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聯盟的組建也讓蝙蝠俠的工作量增加了一倍不止，就連管家先生都對蝙蝠俠日益變差的脾氣無可奈何，也就超人敢傻乎乎地笑着拿着他母親做的蘋果派來哄蝙蝠俠。正聯主席，正義聯盟最勇敢的，唯一一個敢在蝙蝠俠心情不好時候順毛的家夥。

因為隻有超人知道蝙蝠俠的嘴硬心軟，他清楚明白蝙蝠俠的心中最重要的永遠是哥譚的未來，他了解也理解蝙蝠俠，因此他們才能和平共處，才會延生出之後的悲劇。

16.

事情來得觸不及防，在蝙蝠俠暫且留在家中修養的日子，盧瑟成為了總統，未等蝙蝠俠參透其中的關鍵，緊接着閃電俠死了。白宮在盧瑟的威脅下，超人做出了抉擇，這一次蝙蝠俠徹徹底底慢了一步，而這一步就是天塹。

世界和平多麼誘人的想法啊，當妄想變成觸手可得的現實，蝙蝠俠沉默了，他默認了超人的選擇，他默默支持着超人的舉動，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未來，那個和平的未來。

他曾答應過的，會讓哥譚變得更好，所以他的一切都是為之而努力，不惜一切代價。

他沉默看着阿卡姆的罪犯被超人以熱視線切除腦葉，縱容超人讓正義聯盟變成正義領主，當世界和平的那一天，蝙蝠俠悄無聲息地離開的瞭望塔，并且非大事不會再去那了。

他給足阿爾弗雷德養老的錢讓他走，迪克早就成為了一個獨當一面的超級英雄夜翼，有了自己想要守護的城市，傑森在那次事情之後就離開了韋恩莊園說要去出門遊曆。

最終還是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17.

哥譚不在需要蝙蝠俠，正義聯盟改變成了正義領主，蝙蝠俠，不現在已經是灰蝙蝠了，他每天夜晚都會在韋恩塔滴水獸上蹲坐，看着天空從濃墨的顔色被“漂白”。沒了蝙蝠俠的面具，他的心态愈發平和溫柔，他的生活因為缺少了蝙蝠俠這一塊重要的拼圖而殘缺，卻由灰蝙蝠來補上。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當你習慣了溫柔，你将再也找不回原本的尖銳鋒芒，布魯斯是如此，灰蝙蝠也是如此。

然而強制的和平不可能長久，烏托邦的美夢做久了總會讓人懷疑真實。灰蝙蝠願意付出代價，前提是這是正确的，并且可以帶來更加美好的未來。所以當細微的反對之聲出現，給灰蝙蝠敲響了警鐘，提醒他看清和平之後的東西。

18.

正義領主成立後白色的神明隻找過他兩次，一次是他離開瞭望塔，白超旁觀了灰蝙蝠遣散了管家先生，最終還是默認了灰蝙蝠的選擇離開了；第二次是當不和之聲響起，白超知道灰蝙蝠得到消息的速度比他更快，白超急切需要知道灰蝙蝠的态度，但當他看見坐在蝙蝠洞監視器前的灰蝙蝠時他還是沉默了。

“你承諾過。”灰蝙蝠的目光始終注視着監控畫面，沒有回過頭看那白色的神明，昏暗雜色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映襯着他的表情格外的冷硬。

“是的，但是，B，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他不會影響……”

“我相信你。”灰蝙蝠強硬打斷了白超急切解釋的話語，對方想要自己的立場，那麼他就給對方他的立場好了，況且他還需要時間去思考，去觀察，确定這是否是正确的事情。

“布魯斯……”白超愣愣地看着始終沒有回過頭的灰蝙蝠，他聽得到對方的心跳聲和呼吸頻率，一如既往，對方并沒有說謊，但是他心中依舊不安。

超人永遠信任着蝙蝠俠，然而白超卻對灰蝙蝠心存疑慮，他始終無法确定在對方心中同伴的地位。正因為曾經過分了解，所以現在才會心存猜疑。

19.

灰蝙蝠知曉白超的疑慮，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普普通通回答了一句“我相信你”，他知道白色的神明無法理解這句話的份量，但是曾經的超人能明白，這是他對他的承諾。直到有人向他證明錯誤，否則他絕對不會主動背叛正義領主，他曾經的同伴們。

所以灰蝙蝠将目光轉向平行空間，他知道平行空間的存在，現在他需要平行空間的正義聯盟來試探、來證明這個世界，他們的選擇的正确性。

20.

蝙蝠洞向來都脫離瞭望塔，甚至是超人的監控範圍之外，這是獨屬于蝙蝠俠的特權，如今卻是灰蝙蝠受到猜疑的部分原因。但是灰蝙蝠顯然不在意自己受到的質疑，他所做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同，探索平行空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且現在阿爾弗雷德也不在他身邊幫忙了，許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來進行。

他本可以找迪克或者外出遊曆的傑森幫忙的，然後灰蝙蝠還是劃除這個選項，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任務，無論灰蝙蝠最後的選擇如何，都同樣需要去做的事情。

他想要彌補他犯下的錯誤，灰蝙蝠執着認為閃電俠的死亡他應該擔起責任，他沒能即使發現盧瑟上任總統的陰謀，也沒能阻止閃電俠的死亡，他還隻是個孩子，就算犧牲也不應該輪到他。

灰蝙蝠想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他找到了康斯坦丁……

21.

平行空間對接很順利，灰蝙蝠看着監控裡和露易絲正在吃飯的白超，猶豫下還是選擇了打開通訊難得強硬地把人叫過來。之後正義領主在蝙蝠洞齊聚圍觀另一個世界的正義聯盟與盧瑟的戰鬥，還有活着閃電俠，灰蝙蝠眼神一暗。

“你最近一直很忙，是不是？”

白超刻意落在衆人之後，走在灰蝙蝠的身邊向他提問，他在試探灰蝙蝠因為懷疑，同樣也在期待灰蝙蝠的回答。

“除了這個已經沒别的事可做了。”

哥譚已經不需要蝙蝠俠了，灰蝙蝠并沒有将全部話都說出來，他相信白超明白他未盡的話語。

然而他是有私心的，灰蝙蝠沉默地看着火星獵人将另一個世界的正義聯盟騙到這裡，然後離開接通高壓電，他冷眼看着另一個世界的鷹女用盡全力打破特制的房間牆壁，卻被領主綠燈俠打暈。

計劃已經開始了。

22.

“一個問題，為什麼？”

灰蝙蝠沉默注視着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他們是不同的，他隻是一個冒牌貨，這才是真正的蝙蝠俠，活下來的布魯斯韋恩。灰蝙蝠其實有那麼一瞬嫉妒，替那個隻有一塊無名墓碑見證的小布魯斯嫉妒這個在那個小巷活下來的布魯斯，他們還是選擇了一樣路。

“因為你和你的朋友無法完成應該做的事。”

灰蝙蝠很快将多餘的情緒收斂的一幹二淨，這個尚且年輕的正義聯盟現在還無法對抗正義領主，他必須要做出更多的策劃來完善這個局。

然而灰蝙蝠沒想到他最後竟然被另一個世界的閃電俠騙到了，因為關心則亂嗎，不過他們還是太不謹慎了。灰蝙蝠扶着頭盔，時隔多年再一次感謝韋恩集團出品的裝備質量，估算着他們逃脫的時間選擇直接回到穿越平行空間的機器那，畢竟那才是最重要的，對蝙蝠俠而言。

23.

一個優秀的演員能将真實的情感融入演技，灰蝙蝠做到了，因為他曾經真的同意那樣觀點，兩個蝙蝠俠的鬥争不光是搏鬥技巧，更是理念的沖突。一個沒有犯罪的世界是否是正确的，和平安全與選擇比較哪個更加重要呢？

“是誰選擇了你？”

明明是不相幹的問題，卻讓灰蝙蝠難得生了火氣，當他碰上蝙蝠俠似乎總是無法維持平時的冷靜，他了解蝙蝠俠，同樣了解布魯斯。因為他就是他，他早就成為了他，而布魯斯的弱點隻有一個。

“至少我們創造了這樣的世界，八歲的孩子不會因為帶槍的混混失去……父母！”

灰蝙蝠的聲音帶着莫名的憤慨，他腦中的弦卻始終不曾松懈，他聽到了金屬落地的聲音，也同樣看到了放棄武器的蝙蝠俠。那是蝙蝠俠被他說服了的标志，灰蝙蝠逐漸冷靜下來，他有一絲懊惱，他不該那麼沖動，幸好他即使本能隐去了真相，但是蝙蝠俠不可能發現不了。

“你赢了。”

鬥争的結果是以蝙蝠俠的妥協告終，但灰蝙蝠給自己找的麻煩不止這些，他打開監控正是正義聯盟大鬧監獄的直播，他就知道就算小醜沒有腦葉也能一樣把人耍得團團轉。

24.

當灰蝙蝠送走另一個世界的正義聯盟，接回來打包好的正義領主的時候是松了口氣的，雖然過程脫離的計劃，但他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哥譚并沒有因為和平變得更好，表面的和平隻是掩蓋内部腐朽的遮羞布，現在的制度不能阻止哥譚的腐化。

自由會帶來混亂，但是擺在明面上的混亂總比披着好皮的腐肉好，灰蝙蝠是如此确信的，為了世界，為了哥譚的未來，他會做出妥協，同樣也能為之反抗。

他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25.

灰蝙蝠背叛了正義領主，白超對這一結果并不驚訝，或者說當他被另一個世界的正義聯盟打包丢回來了的時候就隐約意識到了灰蝙蝠的改變。但白超心中依舊有着無法掩蓋的憤怒和失望，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那麼一天，卻沒能想到灰蝙蝠會做得那麼決絕，他甯可選擇和另一個世界的神奇女俠聯手，都不願意和昔日的夥伴站在一起。

怒火燃燒着白超的理智，使得他做出的抉擇都不免染上一分暴虐，而被針對者的灰蝙蝠卻是在蝙蝠洞中做着最後的實驗。神奇女俠無疑是個好夥伴，隻可惜灰蝙蝠心裡裝的隻有哥譚，電腦上進度條已經快到最後，隻要人工氪石合成完畢，就能啟動氪石裝備，這場戰争就能結束了。

灰蝙蝠放松了一直以來繃緊的神經，目光卻依舊死死盯着進度條，忽然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灰蝙蝠看到了戴安娜，可戴安娜現在不應該在這裡，難道是受傷了。灰蝙蝠快速翻過欄杆，來到戴安娜身邊，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并不是戴安娜，而是領主神奇女俠，然而晚了。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灰蝙蝠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憤恨，隻是有些遺憾，沒能最後再看到閃電俠一眼，迪克他們之前就傳來了複活成功的消息。等看見複活的閃電俠，超人應該會醒悟了，世界真的和平了之後，傑森會幫他守護好哥譚。

隻是，他最終還是沒能完成和小布魯斯的約定，世界因為他的選擇被搞得一團糟，他的選擇并不是絕對正确的，他還是辜負了小布魯斯的信任。

26.

“No, you did a good job. I pushed everything to you, thank you.”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遊樂園，穿着小西裝的男孩從凳子上跳下來，上前抱住臉上還帶着愧疚之色的灰蝙蝠。

後續：

當夜翼紅頭罩開着蝙蝠戰機回到蝙蝠洞的時候就看到領主神奇女俠扳斷灰蝙蝠脖子的那一幕，作為快速的閃電俠第一個跳下飛機，不顧之前康斯坦丁的叮囑就開着神速力來到灰蝙蝠身邊，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

灰蝙蝠已經死了，就死在他們面前。

剛複生的閃電俠迎來的第一個死訊就是他曾經崇拜，也是使他再一次活過來的英雄。

閃電俠的出現顯然讓白超促手不及，如果蝙蝠俠的死亡是一潑冷水臨頭澆滅了他所有的憤怒，那閃電俠的出現更是一擊錘子，将那個溫柔正直的小記者從白色領主的殼子的空隙中硬拖出來。拉奧啊，看他做了什麼，布魯斯，怎麼會！

領主神奇女俠直接被憤怒的紅頭罩掐着脖子抵到牆上，她本不該怎麼遲鈍，然而當看到閃電俠的那一刻，她猛然明白，是他們做錯了事情。灰蝙蝠在與他們分道揚镳前就認真告訴他們了，然而他們并沒人聽他的，他們一心認為灰蝙蝠是冷酷無情的背叛者，帶着憤怒扭曲對方的所有行動。如今她的腦子終于清醒了，灰蝙蝠從來不曾抛下他們，是他們的偏執使得自己被一葉障目。

反叛軍勝利了，正義領主投降，白超自願被關進紅太陽監獄，領主神奇女俠羞愧地離開回天堂島接受來自族人的責罰并且發誓永遠不會再離開天堂島，世界各政府都在逐漸恢複自己的職能，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哥譚的蝙蝠俠換人了，夜翼有自己的城市要守護，傑森繼承了蝙蝠俠的頭銜，不過他胸前卻是一隻紅色的大蝙蝠。複活的閃電俠在做個各種檢查以後回到了中心城，還認識了隔壁的海濱城一位新生的綠燈俠。

一切都回歸了最初的樣子，隻是韋恩家族的墓園早多了一塊屬于布魯斯韋恩的墳墓，而那塊空白的墓碑上終于有了名字，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