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原本的發色是什麼顔色?”
“黑色,和你一樣的發色。”
……
褚緻冷淡地望着坐在他眼前的祁雨涯和哈維爾,他從身後給兩人拍了張合影。
他垂眸看着智腦裡的照片。
第二張合照。
把它發給工作人員後,他從智腦裡删除了這張圖片。
炒作绯聞,那隻是一種提議,他随時可以反悔。
但哈維爾說要來探班,他同意了。
這是一種捷徑,更是一種保險,有多少人趕了無數個片場還是沒名沒姓,他費勁心思捧紅了哈維爾,不就是為了有一天他能有點用處,他為什麼不同意,他有什麼可不同意的。
褚緻覺得産生踟躇這種情緒的自己可笑,但他卻笑不出來。
真是奇怪,為什麼腦子明明是清醒的,心卻越來越亂?
對了,哈維爾……
他之前為什麼要親祁雨涯。
他喜歡她嗎?
褚緻的目光落在坐在前面的哈維爾,哈維爾他當然望着祁雨涯。
是什麼時候呢?
他又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祁雨涯,看着她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一股無名火和些許委屈的情緒就冒了出來。
那天之後她就真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她是怎麼能做到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
褚緻揉了揉眉心,脫口而出:“你該走了吧,哈維爾?”
前面兩個人的談話戛然而止,都轉頭,祁雨涯看了眼他,又看向哈維爾。
她有些意外的樣子:“你要走了嗎,這麼快?”
褚緻聞言内心更加不滿,他已經來了半個小時了,在這半個小時内他們說了十幾分鐘的貓,又說了十幾分鐘的頭發和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究竟誰關心這些問題?
他有些嘲諷地想,呵,她怎麼不敢說說那天在寺廟跟他發生了什麼?
……
褚緻猛然回神,心似火燒,他剛剛在想什麼。
哈維爾看了眼時間,起身十分體貼地說:“現在還早,我的飛機在淩晨,還能待到八點,哦我是不是打擾到你拍戲了,我去房車裡等你吧。”
坦率來講,他的行為突然正常不少讓祁雨涯有些不習慣。
她還指望他多刺激一會兒褚緻呢。
褚緻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平淡問:“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了?”
“我跟他不太熟,我隻是記得學長你跟我說過……”祁雨涯回頭,語氣有些玩味:“一個新人在娛樂圈最快獲得姓名的方式,不就是和一個頂流明星産生一段绯聞嗎?”
她歪頭,有些無辜:“我隻是在聽學長的話而已。”
褚緻:……
她的這些狡辯在他看來是如此拙劣:“是嘛,前天晚上,你似乎并不怎麼聽我……。”
祁雨涯打斷他:“褚緻,前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
她眼神定定地望着他,他知道她的意思:這是你自己說過的話。
褚緻氣的肝疼,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顔無恥之人,不,應該說是狡猾和冷淡。
他冷笑:“祁雨涯,不要在隻有事情有利于你自己的時候才想起來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