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有一年輕俊美的男子攜禮前來,見到賀唳,廢話不多說,禮物先奉上,一看就非常了解賀唳的脾性。
說到這兒,有的看官該好奇了,這位深谙賀唳習性的男子,和賀唳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呢?怎麼如此貴重的禮物說送人就送人了?
要想說清楚這件事啊,還是要先從我們的賀唳大官人身上講起。
我們的賀唳大官人,自幼便生得沉魚之貌、落雁之姿,那可是遠近聞名、一等一的絕色美人啊!
隻可惜他的父親看不慣他那吊兒郎當、遊手好閑的模樣,故意克扣他的吃穿用度等各項開銷。這可苦了我們的賀唳大官人呐!
但賀唳大官人何許人也,豈能被這點小事兒難倒!
不就是錢麼,他沒有,别人還沒有麼!願意排着隊為他花錢的王孫貴族還少麼!
古人雲,不為五鬥米折腰。但要是五萬金呢?折一下又何妨!
更何況,真要細究起來,那也是賀唳大官人折别人的腰!
就這樣,賀唳大官人幹起了折别人腰的勾當,買賣做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有口皆碑!排隊等着一親他芳澤的人,光人名就能寫成一本書!
但賀唳大官人可不是誰的生意都做的,他的要求多着呢!
光有錢還不行,年紀大的不做,長得醜的不做,沒教養的不做,品性壞的不做,看不順眼不做,要求愛的不做!
這最後一條呀,可真是難煞人也!
要知道,我們的賀唳大官人身材、樣貌、氣質、談吐樣樣頂尖,最關鍵的呀,他那一身床上功夫可真是了得,每每把人搗得肝膽俱顫、神颠魂倒!
幾次下來,那被搗的人是魂兒也丢了、心也給了,連腦子都不好使了,忘了賀唳大官人的禁忌,居然張口閉口地說起了‘愛’呀、‘Love’呀這些詞彙!
那還得了!
于是乎,前一刻還看似濃情蜜意的賀唳大官人,臉色一翻,下一秒就提褲走人,把人給踹了!
諸位看官,聽到這裡,你們是否已經猜出那送禮男子的身份?以及這一堆禮物都是誰送來的?
不錯,那名送禮男子正是被賀唳大官人踹掉的衆多前客人之一。這些禮物也都是那些癡心不改的前客人們,和一些乞求垂憐的候選客人們送來的。
說‘I Love You’的并非剛才那位送禮男子,但他必定做過類似的事情。
至于那男子所說的‘原諒’,倒不一定是指自己過去的失言,主要還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畢竟是他在求人,總不能說是被求的賀唳要求太奇葩吧!
隻可惜,我們的賀唳大官人從不吃回頭草,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這些癡情終究是要錯付,這些癡心終究隻是妄想!
剛說完‘I Love You’被分手的那位男子究竟是誰?看官們,是否有人已經猜了出來?
賀唳大官人的下一任客人,又會是哪一位呢?”
宋飛羽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宋飛羽雙掌一合,“啪——”的一聲,堪比說書人落下醒木,結束了這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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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沙發圍成的一小方空間鴉雀無聲。
一小會兒後,謝酉率先鼓掌,嘴裡喝彩道:“好——!非常好!”然後摘下自己腕上的手鍊、脖子上的項鍊,學着以前的有錢人捧角兒那樣,把這些飾品往宋飛羽懷裡丢。
故事的主角賀唳,也很給面子地小幅拍了下手,然後從堅果盤裡抓了把開心果往宋飛羽懷裡扔。
蕭碧則淡淡地扯過謝酉的手,又給了謝酉一把剝好的松子仁。
“謝謝!謝謝大家的厚愛!”宋飛羽抱着懷裡的“賞錢”站了起來,宛如一個真正的“角兒”那樣,依次對着現場不同方位的觀衆鞠躬緻謝。
“謝幕”的高潮持續了三十秒左右,還是謝酉,反抓住蕭碧的手,摸着蕭碧因為給他剝松子仁而脹紅的手指腹,心疼地說:“都紅了。我不吃了,你别剝了,你自己剝的松子仁到現在你還沒吃上一口呢,來,我喂你。”說着就捏了五六顆松子仁送進了蕭碧的嘴裡。
賀唳則又抓了把蔓越莓幹,一邊吃,一邊看謝酉的好戲。
宋飛羽還沒享受夠兩位狐朋狗友的“吹捧”,兩位狐朋狗友的眼裡就沒有他了。
這怎麼能行?!
“小柚子,我說了半天嗓子都幹了,你也心疼心疼我,給我倒杯水喝呗。”宋飛羽主動cue謝酉。
謝酉不情不願地分給宋飛羽一個眼神,很快又收了回來,一邊給蕭碧喂松子仁,一邊敷衍地說:“你杯子裡不是還有半杯酒麼,茶幾上還有瓶裝水和飲料,用不着我倒。”
“……”
宋飛羽在謝酉這裡吃了癟,便轉向賀唳那邊,拿出一顆賀唳扔給他的開心果說:“開心果的寓意我很喜歡,不過既然你都送給我了,能不能再順手幫我去一下殼?”
賀唳分給宋飛羽半個眼神,非常不走心地說:“哦,那我不送你開心果了,蔓越莓你要嗎?”
宋飛羽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對牛彈琴,“呼呼”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戴上謝酉送的首飾,剝開賀唳送的開心果,就着面前的酒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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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y接近尾聲之際,于千漠才姗姗過來。
他到了之後,沒先找謝酉他們,而是先去廚房給自己切了個果盤,然後才端着果盤加入沙發四人組之中。
“要吃水果嗎?”于千漠把果盤端到四人面前,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