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深思熟慮決定:“我希望見見他,我想知道更多關于媽媽過去的事情。也很擔心他會對媽媽你造成影響,所以我一定要見見他。”
媽媽理解了你的決定,她滿懷憂愁的聲音讓你罕見感受到了飽腹感。
她說,她會為你和對方聯系,對方會安排人來接你。她說,如果你不喜歡他随時都能回家,媽媽永遠愛你。
你滿足地回答:“我也永遠愛你,媽媽。”
但你沒想到來接你的會是。
“唔,學姐?”你看着面前黑發的女性,你依稀記得這是幫助過你的學姐,你很喜歡她,但那是你穿越前的事情了。現在的你甚至想不起她的名字叫什麼,隻能模糊的稱呼她為學姐。
“你好,永生。布魯斯,我,接你。該隐,你的姐姐。你不介意?”她向你伸出手,友善之手,你花了好大勁在流動安靜的風中理解,這或許是要握手。而不是切磋邀請,或是偷襲的招數。
“你好,該隐學姐。”
你握住了她的手,很輕的,你甚至不敢觸碰她的皮膚,你害怕自己的一些壞習慣會讓其他人受傷。實際上你回來後這幾天對舍友唯一的聯系是用幹巴巴的找爹推脫了和她們約好的,你完全記不清的團建活動。
你在努力适應你的世界。
“抱歉我還不搭理解現在的情況,我隻是想先看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現在很混亂。”
黑發女性點頭,她看出你身上的混亂和矛盾,以及你的極力掙紮。她的目光掃過你的胸口,被你捅了一刀的位置,但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握住你的手,牽住你的手。
“保護。”她上前走一步,又停下回頭看你。“跟着。”她指指你,又指向自己。你很快意會,上前兩步走到她的身邊。
你側過頭打量她,該隐學姐并不高,你輕微目測了下,現在你如果挺直背你比學姐更高一米米,大概是修仙者築基後都會經曆洗髓的緣故,修仙者人均一米九,最高。你回憶了下某個讓你印象深刻的長脖子,他的脖子拉直了能有個百米吧。
你下意識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雖然你沒見過他的脖子舉着腦袋的模樣,但他的脖子下紅鍋後真的很香。撒把芝麻加點小辣椒,炖爛點,骨頭咬起來嘎吱脆,咬不動的就丢去喂狗。狗都被辣得不敢碰。
該隐忽然拽了下你的手,你不明所以轉頭看向她,她隻是平靜地望着你。
不知為何你油然生出一種羞愧感,你低下頭,腳底是水泥地柏油路,這是文明的現代社會。你已經脫離了那個吃人的世界,不該把那個地方的惡習帶來這個世界。你再次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你試圖糾正,但你潛意識明白,那些惡習早就融入你的本能你的靈魂你無法擺脫,
也無法改正。
你吃過人。有聲音在你耳邊竊竊私語。你已經不再是人類了,何必掙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