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妹嘛,藝術生慣用伎倆就是“你是我的靈感缪斯”,“想把你寫進歌裡”這類的話,聽聽得了,别真信了。
要她平時理都不理,直接一句“版權費分我一半看看實力”就把人打發了。
但此刻情況略微有些不同。
祁雨涯剛剛準備跑路的時候,一旁的樹叢裡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望向聲音的源頭,隐約中祁雨涯看到了一個鏡頭。
她隐晦瞟了眼躲在樹叢後面猥瑣旁觀的狗仔,沒有出聲制止狗仔的拍攝。
誰懂本來遇見有點怵的绯聞對象後發現狗仔圍觀的救贖感啊。
此時不炒绯聞更待何時啊?
雖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他陪她在這蹲了這麼久也蠻不容易的,來了就是粉,她總得給點粉絲回饋吧。
隻有一個要求,把她拍的好看點,哈維爾類人就行。
“那就等你想好再動筆吧。”
她站在原地望着他柔聲說,月光下湖光波光粼粼,不知道的人路過估計會以為這才是青春校園劇片場。
祁雨涯走到哈維爾面前,在寒冷的夜風中,她幫他拉好上衣拉鍊。
拉上拉鍊的時候,她又有點糾結。
這樣的動作會不會顯得有點像媽媽對傻兒子的照顧那種感覺。
要是别的人,祁雨涯說不定會更暧昧點,但因為面對的人是哈維爾,她怕他做多了他真的吻上來。
她——怕——辣。
就隻能放送這麼多福利了。
她擡頭,望着他的眼睛溫柔說:“時間差不多了,你該走了。”
祁雨涯第一次主動對他這樣溫柔地親近,哈維爾微微怔愣。
片刻之後他露出笑容,揉了揉祁雨涯的頭發:“照顧好自己,拜拜。”
……有點慈愛了。
狗仔在這,能演點好的嗎?
繼老母親在冷風中怕傻兒子冷為她拉緊拉鍊過後,兩人又在這聯袂上演了一出慈愛父親撫摸女兒頭的劇情,怎麼不算共轭母子父女……
過了一會兒,祁雨涯感覺狗仔差不多拍夠素材了。
戲演完了,場也差不對該散了。
滾吧你。
祁雨涯瞅了哈維爾幾眼,他還站在原地。
她對哈維爾說:“那我先走了。”
和哈維爾擦肩而過,祁雨涯松懈下來。
好漫長的一個下午,終于結束了。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身後的人溫熱的手拽住,他将她帶了回來,擁在懷中,兩人被路燈拉長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他的胸膛緊貼着她的身體,身上還有着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祁雨涯的心髒漏了一拍,茶色的眼眸凝望着哈維爾的側臉。
……
她十分被動的被他摟住:“你在幹什麼?”
好無助,每天兩眼一睜就是被偷襲。
褚緻摟着她,在她耳邊私語說:“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發現了狗仔嗎?”
祁雨涯眼睛裡閃過一絲訝異,她心情複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拙劣的狗仔,除了他自己之外誰會覺得他藏得好。
哈維爾歎息,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嬌:“你的嘴裡全是違心話。”
祁雨涯的腺體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地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