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期和祁白二人随着謝言連夜禦劍。
祁期跟他們二人不同,并未有随身佩劍,但禦劍這種小功夫,也是不在話下的。
她用了一把小桃木劍飛行。
祁期因為并不經常禦劍,飛行了這麼長時間,早已疲憊不堪。
她說到:“你們都不累的嗎?”這時她的雙眼都睜不開了,兩對眼皮一直在作鬥争。
祁白扭過頭看着說:“祁期,你别睡啊。你現在睡容易掉下去。”謝言見祁白扭過頭去也跟着扭了過去。
謝言對祁期說:“那你有什麼可以飛行的靈術嗎?”
祁期想了一下說:“對了。還真有。”祁期用手腕上帶的幻音鈴召喚出了一大群碧靈蝶,本來碧靈蝶就是泛着銀色的微光,一大群就像是黑夜裡有一個巨大的燈籠,她自己的霧翼也顯現出來了。
祁期懶散地說:“我實在撐不住了,碧靈蝶你們跟着他們飛,記着帶上霧翼一起。拜拜了兩位。”
祁期把桃木劍收了起來,便睡了過去。那群碧靈蝶本就是祁期的靈物,自然聽她的話。
祁白流露出羨慕的眼神道:“淩塵。你看看人家多厲害,你也不犒勞一下我,讓我也休息一下。”
淩塵劍在不停地左右搖擺,在抗議祁白說的話。
祁白整個人都快被甩掉下去了,趕忙說:“錯了錯了。我自己飛,自己飛。也不知道這淩塵劍像誰的性格。謝言你說它到底像誰呢?”
謝言回答道:“像你。”
祁白也很累了,根本沒有力氣再飛下去,他向謝言撒嬌道:“言哥哥~我也好累啊。你帶我在瑾檀上一起呗!”
謝言“那要問瑾檀願不願意了。”
瑾檀對謝言悄悄地說:“我無所謂,看主人你的了。我也去睡了。”
謝言說:“那你上來吧。”
祁白笑着過去道:“就知道我的言哥哥最好了。”
謝言卻隻回了四個字叫“厚顔無恥”,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一晚上除了謝言,其他人都睡了。這個夜晚甯靜的很,但謝言早已習慣了這樣,在沒有碰見他倆之前謝言總是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三人終于到了陽城。
謝言準備叫醒二人,但他看着懷裡的祁白有些不忍心。
他心裡想:“還是讓他多睡會吧。”謝言先找了一家客棧,讓兩人再睡會,他自己便在樓下喝在茶。
瑾檀在不停地晃動着,謝言知道是有鬼魅在這裡了,級别應該是近絕。他急忙上樓,叫醒祁期和祁白兩人。
謝言“你們快來。有東西在附近。”
祁白慢慢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說:“有什麼也擋不住本少爺睡覺。”他們都知道要是祁白不想起,誰也叫不醒。
祁期問醒了問道:“怎麼了?”
謝言道:“有鬼魅。”聽到這祁期立馬驚醒了。
祁期說:“那還等什麼快走啊。”謝言沒有說話,他看向了還在睡覺的祁白。
“我知道了,是因為床上這頭豬吧。”祁期說,“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祁期在祁白周圍舍下一道結界。謝言和祁期二人才放心離去。
“店家,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汝可知在這陽城内有何怪事?”祁期問店家。
店家答道:“近日,本有一喜事不知怎的就變成了喪事,夫妻雙雙成了對亡命鴛鴦。”
祁期看向謝言,又問店家:“店家可知這是何許人家?”
店家露出一股陰森的氣息,笑道:“我家。”
祁期和謝言兩人仔細一看在店家頭頂泛着一團黑霧。
祁期說:“不好。他……他分明是個人啊。”
店家頭上的黑霧頓時竄了出去,祁期和謝言兩人也一并追了出去。
黑霧把他二人帶到旁邊的荒山上,便停了下來,準備與他倆決一死戰。
謝言一看這裡不對了,對祁期說:“這裡一看便是亂葬崗,對于鬼魅來說。這裡便是他們的聚集之地。”
祁期歎氣道:“看來這是一場惡戰啊。”謝言的瑾檀劍隻要是鬼魅都會起都震懾作用。
隻見謝言把瑾檀插在面前的土地裡,口中念起了咒語:“日月同輝,黃天厚土,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散。”鬼魅本就是枉死之人的一縷怨氣,隻可制服,度化,再不濟便是封印。
“怎麼會?他們為何并不懼怕這些。”祁期大吃一驚地問謝言。
祁期看情況不對也上前去幫謝言,祁期吹響了她的洞箫。
“好一個,箫喧鬼惑。”謝言誇贊道。祁期的洞箫一響,衆鬼皆停了下來,低下了頭。她的箫聲圓潤悠揚,裡面卻蘊含着一股凄涼。鬼停下來是因為聽見了箫聲,想起了前世的悲傷。凡為鬼,前世必有牽挂,執念,怨氣。
謝言趁機将衆鬼都收在了乾坤袋裡,找機會将其度化。
“解決了。咱們也回去吧。”祁期高興地說。可謝言的臉上卻并沒有一絲笑容。
“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謝言若有所思地道。“不好。這些鬼也是懼怕瑾檀的,但卻不顧自己輪回的隻往劍上沖。鬼碰瑾檀便會灰飛煙滅,永不入輪回。這鬼是有人煉化的。”
兩人異口同聲道:“祁白!”。祁期和謝言兩人急忙趕回客棧。
隻見祁白和身旁的紅衣女子有說有笑的。
謝言三步并做兩步上前詢問道:“祁白,你沒事吧。這是位……”
“這是我新交的朋友。辛媛。”祁白回答道。
祁期質問祁白說:“你怎麼自己出來了,我的結界隻出,不進。還有你從哪弄出來了個朋友。”
辛媛行禮說:“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祁期生氣地說:“你别說話。祁白。你自己說。”
祁白慢慢解釋說:“事情是這樣的:我一醒來就發現身邊有一道結界,你們兩個還都不見了。本來想再睡一會兒的,隻不過有一團黑霧進來,我就追出去了。追到一條巷子裡,我就見到了那團黑霧準備吸取辛媛的陽氣,就被我英勇的救了下來,與那團黑霧大戰三百回合,我還是赢了。”
祁白剛一說完。就見謝言用瑾檀向辛媛刺去。大喊到:“謝言,你幹什麼?!”
謝言沒有做聲,辛媛露出陰森的微笑,拔出了血淋淋的瑾檀,冷笑道:“呵。不錯啊,你可是這幾百年來第一個認出我的人。”
謝言道:“自從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你的鳳鳴金钗日後還是不要帶了。”辛媛手摸了摸頭上的一隻鑲着金鳳樣式的钗。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祁白疑惑地問。
“是的,我怎麼也聽不懂。”祁期應和到。
謝言輕笑看着姜辛媛說:“你并沒有告訴他,你真實身份啊。姜公主。”
祁白想了想說:“姜公主?是那個長的國色天香最後卻獻國棄夫的那個朝陽公主?”
姜辛媛苦澀道:“到最後你們就是這麼說我的。雖然我對自己的過往也記不清楚了。但我絕不可能是你們口中的這樣!史書上是假的!”姜辛媛一陣大笑。
“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後人們。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全貌不予置評的道理,你們不懂嗎?!”姜辛媛指責他們。“世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女人們也是瞎了眼看上他們。還不如我幫他們做個了結。”
謝言道:“你就是嫁衣結情吧。四絕裡唯一一個近絕的鬼。”他知道憑他三人之力制服不了姜辛媛,但姜辛媛好像并沒有惡意。
姜辛媛走向祁白,貼着他的耳朵說:“我們還會再見的。下次再遇到我,可就沒有那麼幸運咯,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祁期問她:“請問千年前的姜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姜辛媛手一揮化為黑霧散去,最後她說:“等日後你有資格問我這個問題了,我就告訴你。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祁白問謝言:“什麼是四絕啊?”
祁期回答他說:“絕是鬼族中最高境界,每一千年衆鬼便會進行厮殺。成功活着出來的鬼,便會升入絕境。有時候也有全死光的情況。他們的鬼尊也是這麼選舉出來的。現在人們已知進入絕境的鬼有四位:除了鬼尊和剛剛的‘嫁衣結情’,還有‘白衣傳靈’和‘八面玲珑’。”
祁白着急地問道,他最喜歡聽這些事。“然後呢。解釋,解釋。注重細節啊!”
祁期無奈地回答:“剩下的我也不知道。”
祁白又過去問謝言:“謝言,謝言。我想知道啊,你給我說說呗。”
謝言沒有說話,從袖中掏出一本書,遞給祁白,自己就上樓了。
祁白興高采烈地看書:“祁期,你快過來。咱們一塊看。這本書的名字好奇怪啊。居然叫‘無題’。書裡面說,鬼尊是位不問塵事的君主。‘嫁衣結情’是指姜辛媛每次出現都會一身嫁衣,她專找新婚之人或抛妻棄子之輩。‘白衣傳靈’是指有一位靈士,生前撫琴卻無人懂,隻有一隻鬼懂了。那鬼卻被攝魂師殺死,永不入輪回。他便堕落成鬼。隻要撫琴便血流成河,性情古怪,做事看心情。最後一位是個小孩子,十歲那年被一場火燒死,毀了容,便用人皮做成面具給自己戴上,去捉弄别人,沒有人見過他的臉。”
祁期:“反正就是這四絕遇上咱們就隻能任人宰割,不對是任鬼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