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過我的床、成為我的人了。
成為我的人。
我的人。
離了個大譜。
陸凜吹着24度的空調,氣紅了臉,真特麼敢想,還問做錯了嗎,不知死活的小崽子!
陸醫生咬着牙給他回了信息:【凡事都有度,在乎自身感受也不代表能傷害他人】
小樹不哭:【我一看見他,就想和他親密無間,把所有礙事的全清了,包括但不限于他的朋友、思想觀念、衣服……】
小樹不哭:【現在的狀态,已經是當下我能控制範圍内的最好狀态了】
“……”
凡事不能操之過急。
陸凜又做了兩個深呼吸,冷靜,冷靜,一步一步來,先讓他做個正常人。
瀾市三院精神科專家:【沒事,不急,也不用焦慮,你現在還處在比較“上頭”的階段,不用特意克制,可以轉移注意力,發展興趣愛好,結交新朋友】
瀾市三院精神科專家:【同學不好結交,可以通過打遊戲等一些線上活動交友】
小樹不哭:【沒辦法不焦慮,我一想到以後他肯定考不上好大學,沒法和我在一個學校,我們或許就這樣再也沒有聯系,我就很難受】
小樹不哭:【我大概能保送,不用高考,其實我可以等高考那天打暈他替他去考】
“???”
他需要嗎?
瘋了吧!
陸凜屏幕敲得咚咚響:【冷靜,不要有這麼危險的想法,替考是違法的,你不僅幫不到他還會害了他!】
小樹不哭:【我無所謂,主要是害怕他會受到牽連。這樣看來就隻能我努力考個狀元,等各大高校過來搶我的時候,我給他們開條件——要我就得先要我男朋友】
“……”
誰他媽是你男朋友?!
狀元是你想考就能考的?
不可否認,傅堯理科很強,語文英語雖然也不差,但并不突出,在尖子生裡面甚至被拖後腿。如果恰好碰到一個語文能考到140的變态,狀元就别想了。
陸凜沉思片刻,決定采用緩兵之計:【還是考狀元合法合理一點。】
這樣,傅堯也會多花時間在學習上,少想他。
小樹不哭:【好吧,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得多看幾本作文和文言文了,好煩啊】
傅堯以前就經常被語文老師耳提面命好好學語文,但他仗着理科成績逆天不聞不問。陸凜不厚道地笑出聲來,道貌岸然地回複:【不管是為了什麼,好好學習都是沒錯的,加油】
小樹不哭:【嗯,希望他也能那麼想吧】
陸凜适時說自己壞話,诋毀自己在傅堯心中的形象:【如果他這種時候都不知道努力,那這麼沒有上進心的人也不值得喜歡】
可歌可泣,傅堯并不是無藥可救,三觀還沒完全脫軌,回複道:【你說得對】
陸凜對傅堯有一種迷之老父親心态,類似“我兒子成績好長得帥最起碼也得找個配得上的優秀人才,或者稍微差一點但是不嫌棄他那個狗脾氣的”。
所以看到傅堯的回答,陸凜松了口氣,心說還好沒瞎,至于胸口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他直接忽略。
不過這口氣剛松下來,傅堯又發過來信息:【但是醫生,我現在已經過了會為他的“不好”不喜歡他的階段了。】
陸凜心又猛地提起來:【什麼意思?】
小樹不哭:【一個人的容貌、能力、上進心和其他一切美好品質,其實隻在“我喜歡上他”這個過程發揮作用。我不知道心理學怎麼解釋“喜歡”,但我認為喜歡不是所謂的多巴胺和荷爾蒙,而是一種玄學。有時候僅僅就是一瞬間——可能你心情低落,他恰好朝你笑了一下,那一刻,你清晰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然後,你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陸凜覺得傅堯說的有道理,但不完全對:【這種喜歡是盲目的,如果他是一個壞人呢?】
如果他性别不合适呢?
小樹不哭:【喜歡本來就是盲目的。一旦喜歡了,我喜歡的就隻是他這個人了,他毀容他堕落他落魄他混蛋……他怎樣都沒關系,我會拉住他、糾正他、陪着他。】
小樹不哭:【實在無能為力改不過來,我就陪他下地獄。我的愛永遠是他最大的退路。】
“…………”
陸凜一整個繃不住了,瘋了吧!這要是個女生,誰他媽頂得住啊??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傅堯這麼癡心絕對、這麼戀愛腦!
陸凜忍不住給他潑冷水:【你想法過于極端和理想化了,文學作品或許有,現實生活絕對沒有】
小樹不哭:【我知道,但我覺得我沒錯,是世人太現實。我很向往并且想擁有這種深刻、瘋狂、轟轟烈烈的愛情。結婚的時候還宣誓不管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呢,如果遭遇變故就勞燕分飛,愛情還有什麼好歌頌的,婚姻也不再神聖。】