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發情期是有區别的。
它與個人身體素質有關,身體素質越強,發情時間就越長。
而秦星的發情期就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若是普通的alpha,也許隻需要一天一夜便足夠了。
空氣中彌漫着汗水的味道和糜爛的腥味。
秦星閉上眼睛,低頭搓了搓臉,滿頭卷發跟着亂糟糟的炸開,還是太過放縱了。
他知道自己的發情期就在這幾天,卻沒想到被豐水稍微激怒便徹底引爆了。
但秦懸的計劃是有效的,他們确實可以用這個人來發洩。
他的狀态前所未有的好,感覺所有的壓力都得到了釋放。
秦星站起身,扭扭脖子,随手拿起襯衫穿了起來。
結實後背上滿是手指抓痕,但身下人的狀态比他還要凄慘,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不是布滿咬痕,就是密密麻麻的紅痕。
特别是脖子後面的腺體,已經不再是粉色,而是呈現出充血的赤紅,那一處的皮膚被他咬得不成樣子,有幾處牙印特别深。
他知道那是在進行深度标記時留下的。
秦星這會兒罕見地有了些許同情心。
手指剛要觸碰到豐水将他扶起來,便被對方猛地揮開,嫌棄暴露無遺。
"滾。"聲音極其低沉沙啞。
他皺着眉,不僅因為對方的态度,更因為對方的狀态。
豐水此刻的狀态十分虛弱,手臂揮動的力道輕柔得像一陣風,但身體的溫度卻格外的高。
即使知道對方狀态不對,秦星也沒有再關心。
畢竟他隻是個海盜,一時的同情也許是出于新鮮感,但若長時間地心軟,那便顯得愚蠢了。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殘忍。
他穿起衣服離開,沒再管地上支離破碎的人。
門悄無聲息地關閉。
豐水趴伏在墊子上,試圖撐起身子,卻因身後脆弱處的疼痛悶哼一聲,再也爬不起來。
若有人此刻進來,便能發現他的狀态十分奇怪,臉頰燒得通紅,兩道形狀姣好的眉毛死死皺在一塊,就像遇到了難以解答的問題。
此刻的他就像殘破的白色蝴蝶,因為稀有被人占為己有,卻沒有被人好好呵護而呈現一種破碎感。
秦懸在門口等着,他推測秦星的發情時長差不多會在這時結束。
果然,不到十分鐘,房門打開了。
alpha的鼻子是很靈敏的,秦星出去後,走廊衆人都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信息素味,知道裡面的人有用之後,連對視都不敢,忙不疊的退走。
秦星脾氣差,大家都是知道的。
兩人沒在走廊上交談,而是去了秦懸的辦公室。
依舊是相同的落鎖操作。
秦懸首先開口,語氣帶着愧疚:"老大,是我的警惕性太低了……一時高興喝醉了,被守衛拿到了鑰匙。"
秦星不在乎的搖搖頭:"人之常情。"
他撩開醫療艙的簾子,看到裡面躺着的傷員,詢問具體情況:"這人還能醒得過來嗎?"
秦星倒不是詛咒莫亮,而是因為他的傷實在太嚴重了。
處處都是緻命傷,可以看出下手的人根本沒想讓他活,連手指都被割了下來。
秦懸都有些後怕,若不是他謹慎起見,在對方身體裡提前植入了芯片,恐怕對方早已回到帝國。
"對方簡直不像個軍校生,反而像一名常年執行任務的軍人。"秦懸說,"不管是出逃還是計劃都十分缜密。"
他調取過近幾天的監控後才發現,莫亮竟然蠢到帶對方出去,而且連觀星室内有具體路線圖都給忘了。
"說到底還是豐水的魅力太高,太能蠱惑人。"
秦星突然開口,嘴角扯開。
alpha的愈合能力很強,但他在标記對方前就發現,豐水的脖頸上已有其他人留下的齒痕。
顔色很新,不難發現是近期留下的,很有可能就是在出逃那天。
"莫亮色欲熏心想要對他不軌,結果反被對方殺害。"秦星瞳仁中暗含譏諷,他繼續說,"隻不過豐水沒有成功罷了,若是我們的人到的再遲一些,豐水的計劃确實就成功了。"
"這小子還真幸運啊。"秦懸挑眉。
他在第一時間就調查了莫亮,發現對方是和他來自同一星球的人,成長經曆沒有問題。
所以後面秦懸才給他丢到修複艙裡繼續療傷。
"貪婪是海盜的天性,可以理解對方想要觸碰豐水。"他摘下眼鏡擦了擦,透亮清澈的鏡片後,眼睛滿意的眯起來。
"不過我看他這個嚴重程度,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那就先這樣吧。”
秦星轉身準備離開,秦懸叫住他,提議道,"老大,到這邊我給你做個檢查。"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了。
兩人坐在凳子上,杯子裡是調好的威士忌酒。
輕輕一碰杯,秦星一飲而盡。
卻不知為何,當辛辣的口感滑過喉嚨時,他突然又想到了和豐水纏綿時的情形,信息素又有些蠢蠢欲動,但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秦懸完全沒發現異常,正仔細看着報告上的數據,很快笑容滿面地擡頭:"數值都很正常,說明我們可以拿豐水給兄弟們使用。"
秦星先發情其實是個意外。
秦懸本來想的是自己先使用發情劑,作為小白鼠試驗效果。
既然秦星已經試驗過了,結果也是有效的,他們就可以繼續使用。
兩人對視一笑,神情輕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