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行,你闖禍了,還打了人(雖然是自衛),身份暴露麻煩就大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影山。
想到此,你跑的更快,速度過快以至于你都不知道創到什麼東西了,那東西塊頭大,差點沒給你撞到。
說到底,你的問題,當初還是應該問問飛雄有沒有什麼方法帶你進去。
至少你現在不用被當成惹事的賊......
“站住!你不是賊的話你跑什麼!”
“還是說你就是賊?!難怪最近這幾天體育館這邊的同學說老是丢東西!”
“……”
你手上拽着發網,欲哭無淚。
“我真不是……”
ai有時候真的想把你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怎麼有時候聰明,有時候做的決定又那麼的讓它無語。
你咬緊牙關,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不管了,先出學校。
也許是黴運還沒到頭,眼看側門近在咫尺,旁邊一條小徑上突然晃悠出來一個人影。
那人走路慢悠悠的,低垂着頭,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完全沒注意到你這顆高速移動的“炮彈”。
“嘭——”
結結實實的一聲悶響。
你收勢不及,帶着巨大的慣性,撞在了對方身上,兩個人頓時像滾地葫蘆一樣,翻滾着栽進了路旁松軟的綠化帶草叢裡。
“嘶……” 一聲壓抑的痛呼。
國見英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撞擊撞得七葷八素,下巴還被某人額頭磕到了,火辣辣地疼。
他眉頭緊鎖,火氣“噌”地冒了上來。
帶着濃濃怒意擡頭,想看看是哪個冒失鬼——
視線卻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眼睛裡。
距離好近。
下垂的眼尾,彎彎的卧蠶。
明亮漂亮的棕色雙眼。
他甚至能看清你的睫毛,根根分明。
夕陽的餘晖穿過草葉的縫隙,落在你的身上,映出點點細碎的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鍵。
國見英所有的怒氣,如同被戳破的氣球,“噗”地一下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忘記了下巴的疼痛和被撞倒的狼狽。
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盛滿驚慌和橙色夕陽的棕色雙眼。
國見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随即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的力度,重重地撞在了胸腔上。
咚。
他認出來了,眼前人是誰。
是那雙他無意翻開雜志看了幾次的眼睛。
此刻帶着最真實的溫度和慌亂,毫無防備地出現在他眼前。
你眯眼。
發現這人,有點眼熟?
這張帶着點懶散和不爽的清秀臉龐……是不是在哪見過?
然後國見英就炸毛了。
因為撲倒自己的這人此刻是為了穩住身形(或者純粹是好奇想湊近确認?),腦袋不自覺地往前拱了拱。
距離一下子拉得更近,幾乎要貼到他頸側的皮膚。
隔着口罩,他都能聽見你的呼吸聲。
“!?”
她要幹什麼?
國見英一動不敢動,隻有撐在身體兩側的手,無意識地狠狠攥緊了幾把無辜的雜草,指節都泛了白。
“撲通、撲通。”
寂靜的草叢裡,擂鼓般的心跳聲異常清晰。
不知道是被撞的、被吓的,還是别的什麼原因。
反正鼓噪得讓他自己都心煩意亂。
而你也通過氣味和記憶,想起了這人是誰。
“啊!” 你小小地驚呼一聲,眼睛飛亮。
“是你!飛雄的隊友!”
有救了,天無絕人之路!
你立刻雙手合十,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隔着口罩也透出十二萬分的懇切。
“拜托你,幫幫我吧!”
晚風穿過你們之間的空隙,卷起草葉的清香,路燈柔和的光線斜斜灑下。
國見英的聲音幹澀。
“‘幫幫你’……什麼意思?”
見有戲,你一把扯下礙事的口罩。
“……”
然後你的臉就又給了國見英一個暴擊。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猛地向後仰頭,隔開了與你的距離。
可惡……明明在雜志上看過那麼多次,明明在心裡跟自己說過無數次“隻是模特”……
可為什麼,耳朵燙起來的溫度,還是一路燒進他腦子裡,連帶着臉頰都開始隐隐發燙。
“那什麼,事情說起來有點長,我現在來不及解釋,但是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請相信我!”你語速飛快,圓潤的眼下垂,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所以。”
國見英深吸一口氣。
“你要我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