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挂斷後,助理沒有離開,也沒有上樓,隻是握着手機,死死盯着已經黑屏的屏幕,直到夜色漸深。
他就這樣在樓下的保姆車裡将就着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豐水僵硬着身體,一瘸一拐地從俱樂部走出來。
關去疾的目光掃過他的全身,發現對方換了一身新衣服,比昨天那套更昂貴,隻是尺寸明顯偏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也許是這張漂亮的臉蛋頂着,随性又慵懶。
隻是豐水此刻蒼白如紙,始終低着頭,刻意用衣領遮掩脖子上的痕迹,卻遮不住耳後嫩肉上的點點紅痕,那身不合身的衣服非但沒顯出貴氣,反而襯得他有些狼狽。
看來昨天那人說的是真的。
關去疾見狀,默默握緊了手機。
“昨天為什麼不進來找我?我跟你說的話都忘了?”關上車門,豐水強撐着怒氣質問,聲音卻虛弱顫抖。
豐水确實說過,如果長時間沒回來就打電話,聯系不上再進去。
但他聯系不是也沒用嗎?
想到昨天聽到的,關去疾冷笑:“你在裡面不是玩得很開心嗎?”
“你說什麼?!” 豐水渾身一震,瞬間惱羞成怒,滿身的怨氣都朝對方發洩,“都怪你!要不是你……” 他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他根本無法想象昨天的一切。
可越不想,身體的疼痛也在提醒他,藥效發作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意識模糊中,他像提線木偶般任人擺布,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那些羞恥的姿勢……
他像條狗一樣聽話,對方讓怎麼吃就怎麼吃。
偶爾用上面吃,也用下面吃。
或者一次兩個,手裡再拿兩個,簡直就像是某種訓練一樣。
清醒後,房間裡隻剩他一人,滿地狼藉,昨天的衣服早已被各種液體浸透,髒得不成樣子。
而對方最喜歡看他隻穿着襯衫和襪子,露出白皙的雙腿,在藥物作用下無意識地掙紮,嗚咽。
連話都不會說了似的。
豐水完全無法閉上眼睛,因為一閉上眼睛,他就會想到昨天那些可怕的噩夢。
讓他胃部翻湧,險些嘔吐。
“裝什麼清高?昨天不是玩得挺盡興?” 關去疾說着,将手機屏幕怼到他面前。
聽到對方這樣說,豐水根本壓抑不住怒氣,猛的起身想給對方一巴掌,可卻隻看到那張照片。
主角正是他。
照片裡,豐水渾身沾滿白色液體,癱在地上,手中還握着不堪入目的玩具,表情扭曲又放縱,畫面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豐水瞳孔驟縮,下意識去搶手機,卻忘記這會身體不适,輕松被關去疾躲開。
眼見拿不到,身體還越發難受,豐水幾乎要暈過去。
“給我……删掉!” 他聲音發顫。
關去疾語氣冷淡:“我給你看這些,不是為了威脅你,這些照片是昨天那些人發給我的,我隻想安安穩穩工作,以後請你像對待正常人一樣對我,要是你再随意辱罵,我隻能把這些發到網上了。”
豐水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通紅,胸膛劇烈起伏:“好…… 好!”
他咬牙切齒地應下,心中卻在瘋狂咒罵,一個殘疾的廢物助理都敢騎到他頭上!
這一切都是樓肅的錯!
此刻的他不敢再激怒關去疾,隻能強壓怒火,一旦這些照片曝光,他的演藝生涯就徹底完了。
關去疾發現豐水安靜下來,盯着他看,但豐水卻不理會,而是用微信給樓肅發去短信:“你想怎麼樣?”
嚯,一模一樣的開頭,豐水維持着痛苦地神情,内心卻饒有興趣地往前翻着聊天記錄,總覺得這句話之後會經常出現呢。
然而,樓肅始終沒有回複,仿佛根本不屑于搭理他。
擡起眼,豐水滿心憤怒,髒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
他清楚,如今的關去疾已不再是任他随意打罵的對象,對方手中握着足以毀掉他的把柄。
“該死!該死!該死!” 他在心中暗罵,不過一夜之間,一切竟天翻地覆。
此刻,他隻能強壓怒火,絞盡腦汁思索應對之策。
“現在回去嗎?” 關去疾輕聲詢問。
豐水疲憊地點點頭,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回程路上,他倚着座椅沉沉睡去。
黑色的頭發随意垂落,耳尖泛着一抹薄紅,唇周微微紅腫,睡着的模樣乖巧又透着幾分楚楚可憐,像極了被欺負狠了的小動物。
關去疾從後視鏡中盯着他看了許久,直到後方車輛鳴笛催促,才驚覺前方的紅綠燈早已轉為綠燈,連忙踩下油門。
不知為何,看着熟睡的豐水,關去疾的腦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張不堪入目的照片。
抵達酒店後,關去疾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看着行動艱難的豐水,冷冷提醒:“别忘了我們的約定。”
這句話讓本還有些迷糊的豐水瞬間清醒,掙紮着要下車,卻因動作過猛牽扯到身體,疼得腿一軟,險些摔倒。
關去疾下意識扶住他的胳膊,豐水本能地想要推開,男人的接觸讓他無比惡心。
可經過昨晚的折磨,他渾身乏力,隻能作罷。
回到房間,豐水有氣無力地說:“幫我拿些清淡的東西上來。”
“是喝粥嗎?” 關去疾怕買錯東西被責罵,特意問清楚。
畢竟之前都是不說清楚買什麼,讓他買回來之後借機發揮,各種言語辱罵。
豐水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點了點頭。
關去疾離開後,豐水強撐着起身洗了個澡,随後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