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濃時,林淮煜家的客廳已經彌漫着爆米花的甜香。秦悸宇窩在柔軟的沙發裡,盯着電視屏幕上色彩斑斓的遊戲畫面,手裡攥着遊戲手柄,神色卻依舊清冷。林淮煜歪頭靠在他肩上,柑橘香混着少年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在暖黃的燈光下發酵成暧昧的氣息。
“阿宇,敢不敢玩點刺激的?”林淮煜突然放下手柄,琥珀色的眼睛亮得像藏着星星。他從茶幾底下摸出個玻璃瓶,瓶中密密麻麻的紙條随着晃動發出窸窣聲響,“輸的人抽紙條,按上面的要求來——比如……”他故意拉長語調,指尖劃過秦悸宇泛紅的耳尖,“親我十分鐘。”
秦悸宇耳後瞬間燒紅,反手用抱枕砸過去:“無聊。”可當林淮煜耍賴似的拽住他袖口,委屈巴巴地嘟囔“就玩一局嘛”時,他還是别開臉點頭應允。金屬鍊纏上他的手腕,冰冰涼涼的觸感混着林淮煜掌心的溫度,讓心跳無端加快半拍。
遊戲開始,是款橫版格鬥類闖關遊戲。林淮煜故意操作角色頻頻失誤,被怪物揍得“血量”見底時,還誇張地慘叫:“阿宇救我!!”秦悸宇抿着唇專注操作,修長的手指在按鍵上翻飛,額前碎發垂落擋住鏡片,卻擋不住微微上揚的嘴角。
當秦悸宇操控的角色率先抵達終點,林淮煜立刻哀嚎着撲進他懷裡:“不公平!你居然藏着遊戲大神的身份!”他耍賴似的滾了兩圈,趁機将人壓在沙發靠墊間,“願賭服輸,寶貝抽紙條吧。”
玻璃瓶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秦悸宇伸手時,林淮煜突然按住他的手:“我幫你。”修長的手指探入瓶中,抽出紙條的瞬間,笑容危險又得逞——紙條上赫然寫着“被赢家公主抱繞客廳三圈”。
“林淮煜……”秦悸宇咬牙,耳尖幾乎要滴出血來。可話音未落,已經被人攔腰抱起。金屬鍊垂落擦過他發燙的臉頰,林淮煜故意颠了颠,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抱緊我,小心摔着。”
繞到第二圈時,玄關突然傳來開門聲。趙淩川舉着零食袋站在門口,身後跟着拎着飲料的陳暮。兩人看着客廳裡的畫面,同時發出爆笑。趙淩川掏出手機瘋狂拍照:“救命!我就知道來你家有好戲看!”
林淮煜非但沒松手,反而将秦悸宇抱得更緊,挑眉挑釁:“羨慕?有本事讓陳暮抱你啊。”陳暮立刻接話:“趙姐,我随時待命!”卻被趙淩川一腳踹過去:“滾!誰要你抱!”
秦悸宇把臉埋進林淮煜頸窩,悶悶道:“放我下來。”林淮煜卻湊到他耳邊低語:“再抱會兒,讓他們好好學學什麼叫恩愛。”他故意放慢腳步,柑橘香的呼吸噴灑在秦悸宇脖頸,惹得人不自覺顫抖。
打鬧間,四人窩在沙發上看老電影。林淮煜偷偷關掉頂燈,客廳瞬間陷入昏暗。屏幕藍光映在秦悸宇臉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影。林淮煜趁機摟住他的腰,在他耳邊輕聲哼歌。柑橘香混着電影裡的老情歌,将空氣釀成蜜。
趙淩川突然用抱枕砸過去:“林淮煜!别以為關燈我們就看不見你吃豆腐!”陳暮跟着起哄:“煜哥,收斂點!單身狗要報警了!”林淮煜卻理直氣壯地将秦悸宇摟得更緊,對着屏幕上的接吻鏡頭挑眉:“學着點,這才是正确戀愛姿勢。”
窗外,藍花楹的影子在月光下輕輕搖晃。屋内,少年們的笑鬧聲混着電影插曲,将平凡的夜晚釀成青春最甜的酒。那些藏在遊戲、擁抱和調侃裡的愛意,早已在不經意間,漫過心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