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擊審美的祁雨涯很委屈。
她認為審美事關個人尊嚴,這次,她再也不想逆來順受!
她要勇敢為自己發聲!
她擡頭,嗆聲道:“初戀這個主題哪裡土了,初戀是人類愛情永恒的命題,它是一種回憶也是一種浪漫,會長你沒有初戀嗎?”
赫連卿:于是緩緩将眼睛閉了起來。
是誰把鬼子引進村的?
是她啊。
早知道不把人叫過來了,怎麼她就這麼水靈靈地出現在戰火中心了呢。
沒惹任何人。
她在心裡對祁雨涯産生了極深程度的敬佩之情,并為她上了無數谥号:
祁雨涯是B大第一巴圖魯(滿語:勇士的意思),第一引雷帝。
如果有一天她把餘僑氣死,而她篡位成功當上會長,她一定會在祁雨涯墳前上兩炷香告慰她的在天之靈的,并追授她為副會長。
栀子花好啊,白色的,用完了不要扔,可以當葬禮的裝飾了,你們三個也可以長長久久的待在一起了。
但為了她姐妹的人身安全,她隻好忍痛割舍官位,像個人機一樣:“哈哈,我覺得你提的建議不錯,可以參考一下,不過栀子的花期已經過了,這個初戀麼,對所有人而言也未必是一個比較美好的回憶……”
她用一種十分隐晦的比喻内涵學弟,希望餘僑一個文學系的人能懂。
過去了,都過去了。
往事暗沉不可追,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果然,餘僑臉色稍霁。
赫連卿又一邊側身瘋狂給祁雨涯眼色。
老公你别說了。
祁雨涯閉了嘴,完全是因為知道赫連卿要她閉嘴。
赫連卿長舒一口氣,看了看會議室裡還有些懵然的諸位。
孩子們,沒有我該怎麼辦啊。
身上的責任感更加沉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整個學生會,八個部門的擔子都挑在她身上啊。
雖名義為副會長,卻代行攝政之職。
她拍拍手,說明:“我們繼續讨論舞會籌備的具體任務的分配工作,各部門都負責好自己的部分。”
餘僑也沒心情插話,人事方面的統籌工作也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就任由赫連卿攝政。
自己在一邊陰恻恻看着祁雨涯。
祁雨涯甚至沒有注意到,她一個人耷拉着腦袋,完全被土氣的攻擊傷到了自尊心。
“祁雨涯,你依然負責制定舞會所需要的物資清單。”
被姐們點名,祁雨涯有氣無力答應:“哦。”
别看這會議室烏泱泱的一大堆人,赫連卿能使喚得動的也沒有多少,有能力的更是少之又少。
平常遲到早退都沒有關系,關鍵時刻能幹活就好。
這也是她當時一定要幫祁雨涯進學生會的理由。
看着祁雨涯頹喪的神情,赫連卿在心裡歎氣,并默默祈禱:
雨涯,你可不能因為餘僑當逃兵啊,把我一個人孤零零丢在這兒當光杆司令。
沒了你我該怎麼辦啊雨涯。
“會議結束,大家都各自回去準備自己該準備的。”
赫連卿說:“雨涯,你留一下。”
她得做做她思想工作。
不要因為餘僑這個賤東西犯得賤懲罰她啊。
祁雨涯站起來又坐了回去,餘僑沒有動。
赫連卿摸了摸祁雨涯的狗頭,說:“還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