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啊?”祁期并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活死人,化白骨之法。
“城外十裡竹林。”
“去那幹嘛。”祁期好奇地問,就憑言文堂那些個人,能有什麼用。
“找人。救命。”祁白覺得祁期問得這個問題,有些偏廢話了,他并不想做過多的回答。
“我們一起……”不等祁期開口說完。祁白就已知道,她要問什麼了。
“不用。”說完,祁白轉過身去,就站在那裡,望着窗外。等了好一會,他往門口走去。
蘇顔也跟着他走到了門口,可祁白卻突然停了下來,扭過頭說到:“你也不用跟着我去。”
“為什麼啊。”蘇顔很好奇,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人多反而礙事。”祁白邊走邊說到。“需要你們的時侯,你們會知道的。”蘇顔怕是有些事瞞着我們……祁白心想。
“哎,你……”蘇顔正叫着祁白,可他剛出了門,就禦劍而去。
“岫煙。”蘇顔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是。”岫煙頓時從角落裡走出來,不知為何地打暈了祁期。
“看好她。”說完,蘇顔也偷偷跟着祁白去了。
岫煙她能如此聽蘇顔的話是因為她見過蘇顔真正的狠。
好一個心狠手辣,最毒婦人心的蛇蠍美人。
雖說在城外十裡,但禦劍也不遠。一刻鐘就到了。
“閣下可是白曉生。”祁白遠見竹林中站着一個人。
“正是在下。”一個空靈的聲音傳出,聲音蕩澈竹林。
他背對着祁白而站,面向茫茫竹林。聲音卻浩浩蕩蕩,聳入竹林。“我已等候多時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祁白不禁感到疑問。
“在下精通卦算。你所問之事,我已知曉。跟我來吧。”
二人一同前往,那個男子不管從聲音還是體型。都跟範辛一樣。他原來還有另一層身份,“白曉生”。的确,他們都精通奇門遁甲,算天時蔔地利,上下算盡五百年。
“想救他嘛?”範辛還是背着身。
“想。但……你可信嗎?”祁白說到着有些猶豫。
“公子若不信在下,大可以現在離去。隻是……除了我,你還有别的選擇嗎?”範辛冷笑到。
“好,我信你。”
說實話。祁白有賭的成分在裡面,他知道這是違背命運的。但最壞的打算,他都已經想好了。
他心裡想:大不了我賠上我的命,再去陪你。
“自天地混沌初開。天下分三界天,地,人。共三族。人,神,鬼。再有現在的妖魔族,天族,冥族。能幫你的隻有冥族。”
人族善變,由人和鬼衍生出妖魔族。鬼族多為死人,妖魔族已人精力為食,天族管理活人與人間,冥族掌管死人。
“我該怎麼做?”祁白把所有的希望全壓在範辛身上。
“他本不該絕。現在這是他的劫數,你欠他的總是要還的,生生世世牽連不斷。據說,在三界交界的地方,有一棵連接三界的神樹——扶桑。隻有得到它認可的人,才可随意來去三界。”
“真的??”祁白的心情有些激動,這是他唯一的辦法了。
“但……有一點。我要先給你說清楚。這隻是傳說。”
“那我具體應該怎麼做,冥族又如何救他。”祁白迫切地想知道這件事該如何去做。
“你可知在冥府,鐘馗手裡有一生死簿,生死簿上衆生在,勾魂筆下無命來。你要做的就是去冥界,用勾魂筆勾掉生死簿上謝言的名字,這樣他就不老不死不滅了。”
“我知道了。”
“這是一件很難的事,你問我辦法,我告訴你,但從古至今并沒有活人到的了冥府。一是沒有人找到過神樹扶桑,再者,入冥府需先過豐都鬼城,出了城便是八百裡黃泉,過了黃泉才是冥府。”
祁白心裡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還是要試一試。隻是他心中還有一疑問,既然沒有人到的了冥府,這百曉生又是怎麼知道的。
“好了。能說的我都說了。要不要試,是你的事。你走吧。”
“嗯。”祁白也不管那麼多了,能知道這些都已經是萬幸了。
等他漸漸走遠,範辛站在屋檐下,望着沙沙作響的竹林,伸出手輕撫着微風。
“唉。你們命中本就注定有緣,可不能善終。你定能找到扶桑,也能去得了冥府,這些冥冥之中已有定數。可後面的卦象……是大兇啊。”
“呦,不錯啊。少年,這些都算的出來。”
突然一個聲音從林海中傳出。
“什麼人!”從小在這裡長大的範辛對這裡一清二楚,他本就蔔過一卦,隻是這卦象上說的雲裡霧裡,山川繞水過,百獸皆彷徨。
“我啊,是你一輩子都觸不可及的人。你這樣子出賣我們冥府的消息,可一點也不乖嗷。”突然範辛的身後出現一個黑衣男子,“你把我要說的都說了,還要我幹什麼,嗯?”
那男人用手緩慢滑過範辛脖頸,範辛隻覺得有一絲涼意,這涼意從脖頸隻到全身,讓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