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也道:“小諸伏你不老實哦。在這種時候還想着隐瞞?”
諸伏景光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出賣”自己的幼馴染。
降谷零癟出一個貓貓嘴,視線偏移了一下。
他當然也不想這樣對hiro。但他實在是太擔心了。這種心情從他們開始準備職業組考試的時候就沒有停止過。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諸伏景光準備好,等待幼馴染開口向他求助,告訴他一切。
就像過去的許多年。
可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看着諸伏景光自己調整好狀态變得和之前一般無二,看着幼馴染将所有的思慮在私下裡轉化成對自身精力的壓榨……
說不焦急是假的。
松田和萩原捅破這一切确實給了他機會。難得hiro的态度軟化下來,如果不乘勝追擊的話,估計就等不到下一次了!
四個人一起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着諸伏景光。
他艱難張口:“我……”
青年猛地轉頭。
他目光淩厲地看向巷口拐角,一點衣角眨眼間消失不見。
“hiro?”降谷零發現了不對。“你怎麼了?那裡有什麼?”
諸伏景光慢慢轉回頭,猶豫半晌,終于開口。
“我、我總能察覺到有奇怪的視線對着我……”
這話說得在場其他幾人臉上表情都嚴肅起來。
“奇怪的視線?什麼時候開始的?”
降谷零相當激動,忍不住上前一把握住景光的手臂。“是不是從我們準備職業組考試的時候?你從那時開始就變得奇奇怪怪的,也不願意跟我出門了……!”
那是為了避開你,不讓你發現我氣質和習慣都突然變了。
諸伏景光在心裡默默吐槽。
而且他剛回來啊!
滿身都是“威士忌”味,臉再幼給人的感覺也不像好人。再加上很快就是職業組考試了,他已經把知識忘了個差不多,當然要抓緊一切時間學習,免得考不上啊!
隻是他又不能這麼說。于是吞吞吐吐眼神偏轉的諸伏景光在降谷零眼中就是坐實了推測!
“該死的,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有跟蹤狂?!”降谷零越猜越往危險的地方去。
不怪降谷零警惕。日本的跟蹤狂十分猖獗,不僅可能摸進家門,更有甚者會在被跟蹤者的水杯裡灌尿液和精..液,甚至将用過的安.全.套挂在被跟蹤者家門把手上……
隻要想一想hiro有可能經曆過這些,降谷零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小降谷,你冷靜一下啦。”萩原哭笑不得地拉住幾乎要沖出去找跟蹤者的降谷零,“先聽小諸伏說完。”
不過,萩原也因為這個消息收斂了臉上的些微笑意,眼中明晃晃寫着【絕對要把跟蹤狂抓捕歸案】。
景光當然知道所謂“跟蹤狂”到底是誰。就是一直跟着他來到東京的外守一。
當時他躲在衣櫃裡的幼小身影早就被外守一發現。然而被放過的原因卻是因為外守一認為有裡被他藏了起來,隻要跟着他就能找到有裡……
十五年來,外守一一直跟在他身邊。從他小學、國中、高中到大學,甚至警校。
直到外守一見到了一個和有裡長得十分相像的女孩,終于結束了這漫長而毛骨悚然的跟蹤與監視。
他不可能真的等到那個小女孩被綁架走之後再去料理外守一。所以借這個機會把他揪出來也不錯。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不動聲色道:“zero,我沒事啦。隻是有視線而已,目前也并沒有受傷什麼的。”
“受傷了就晚了!”降谷零急道。
“hiro!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啊?!”
諸伏景光急忙解釋:“那個時候我們都在準備考試呢。如果zero你和某個人起了沖突的話,對于職業組考試來說根本弊大于利吧?而且無論什麼犯罪者都肯定會對警察有防備心,我以為進了警校就沒事了……”
“結果根本不是沒事。”松田捏緊了拳頭。
“在你進了警校、成為預備役警察之後還繼續跟着你,顯然不是那種會有所忌憚的罪犯。”伊達航嚼着嘴裡的牙簽道。
萩原歎氣。
“所以發現了這一切的小諸伏你,為了不牽連我們,選擇保守秘密、減少外出?”
在半長發青年說完這句話後,諸伏景光明顯感覺到其他人更生氣了。
我謝謝你。萩原。
隻有這種時候,我真恨你的敏銳!
你就别把他們的怒火往我身上引了!
諸伏景光快要在心裡罵髒話了,臉上還得擺出一副被拆穿之後察覺到不對的不安表情,試圖降低同期們降臨在他身上的狂風暴雨。
降谷零深吸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總之,hiro。關于你瞞着我的事情,我們之後再算賬。現在,我們要處理掉這個跟蹤狂的問題。”
他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