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發現樓肅杯中的酒已喝光,嘴角勾起笑意,拿起酒瓶給對方續上。
兩瓶酒在外面打開時,他已做了手腳,左手拿的是自己的酒,右手則是給樓肅的 “加料酒”。
随着豐水這邊的酒喝了大半,樓肅杯中的酒也隻剩下三分之一。
終于,樓肅搖搖頭,眼神迷蒙:“怎麼有點頭暈……”
豐水心中暗喜,面上卻裝出擔憂:“是不是太久沒喝酒了?都怪我提議喝酒,要不我們去附近賓館休息一下?”
樓肅用手撐着頭,含混地應了一聲,滿身酒氣地靠在豐水肩上。
豐水掏出手機給關去疾打電話,語調冰冷:“進來幫我結賬,順便扶人。”
關去疾推門進來,看到靠在豐水肩頭,看似已醉過去的樓肅,低聲問:“需要送他回家嗎?”
“關你什麼事?” 豐水厲聲呵斥。
樓肅并未完全昏迷,聽見這冷漠的語氣,心中冷笑,卻配合地将全身重量壓在豐水身上,任他攙扶着走出火鍋店。
火鍋店右手邊便是一家賓館,兩人進了電梯,豐水按了 21 樓。
樓肅睜着眼,看着豐水忙前忙後地刷卡開門,心中已然明了對方的算計,看似幹淨的人,竟能做出如此肮髒之事。
豐水停在2103 房間,敲敲門,門剛打開,隻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快進來。”
豐水攙扶着樓肅進入,将樓肅丢在床上,絲毫不管對方會不會磕到,畢竟對方已經意識不清醒了,還裝什麼。
王制片人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樓肅,啧啧稱歎:“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手段,之前我請他吃飯都被拒絕了。”
豐水不屑地說:“這人好騙得很,别忘了我們的交易 ,多拍點能威脅他的東西,以後他才能乖乖當狗被使喚。”
“當然,還用你教?” 王制片人不耐煩地催促,“人交給我,你快走吧,别耽誤我享受。”
豐水頭也不回地離開,關上門後,心髒怦怦直跳。
這是豐水第一次做這種下作之事,即便回到保姆車上,他的心仍狂跳不止,暗自嘀咕:“誰叫你擋了我的路?”
關去疾默默開車,心中疑惑:難道剛才發的消息樓肅沒收到?
或者是沒有相信,看豐水這副模樣,估計是成了,可惜,他還是沒有救下那人……
見豐水一臉開心又害怕,關去疾眼神黑沉,隻能保持沉默。
與此同時,酒店房間裡傳來乒乓的打鬥聲和陣陣求饒聲。
王制片人赤身裸體趴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看似醉意朦胧的樓肅,實則清醒得很,一腳踩在對方頭上,将其臉狠狠壓進地毯:“說清楚,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饒,饒命啊!” 王制片人驚恐地尖叫。
“我在問你話!” 樓肅又朝對方肚子踹了兩腳。
王制片人疼得涕淚橫流,像蝦米般蜷縮起來,自知惹不起,他隻得将事情和盤托出:“這都是豐水的主意!他說要把你送給我,我想着不要白不要…… 這事跟我沒關系,全是他策劃的!”
“把手機給我。” 樓肅從王制片人手中奪過手機,解鎖後發現了關鍵聊天記錄,當即用自己手機拍照留存。
他又拍下王制片人狼狽不堪的模樣,威脅道:“今天的事,我不想讓豐水知道,否則,你現在的樣子,可就藏不住了。”
“是!我明白!” 王制片人連連點頭。
樓肅将手機砸在他臉上,在對方的慘叫聲中,轉身離開了房間。
打開手機,樓肅翻到吃飯時收到的那條短信,上面寫着:“豐水要對你下手,酒裡放了迷藥,千萬别喝。”
起初他并不相信,但這條消息讓他留了個心眼。
喝酒時,他要麼借着擦嘴吐掉,要麼佯裝舉杯卻未下咽,将酒液通通倒進了空盤中,生菜墊着,豐水根本看不出來他一點沒喝。
樓肅并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雖出身顯赫卻選擇闖蕩演藝圈,即便不願繼承家業,他在圈子裡也有自己的手段。
他立刻找人調查豐水,而蒙在鼓裡的豐水,一連兩天都沒察覺異樣。
當他想聯系王制片人時,卻發現自己已被拉黑,不禁怒罵:“說好的合作,全是狗屁!”
此時的樓肅,早已查清豐水的底細。
看着手中的調查資料,他臉色陰沉,最終冷笑出聲:“原來對我示好,不過是想賣腐炒 CP,蹭我熱度,看在我是重要配角,想借我漲粉,算盤打得倒是精。”
樓肅頂了頂上颚,突然看到豐水資料中填寫的厭惡同性戀這點,眼中閃過一絲算計,随即給某人發消息:“最近無聊嗎?要不要找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