒蠱倒滿。
“行行行。”宮建軍笑呵呵地應下。
宮應霄其實有點不太贊成宮建軍現在喝酒,他剛出院不久。雖然不是很大的毛病,但總歸住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