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軍要買,澄清要做,代言商那邊也要去對接,最近哈維爾要出的新專輯也不會推遲。
他先打了個電話給公關部門,通知開始聯絡各網絡公司和媒體。
最後打電話給哈維爾,咬牙切齒問:“昨天你跟祁雨涯說了什麼?”
哈維爾問:“祁雨涯是誰?”
然後自己反應過來昨天他就見過幾個人,他正在工作,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都說的是你的好話,事情辦妥了就别煩我了。”
然後就挂斷了電話。
褚緻離開之後祁雨涯玩了一會兒智腦,才發現她們系陳老師今天真的發了條痛斥替考的文字,褚緻也沒有說謊,而且她看到他轉發學校公布的處分上的學号,雖然打了碼,但她清楚的記得前三位和後六位數字。
這這這,這不是她那位金主的學号嗎?
果然一看名字的姓和名字的最後一個字也對上了。
祁雨涯連忙打開學校論壇,都在讨論這件事。
暗中進行交易的網站也被端了。
最近有人紮她小人了吧,怎麼什麼晦氣都找上門。
那祁雨涯也隻好用魔法打敗魔法了,她對着虛空拜了拜,佛法無邊,佛祖保佑,死道友不死貧道,死道友不死貧道。
又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阿門。
她緊張的咬了咬指甲,一目十行地浏覽着論壇消息,雖然知道金主勢必不會把她給供出去的。
把她供出去隻會增加學校對他的處罰,他們的交易很隐秘,并不在那個網站上,真正做成的也很少,不會被發現。
沒有任何蛛絲馬迹。
然後祁雨涯試探性給陳教授發了幾條問候的話,他的态度依然和風細雨,甚至關心她的身體健康,問她需不需要他到醫院看望。
他真的,她哭死。
看起來她還沒有暴露。
祁雨涯松了口氣。
金主的處分還沒有下來,不過他已經被寫進學校黑名單了,再在學校替考的風險也會變大。
祁雨涯暗暗下定決心:這錢她是不能再賺了。
她和死神擦肩而過,卻因此避開了去替金主考試,雖然被威脅了,但拿到了四十萬的封口費。
真是祁雨涯被撞,焉知非福?個鬼啊!
嗚嗚嗚,這下真要去打工了。
當天中午哈維爾的工作室就發布了澄清聲明,這件事才過去三天,酒駕的傳聞也沒有發酵起來,對他的名譽損失不大。
工作室給出的說辭給祁雨涯引來了不少麻煩,有人試圖為了哈維爾人肉攻擊她,但祁雨涯本人沒有任何公開的社交賬号和照片,澄清的号也是買的科技号。
拍的澄清視頻經過變聲處理,沒有露面。
就算偶爾網上沖浪看到有人辱罵祁雨涯不長眼什麼的,她也安慰自己錢難賺,罵罵更有實感。
祁雨涯這麼抵觸打工,不是沒有原因的。
幾年前祁雨涯還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清純女高,為了賺大學學費接了份家教的活。
那家的家長為了防止Alpha勾引他們家單純大男孩Omega就專門找了她這個“女Omega”來兼職家教。
當然,祁雨涯是貨真價實的alpha,她的身份信息是被僞造過的。
反正他們也不會讓她脫褲子。
主要是報酬太豐厚了,她沒有經受住誘惑。
瞞住血賺,暴露不虧。
祁雨涯信心滿滿,胸有成竹,對着家長說絕對不會辜負他們的期待和付出的。
她認為自己是一個養胃女A這事可以很好幫她僞裝成Omega,但她失敗了。
那個Omega一周後對她表白了。
祁雨涯驚恐地告訴他她是Omega啊。
他卻跟祁雨涯說他不是O同,但他還往她身上蹭,還建議她去做檢查,說她說不定是個Alpha。
祁雨涯:……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他這麼蠢的一個人,連初中題都不會的人看人卻這麼準呢?
她請問呢?
祁雨涯說她沒錢。
他給了她一筆錢要她去做一個細緻的檢查。
祁雨涯收了錢,但她沒有去做檢查。
畢竟她真是個假O。
那些日子祁雨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為了拿那筆豐厚的酬金硬是把教學教出了偷情的感覺。
她不僅不敢讓他父母知道她在偷情,啊,不是,在被騷擾,還得安撫那個祖宗,騙那個祖宗自己會繼續教他。
那是祁雨涯第一次撒謊,她都不知道自己說起肉麻話來那麼得心應手,文思泉湧。
最後得出結論,都是狗血言情文教的好。
結果在第一個教學周期結束之後她拿到錢就火速跑路了。
但噩夢并沒有結束,那小孩跟祁雨涯杠上了,經常跑到她打工的地方騷擾她,對她糾纏不休。
祁雨涯真的很崩潰,不是說好玩玩就結束嗎?怎麼玩她玩上瘾了?
打工的地方不堪其擾,她也丢了許多份工作。
最後她受不了了。
無法正常打工的祁雨涯在窮途末路的時候隻好接了替考的活,躲到學校和公寓裡不出來,一入此門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她賺錢了,也堕落了,不想打工了,替考太撈了。
就是這樣,但人總是會在被逼到窮途末路的時候學會拐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